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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龙振再上飞龙山（三）
他满怀信心地答道：“对于阳老来说，只不过是菜一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高洋洋呢？听说有一只眼睛伤得很重，鼻梁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要是成了个丑八怪，以后可怎么见人哪？”
“在阳老面前，这些问题应该都不成为问题。”
常宁问道：“还是说一说仙笛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准备继续弄下去，直到有结果的那一天为止。”
“找出毛病了吗？问题到底在哪里？”
“没有。”他神情黯然，“目前还不知道从哪方面入手。”
他也显得很焦急：“找不到方向目标，瞎弄有什么用？”
“算了，别白费那个劲了，那些东西本身就够邪门的了，再加上黑面神这么一弄，就更不好对付了，几首曲子就能把它们吓跑？打死我也不信。”方奇觉得这事一点都不靠谱，“我认为武力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那霹雳火就挺带劲的。”
他激动得满面通红，说话的声音尽管不算太大，可充分地展现了内心的痛苦和煎熬：“不弄怎么办？鬼灯笼、鲁其马、花脸豹，还有鹰嘴兽，它们几乎天天来，我们师生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人，它们一来就是几十，甚至一二百、两三百，拳脚怎么对付得了？霹雳火虽然管用，但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够做到得心应手，就是我，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何况还要消耗巨大的能量。我相信，只要找到问题的根源，仙笛的作用就一定会显现出来。”
常宁用鼓励的目光望着他：“你认为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十有八九是曲子的问题，可究竟出在哪一方面，现在还不好说。”
“不会是用错了曲子吧？”方奇插了一句。
“我认为不会。驱魔曲、平妖之歌都是用来专门对付妖魔鬼怪的。”
“慢，”常宁看看龙振，又看看方奇，突然大声叫道，“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快说。”他禁不住一阵兴奋，催道。
“曲子极有可能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比如修攺音符什么的。”
“说得好，完全有可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不光是一个秀才，而且还是一个天才。”他激动得一下子抱住了他，“只要纠正过来，曲子就会发挥作用……可是——怎样才能把它找出来呢？”
吃过午饭，龙振照例来到茵茵暂住的房间，里面除了她的睡床和一张桌子外，还堆放着几个床架子以及桌椅等一些杂物。常宁的房间就在隔壁，也是同样的摆设。
她坐在床沿，脸无表情，眼睛直直地望着地板，嘴里在叨叨着什么，对于他的出现置若罔闻
他叫了一声“茵茵”，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抬头，眼睛仍旧盯着地面，嘴里仍在念念有词。
殷晶莹和夏楚一前一后进来，一个提着厨房打来的饭菜，一个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为了服药方便，程玉峰同意在常宁房间加设了一个电炉子，由陪护者轮流给两人煎药。
他有意把笛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我来给你吹两支曲子，好吗？”
见她没有任何表示，他又加了一句：“喜欢吗？喜欢的话，就对我笑一笑。”
殷晶莹走过来，说：“没用的，你就是说破了喉咙，她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夏楚却不同意她的说法：“谁说不会？你看，她正拿眼睛瞪着我们呢。”
他转过脸来，发现她果然瞪起双眼，把三人逐个儿剜了一遍。
“她似乎要跟我们说话呢。”他心中骤然一喜，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兆头，便凑上前去，温柔地问道，“茵茵，你有话要跟我们说，对吧？”
叭，她甩出一个响亮的巴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左侧的脸颊上。
他猝不及防，身子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你，你没事吧？”殷晶莹呀的惊叫一声，连忙将他扶住。
“没，没什么。”他眼前金花四溅，脸部连同整个脑袋一片麻木，接着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
“牙齿没掉吧？”她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他吐出来的东西。
“没那么严重，一会儿就好了。”他苦笑着，用夏楚递过来的面巾纸擦脸。
“你看，她还笑呢。”殷晶莹又气又恼，带着提防，面向着她问道：“你知道打的是谁吗？”
