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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的荷花初绽,便有丫头折了两朵插在窗边的花瓶里,风一过,打通了南北两面墙的通道前便掀起一层层的薄纱,忽深忽浅地腾起在半空中做出万千姿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稀稀拉拉几声笑闹,不待听清,又跟着风沉了下去。层纱缓缓而落,坐在屋顶上的李肆却知道,在这夏日的莺啼蝉鸣里,她身下的这间小屋里必然会多些浅淡的荷香,想一想都觉得清爽雅致极了。
可惜正经住在园子里的小公子,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个。
她坐在屋顶上,吹着应当和小公子身旁相近的风,一口一口地嚼刚摘下来的荷花叶子,竖着耳朵听着小公子说话。
“他们平日里欺邻霸舍,如今就是一道死了,也不算冤枉。”
艳红的锦鲤在碧色的池塘下一闪而过,几只深色的燕子掠过树梢,轻轻地停在檐下,灵巧地叫了几声。李肆把这鸟儿的声音同小公子做了一番比较,注意力便不自觉地又回到了屋里人的身上。但她不在意,小公子的注意力却立刻被引开,笑着同他身边的丫鬟道:“这几只鸟儿又来,可见是你前几日喂得好了,舍不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屋子里便响起了一阵笑闹。李肆听着这声音,也笑了起来——“美色误国“这四个字可真是句大实话啊。哪怕是该好好躲藏起来等风头过去的她呢,中午她本从人家的墙头上路过无意间望了一眼,就再也走不动路了。
长得真是太好了。
假山好,假水好,这小少爷长得也真好。他提着衣摆从桥上走过去,不像是哪个在家遛弯的土少爷,倒像是哪路神仙回了仙宫,一路上的举手抬足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生命力和某种迷蒙的仙气,毫无遮掩地糊了李肆一脸,直熏的她头昏脑涨。她书读的又少,看着那个红衣金冠的小少爷从桥这头走到那头,除了好看说不出第三个字来。待到神智恍惚着回归,她扶着一旁古旧的树干,模模糊糊,只剩下一个念头。
远去的娘亲和父亲大人啊,我……
我可能要像当年遇到杨玉环的老色鬼了!
说好要藏到天涯海角的念头早就在看到小公子的脸时烟消云散,又没想出怎么样从溜进来变成小坐,再从小坐变成小住,尾随着对方从园子里采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肆除了吃的肚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有情饮水饱,尤其是在对方长得好看的时候。依小公子的盛世美颜,别说风餐露宿,就是出生入死,她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听到小公子的声音,精神又集中了起来。他又回到原来的话题,言语温和地说那天拐人碰上了李肆的倒霉鬼们,声音温润悦耳极了:“何况有这样的下人,想来那家人品也不如何。既然这样,二姐姐又怎么能这样随意嫁过去?”
屋子里便立刻想起了一片赞同,紧接着又有丫鬟温柔道:“二爷这话,倒像要亲自给二姑娘说亲一样。”
“我亲自说又如何?”
小公子的声音也温温柔柔的,但语气却多了些坚决:“我的朋友虽有时也爱玩了些,总要比那个在如今脖子上还插着根树枝的好的多!”
……如今脖子上还插着根树枝?
李肆本含着笑意的唇角顿时凝固住了:带着树枝还让人活上许久,虽说习过武的做起来都简单,但她在城中转了这么些天,一个习过武的都没见过……莫非之前她随手收拾的那几个人里,最倒霉的,最像是个人贩子的那个,本该是小公子的姐夫?
她思绪一滞,手边啃了一半的荷花咕噜噜地从屋顶上滚了下去,正砸到一盏精致的茶碗里。端着茶碗的丫头吓得一跳,旁人左右一寻,正看到屋顶上呆呆怔着,手里还拿荷叶当饭吃的李肆。
“呀呀有贼啊!——”
众丫鬟与她一对视,向上一看,一齐尖叫起来:“快来人啊!有贼到宝二爷的院子里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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