“妈妈,我们回来了。请百度搜索进本站。”
除了秋落,每个人手里都提着菜和肉,鉴于秋妈妈不沾荤,秋落受伤要吃清淡,这一顿饭需要分两拨来做,先做清淡的加一点点的植物油,其余浓汤煮的多。
赵椟萧肃鸣,还有舒格等人陪着秋妈妈,有说有笑的,孟唤笙和极年两个人待在厨房,只能听到炒菜的声音。
舒格问:“秋阿姨,您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赵昂豪爽道:“这不马国庆了,我们带阿姨去兜风好好玩一玩。”
这群孩子说话都很有趣,性格鲜明,赵昂大大咧咧的没有心眼,秋妈妈捂着嘴直笑,萧肃鸣说道:“阿姨身体虚弱,不能太奔波了,这两天因为秋落哥哥的事太伤心神,还是多休息两天,然后舒格陪阿姨去逛逛街散散心好了。”
秋妈妈看着善解人意,年纪小小这么懂事的肃鸣,嘴角的弧度慢慢变的牵强,心里叹息。
已经知道了,没办法像以前被蒙在鼓里完全不在意。
孟唤笙提前买了很多小凳子,秋落坐在沙发,而极年坐在他身前的茶几前,即使秋妈妈已经知道,但最好不要表现的太亲昵。
舒格眼波流转,在灯光下像翡翠一般晶莹绿澈,很漂亮,笑盈盈的,人也温柔。
秋妈妈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着说了一句:“毕业之后舒格要是能和落儿在一起该多好。”
整个房子安静了下来,下一秒吹笛打鼓拍桌的瞎起哄,赵昂和赵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好,这是认定儿媳妇了,秋落你还不给个表示啊。”
赵昂喝个可乐跟喝了酒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也只有舒格这么温柔的女孩能配得秋落了。”
其他人都默默的喝汤,每个人的眼神表情不一样,而秋妈妈在说完那句话时愣住了,随即露出懊恼之色,她怎么突然没把住门,魔怔了一样把这话说出来了,落儿一定很难过。
她有些慌乱的看着秋落和极年,秋落依旧是淡淡的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像是逢场作戏一般没有表露真情,而极年听到她这样的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冷酷的像毫不在意,秋妈妈心里叹气,是自己说错话了。
可这时若是急忙解释,反倒让舒格一个女孩子难堪,于是缓缓笑道:“但感情还是两个人的事,我也是这么随口一说,不要有压力。”
舒格抿着嘴唇,微笑:“没关系秋阿姨。”
吃完饭,该走的人都走了,秋妈妈拉着秋落在房间里,叹着气很是自责:“落儿,妈妈今天说错话了,你要怪怪我吧。”
“妈妈,您是最温柔最体贴的妈妈,您能不反对我和极年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又怎么会因为无心之言来怪咎于您。”秋落腹部有伤,所以只是虚抱了她一下,说:“您也不必担心极年会生气,最在乎你们想法的是他了,他不希望我在之间感到难受。”
听着秋妈妈更是愧意加深,思棉姐——
“妈妈,您和爸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这些天从来没有提起过,时常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您本来身体偏弱,医生都说了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秋落忽的无奈笑道:“极年也是,什么都一个人承担,您和他聊聊反而还能更合得来。”
秋妈妈按着他的手背:“你若是能坚持下去,走的长久,一辈子不后悔,妈妈自然是高兴的,只要你幸福好,你们之间也用不着我多说什么,若是受伤了,随时回家,有爸妈和你哥在。”
有一种把女儿嫁出去的不舍和感慨。
秋落满面春风:“谢谢您,妈妈。”
夜色宁静,像被分散成亿万个翡玉碎片分布在深黑的夜幕,即使微弱也拼尽全力里绽放自己的光辉。
“不是追寻闪耀的人,而是让自己发光。”
秋落盘腿坐在床,极年动作很轻的给他擦背,身清爽之后,要敬回去,极年又是那个神气说‘不用,早点睡’,秋落笑脸变得有些诡异:“极年,你是不是伤口裂开,故意不让我知道?”
“不是。”极年见他一副不给他看不罢休的样子,淡淡垂眸,把衣脱了,从前胸到肚脐到后背,的确没有伤,秋落抱有侥幸的心理想他这样平安的什么事都没有,过完成年礼。
余香在空飘荡,丝丝缭缭。
秋落沉睡,突嗤的声音陡然在寂静的夜晚响起,却没有惊醒秋落。
极年面色冷酷,但是手臂止不住的剧烈震动,他眼神狠厉,盯着在手臂里飞速移动而不断鼓起的东西,左手拿着刀,猛地用力刺下,正对那拱起的肌肉,血‘咻’的一声咕噜咕噜冒泡,全是气泡,但极年没有把刀拿出来,而是握着匕首往下压,顺势划开伤口,一道很深的血色弧度,左手快准狠的抓住那游动的尾巴,像蜈蚣一样,身还带着刺,将寄生虫用力往外抽出,血肉往皮外翻,用力抽出。
然后不紧不慢的将洒了药的纱布按在手臂,在绑紧纱布,从头到尾,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血腥味还有虫子因接触空气而变成尸体的恶臭味在房屋里弥漫,极年敞开窗户,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关,而白烟也渐渐只剩下薄薄的透明。
......
