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婴儿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丑陋,红得发紫的皮肤还粘着羊水。安若素看来却无比美好,新生是希望,是曙光。
未来的小栋梁在她的扭来扭去,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栀子好了吗?”
“伤口已经缝合。”
拿着细棉布被子,温柔的包裹好孩子,动作轻车熟路。不记得已经多久没做过这些,久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重来一次才知道,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不可能忘记的。
孩子的啼哭声响起后,门外的众人彻底松了一口气。
祝阑握紧的双拳松了开,卢老捋着胡须,望向苍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夫人,苏栀给您开了方子,草药煎好后放置常温清洗下面伤口,三个月内请勿同房。”
被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还未经人事的少女这样嘱咐,诸葛清清羞的脑子一热。
“嗯。”细若蚊声的应了一声。
安若素并未察觉什么,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是现代思想,在她看来说的也不过是稀松平常之语。
“夫人,是个男孩。”
把孩子放在诸葛清清身侧。
诸葛清清乃祝学文生母,事隔十几年早已忘记当年初为人母的喜悦,如今看着手边的小婴儿,又找到了当初的感觉。
安若素重新束起青丝,恢复了翩翩公子之资。
沉吟片刻。
“夫人,我不便女装示人,还望您能守秘。”
想到自己年少时也曾轻狂,诸葛清清一副了然的表情。
“多谢!”
“姑娘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该道谢的是我才对。”
声音嘶哑,难掩娇媚,苍白的面色,更是分外惹人怜惜。难怪贵为城主的祝阑会一心以对,白首不离。
“恭喜城主,母子平安。”栀子报喜到。
“母子平安就好,母子平安就好!”
“爹,我有弟弟了!”
产婆和丫鬟被栀子喊了进去收拾。
卢老看已无事,便离开了。
收拾过后,房间内还是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孩子由丫鬟抱着,祝阑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诸葛清清,满腹柔情,不知如何倾诉。
“清儿,都怪我,又让你受苦。方才明明只有一扇门隔着,我却觉得隔了整个世界。”
“祝郎,还有人呢!”
声音酥麻入骨,祝阑恍然,没有身为长辈的觉悟。
“他们不会介意,为夫对清儿情之所钟,他们也应该学习一二。”
城主府的人全都习以为常,祝学文想到了那张俏丽的身影,天天熏陶在有爱的家庭里,他怎么就没得到父亲的真传那?
“祝伯父,若是无事若安便告辞了。”
看着安然无恙的妻子,祝阑非常体贴的给安若素放了三天假。
皓月如玉盘悬于夜空,银辉洒落。
黑夜里安若素眼珠闪烁,难以入眠。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寻不到原因。没想到她也有辗转难眠的一天,安若素双腿盘坐而起,长夜漫漫无以解忧,唯有杜康。
抱着一坦美酒躲进屋里独酌。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这一碗我敬你!”
倒出满满一碗烈酒饮下。她觉得自己被实现附体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济公,这一碗我敬你!”
说着又是一碗烈酒下肚。
酒量薄浅的安若素两碗酒下肚已经开始傻笑。
“谁在外面,进来!”
被发现的小三,不在躲藏。
“还以为哪个贼人想要对我不轨,原来又是你,我说小三,躲躲藏藏的毛病你什么时候能还改改。当杀手又不是当小偷。”
醉醺醺的安若素扯着小三的衣服。
“来姐姐今天心情棒棒的,批准你陪我和两杯。”
“一个女人喝什么酒!”
小三夺过安若素手中的酒坛。
望着空空的双手,她的就没了,没了!
“你还我,这是我的!敢抢我的酒,我要跟你拼命!”
披头散发,像个女鬼一样,冲着小三扑去。
柔软的身子狠狠地撞在小三身上,被小三一手按着脑门推开。安若素不死心两个爪子还在不停的挥舞挠着,就是够不。
撒酒疯的女人真是可怕。
“我陪你喝,你坐下,我就把酒给你。”
听到有酒,安若素马上乖顺的像只小猫,眨巴着大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