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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与这院子里的人忙了半晌，李肆却在湖边的屋子里等得腿酸，实在不耐烦了，才出门在院子里等来抓她的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但这户人家的效率低的可怕，她都等饿了，来让她锒铛入狱的官差大哥或者外院护院还是没来。
反倒是她衣服上的野鸡又醒了。
“你放我回去！你这个人渣！”被在衣服里摔晕过去，小凤凰学得聪明了些，动作之间不但有纹饰里金光流转，还掀起一大块布料。李肆正对着湖水，一眼就看到它大张旗鼓地从自己衣角飞起来，活像在腰上别了只四不像的绸花，俗地辣眼睛。
她立刻又一次冷漠地掐住小凤凰的脖子：“想都不要想。我说过这件事天塌了都不行。你既然已经被穿在了我身上，就别想着再回头去找什么武林天骄。”
小凤凰叫不出声音来，羽翼纷飞，连带着整件衣服都四处晃动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它这样挣扎，李肆倒是想起了一件旧事。
“何况你不是也清楚吗？根本不是我不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的老主子心怀不轨，在你身上做了手脚，穿上就脱不下来——”她捻了捻手里凉滑的衣料，冷笑道：“真是了不得的闺秀，行事如此卑鄙，送件衣服都想着抢男人！”
“你光明磊落，你也不过是个偷衣贼！”
小凤凰被她道破玄机，干脆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诸多本事。它如今虽是法衣，逃身的本事却仍有许多。以往尚未与李肆撕破脸皮，多有顾及，如今被她说穿来历，干脆也不再隐藏，金光在衣上消散又重新凝聚，小凤凰双翅一展，一截绸缎在身前一浮，李肆周身便腾起了一片红雾。她左右打量了一阵，挑起了眉。
“守字诀？”
她动也不动，懒洋洋地笑了：“你想清楚，我死在这儿，你能落什么好？这可不比山上，呆个三五年，你就和件普通衣裳没什么区别了。再过上几年，你连神智都未必能维持——”她抱着胳膊，不理会身上四处纷飞的衣袍，漫不经心地道：“宝光褪尽，烟消云散……”
小凤凰在空中沉默了一阵：“我可以不杀你。”
李肆笑了：“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谁占上风？”
小凤凰道：“我知道你能撕了我。但像我这样生出神智的法衣并不多见，而且毁了我，总要想办法处理干净。如果留下一点痕迹，就会被人发现是你偷走了我——连带着消失在叶公子身边长生剑，也会多出些线索来，对不对？”
“你倒是清楚。”
李肆的神色微微变了变，斜起眼睛撇着湖水里自己的影子。
“长生剑——”她含糊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百无聊赖的神色里猛然刺出一股杀意。湖面猛的一抖，水纹荡开三两圈，忽然停下了波动，僵硬地冻结在一起。
仿佛代替了扩散的水纹，凉寒的冰面延伸开来，迅速爬满了整个湖面。
“别再多说一个字。”
李肆挪开了自己的眼睛，又望向了万里澄澈的晴空，淡淡地说：“我会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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