“阿嚏。”秋落揉着发痒的鼻子,像是感冒了,疑惑,天气也不是很冷,而且也没开窗户,怎么会着凉呢,应该是有人在念叨吧。
这样想着他抓了把头发,拿起手机一看,都到十二点了,秋落急急忙忙的收拾拿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往学校去,今天妈妈去见班主任,结果自己又旷课,极年也是,都不叫他。
心急火燎的,风吹得头发都凌乱了,腹部的伤隐隐发痛也顾不。
到学校时大课间都结束了,开始第三节课,秋落发自内心的叹气,孟唤笙看着急匆匆赶来的秋落,憨笑问:“睡过头了?”
秋落无奈:“我妈来了吗。”
“才来不久。”
秋落点头:“不多说了,我先去教室。”
他站在门口,头一次这么局促,敲着门。
同学打开门,包括老师全班都看着他,数学老师看着秋落,失望的表情都没了,摇摇头:“进来坐下吧。”
秋落敛目往最后一排走,在所有老师同学看来,秋落变了,与极年越来越像,都很希望他变回原来的他,但是秋落自己清楚,这种变化从来都没有后悔。
坐下时,胳膊肘压了极年手背作为报复,极年嘴角隐隐带笑。
连续两堂课都是数学,所以是考试,也才过去十五分钟,对于老师而言,并非学生学习成绩好能为所欲为,曾经的秋落是楷模,如今他即使依旧是年级第一,老师都无法再像以前那么骄傲自豪,开心的表扬。
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人或事,又怎么会设身处地的去考虑他人的心情。
因为课间十分钟没有休息,所以写完交卷的人可以安静的去厕所,喝点水。
秋落问极年:“你又故意写错?”
极年微微摇头:“没有。”
“哦?认真靠的?”秋落诧异,是想给妈妈展现他学习成绩吗,结果下一秒让他差点呕血。
“全蒙的。”
秋落扶头,看来只有高考的时候能让他认真一次了。
极年轻轻一笑,倏而看向办公室:“你妈妈出来了。”
秋落走过去,抱歉道:“对不起妈妈,让您感到丢脸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秋妈妈眼带笑:“你成绩一如既往是第一,妈妈骄傲还来不及,你做你自己好了。”
正因有这样温柔又通情达理的母亲,秋落才能露出这么阳光的笑容,极年微微鞠躬:“阿姨,去食堂喝点水吧。”
秋妈妈深深的看着他那双与思棉姐一样的眼睛:“好。”
三个人喝着温开水,这个时间食堂只有个别同学,看着他们,都在猜测是秋妈妈要告诫极年了吧,将自己完美的儿子给带坏了。
然而真实对话是这样的。
秋妈妈:“以后落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需你多加提醒。”
极年:“他很好。”
秋妈妈:“你们都是男孩子,走这条路很艰难,会有很多的冷眼和厌恶,你能和他一起多久?”
极年淡定,和曾与秋落说的话不尽相同,道:“我会一直保护他。”
“你...”秋妈妈迟疑了一瞬,说:“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极年不改辞色:“有小姨。”
秋妈妈手突然一斜,碰到水杯,水洒了出来,好在是温水,秋落忙扯纸给她擦,她掩下眼里的慌乱和激动,笑着说:“是我太不小心了。”
秋落担忧道:“您当心点,若是开水怎么办,我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您该回去了,爸爸和哥哥也担心了好几天。”
秋妈妈淡淡笑着说:“再过两天吧,你爸爸隐瞒了一些让我很难原谅的事情,之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和你说,你也不要太在意,过几天我自然会回去。”
秋落点头,会是什么事情能让妈妈这么生气。
秋妈妈说要出去给他买些过冬的衣服,秋落也没拦着,让她一个人静静。
“告诉她小姨在哪个医院,这样好吗?”
极年眸色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明白:“嗯。”
坐下时,胳膊肘压了极年手背作为报复,极年嘴角隐隐带笑。
连续两堂课都是数学,所以是考试,也才过去十五分钟,对于老师而言,并非学生学习成绩好能为所欲为,曾经的秋落是楷模,如今他即使依旧是年级第一,老师都无法再像以前那么骄傲自豪,开心的表扬。
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人或事,又怎么会设身处地的去考虑他人的心情。
因为课间十分钟没有休息,所以写完交卷的人可以安静的去厕所,喝点水。
秋落问极年:“你又故意写错?”
极年微微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