“已经十多天了，非但见不到什么效果，我反而觉得似乎还加重了一些。”殷晶莹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们应该停下来，找一找原因，为什么治疗收治站的失魂人效果那么好，而常宁和她就不行，是药不对证？还是曲子的问题？”
“我也有相同的感觉，以前她还不会打人，如今确实比原来严重了，我认为再这样弄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对于治疗前景，夏楚也表现出相当的悲观。
取回真笛后，他立即就向校长作了汇报，经与治疗组协商，决定重启失魂人的治疗，每人每天服正魂汤一剂，同时用仙笛吹奏“安魂曲”之一，每天两次，每次一个时。结果全部恢复得很好，轻者三五天，重者也不过六七天。
遗憾的是，同样的汤药，同样的曲子，为什么在常宁和茵茵身上非但见不到丝毫效果，反而症状有所加重了呢？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其实，几天前他就看出了一点眉目，只是硬撑着，为的是尽到作为好友的一份责任。成宇劝他说，既然无效就应该暂停，不要浪费了药物，因为还魂草已经不多了。
“再坚持三天吧，如果还是没有转机，就停下来另想办法。”他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把笛子放到唇边，对着她吹起了“安魂曲”之一。
笛声时而清越婉转，时而悠远低沉，隐约中透露出无以名状的凄怆和幽思。殷晶莹和夏楚也先后坐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韵律的变化而变化，唯独茵茵，却仍像一根没有生命的木桩，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反反复复地一连吹了十多遍，目睹了三个少女的不同表现，然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收起了笛子，准备离开。
殷晶莹端过汤药，说：“来，一起看她把药喝下去再走。”
他接过汤药，来到她面前，模彷哄孩的口气道：“好茵茵，乖茵茵，来，把这碗药喝了。”
夏楚和殷晶莹也在旁边协助，三人连劝带逼，费尽力气，总算把药给她喝下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夏楚一个人在这里陪她就够了，晶莹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那边看看。”
常宁的情况跟茵茵大同异，时而痴呆木讷，时而兴奋躁动。方奇说他近来睡眠比以前更少了，不是坐在床上，就是在房内来回地走动，唯一的优点是服药无需哄逼，只要你把汤药端到跟前，他就会主动接过，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三天眨眼就过去了，两人症状如故，龙振把情况向程玉峰作了汇报，学校又专为这事找他们几个开了一次会，讨论了半天，也没有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治疗上的一筹莫展使他陷入了郁闷和焦虑的泥淖无法自拔，今天虽然是大周末，可他对回家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只想好好地静一静，在与常宁和茵茵增加接触了解的同时，清理一下杂乱的思绪，希冀能够找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下午，师生们先后离开了学校，临走时，成宇再一次前来，向他代替值班表示感谢，随后程玉峰也来了，探望了常宁和女儿，又对他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落寞孤单地走了。
他站在走廊上，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要不是自己无能，刚才那一刻本来应该是他们父女最欢乐的时光。
回到房间，看见殷晶莹正在低头洗着茵茵换下来的衣服，问道：“她洗过澡了？”
“洗过了，开始她还不怎么愿意呢，我说了许多好话，总算把她哄进了洗澡间。”她抬起头，对着他嫣然一笑。
“辛苦你了。”
“只要他们能够好起来，我们再苦再累也值得，可惜，可惜……最难受的肯定是你，”她洗好了衣服，拿了几个衣架出去了，在走廊边晒衣服边说，“你们快点想出个办法来，再这样继续下去，我都快要崩溃了。”
他跟着走了出去，站在她身边，说道：“这个我比你还急，但是光急也没用，点子这个东西，不是上街打酱油，有钱就能买回来的，有时候你越急，它就越出不来。这两天我们暂时放下这些东西，好吗？”
晒好了衣服，她回到了房间：“好是好，可是你做得到吗？”
“尽量吧，从现在开始，我们说点开心的。”他跟着进到了屋里，拉过两张椅子，自己首先坐了下去，“来，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吃饭问题。”
原来这两天由于两位厨师双双请假，为了四人的生活不受影响，马大嫂给他们留下了厨房的锁钥以及一定数量的米面、肉蛋和蔬菜。
“这些东西还需要商量吗？”她坐定后，面对着他，含笑问道。
“我是说，谁来负责煮饭？”
“放心，煮饭、烧菜、洗碗、搞卫生，全都包在我身上，保证你们吃得好好的。”她眼中波光流动。
“你在家里经常干这些，是吗？”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