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沈倾城与唐婉儿成亲的大好日子。
沈家门前早已张灯结彩,唢呐声响,锣鼓喧天,整个沈府沉浸着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也都洋溢着愉悦之情。
这次大婚的宴席,沈寂刀没有大费周章,也只是请了至亲好友,并没有广发请帖盛邀武林八大派,不过沈寂刀在武林人缘甚广,还是有不少得知喜讯的武林同道自主前来道贺。
沈家在洛阳府势大,是当地首屈一指的豪门,十里八乡的本地官僚乡绅土豪纷纷前来捧场,偌大的宴客厅早已宾客满座,只得临时腾出几间别院招待贵宾,无奈还有不少平日里受过沈家不少恩惠的乡民也前来恭贺, 其不乏许多当地饥民也趁机过来蹭吃蹭喝,来者皆是客,沈寂刀来者不拒,又让人在院子当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摆十多桌招待这些的乡亲。
宴席尚未正式开始,沈府下早已人头攒动,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厅堂正并列摆着两张几案,分别坐着新人的一对亲家沈寂刀和唐啸,两人都新衣着身喜笑颜开,其余贵宾两侧而坐。
沈寂刀频频举杯朝众人示意敬酒,忽听厅堂外人声喧哗,有下人高声传报,“天地教预教主夏北楼夏大教主前来恭贺!”
厅声众人听闻是夏北楼的名号,不禁同时一震,当即止住欢笑,齐刷刷朝厅下望去。
沈寂刀放下酒杯心一凛,暗道:“城儿婚宴莫说这魔教,连武林八大派也一个未请,这姓夏的一向不把武林各派放在眼里,此次前来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且看看他意欲何为。”
“传!”沈寂刀朝下人喝道。
不一会儿,一行七人由厅外步入宾客厅,当首一人阔步昂首,看去四十多岁年纪的汉子,寻常粗布衣裳,头戴斗笠,脸色蜡黄,面无表情,如同死人一般。
他身后六人也是形态各异各式装扮,神情却显骄狂之态。
那年汉子来到宴客厅正,朝堂的沈寂刀一抱拳,“在下夏北楼,听闻门主令郎今日大喜,夏某不请自来还望门主海涵!”
沈寂刀起身笑道,“原来是夏教主大驾光临亲临小儿婚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在下当真荣幸之至,来人呢,快请夏教主入座!”
“慢着!”夏北楼说道,“夏某此来,无意叨扰门主,只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门主笑纳!”
夏北楼不容沈寂刀分说,朝随行六人一挥手,当即有人奉一个红包包裹的盒子!
厅众人窃窃私语,心道:“这寒刀门号称武林名门正派,何时与这魔教有这份交情?又纷纷猜测这魔教当家来头不小,送出的礼物自是难得一见的珍异宝!”
那人扯去了红布,露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众人睁大眼睛伸长脖子齐齐朝那锦盒看去,都抑制不住好。
那人并不着急,环视四周朝周人微微一笑,这才打开了锦盒,却是一个长方形花岗石匾牌!
当下他双手陡然高举匾牌,近处几个眼尖的人一看不由得“咦”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但见那匾牌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天地教洛阳寒刀分舵!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那人冷然一笑顺手一摔,那牌匾落地当即碎成几块!
厅众人见状一阵喧哗!
沈寂刀面沉似水,厅下寒刀弟子早已勃然大怒,顾青峰褚开山等人挥刀将这七人围在间水泄不通。
褚开山脸色涨红刀指七人破口大骂,“姓夏的狗贼,你这龟儿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欺我门人善?”
那七人毫无惧色,夏北楼更是坦然自若也不去理会他,却冲厅堂正的沈寂刀微微一笑,傲然道,“沈门主,礼物夏某已然送到,门主受不受理亦是阁下的事情,你我之约不过一月余哉,门主若不想在令郎大喜之日枉送他人性命,在下乐意奉陪到底!”
顾青峰等人眼早已喷出了火,骂了一句“去你奶奶的!”四下里要冲去,只听沈寂刀沉声喝道,“慢着!”
众人只得收刀站立,厅堂内外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正端坐的沈寂刀。
沈寂刀面不改色直勾勾盯着夏北楼冷道,“在下与夏教主一向了无瓜葛,寒刀门与贵教素来更是井水不犯河水,阁下今日之举可是什么意思?”
夏北楼冷然一笑,说道:“什么意思?你觉得老子能是什么意思?”
沈寂刀还未开口,厅下早有一人挺身而出,手长刀一挥指向七人,怒道,“放肆!我堂堂寒刀门总舵又岂容尔等在此撒野?先过了姓关的这关再说!”
众人看出,说话这人正是朴刀堂堂主关应。
关应随朴刀堂长踞漠北关外,此次回归原,一直寻思建功立业好让朴刀堂在诸位同门兄弟面前崭露头角,一看对方气焰甚是嚣张,还不等他人发难,当即持刀挺身而出,将褚开山等人挡在身后!
不想那夏北楼竟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哼道,“老夫与你家主人在此讲话,哪里容得下你这条家犬在此叫嚣?”
关应闻听大怒,“姓夏的,爷爷掌这把开山刀逢神杀神逢鬼屠鬼,今日少主大婚,爷爷要拿它杀猪宰狗为新婚大喜献一份大礼!”
关应话音未落,纵身一跃提刀便砍,一招“力劈华山”凌厉如风!
那夏北楼并不还手,只是身形一缩侧身闪开,冲关应笑道,“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院,有什么能耐尽管使来!”
关应大怒,掌长刀更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连击出数刀,对手却是面带冷笑只是闪躲并不与之交手。
关应更是大怒,心道:“这老贼自欺武功卓绝,莫不是不屑与在下动手?士可杀不可辱,这厮意欲当着众人教我出丑让我寒刀门蒙羞,我关应今日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此手刃老贼!”
关应心随意动,忽然眼前人物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