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水浒十二钗 > 122遭枷打白秀英殒命 念结发辛知县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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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雷横打得白玉乔伤重,迳到知县衙内,告雷横殴伤父亲,大闹勾栏,意在欺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知县辛馥听了大怒,要为白秀英做主,立等差人把雷横押到官厅,知府责打取招,枷号示众。白秀英不依不饶,要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雷横母亲正来送饭,看见儿子恁地,便骂两旁禁子,禁子却说原告不容。白秀英在茶坊里出来,那婆婆破口便骂。

    白秀英大怒,早将金翠莲在东京时劝慰自己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见骂不过,抢向前只一掌,把那婆婆打个踉跄。那婆婆却待挣扎,白秀英再赶入去,老大耳光子只顾打。

    那雷横是个大孝的人,见了母亲吃打,一时怒从心发,扯起枷来,望着白秀英脑盖上打将下来。那一枷梢打个正着,劈开了脑盖,扑地倒了。

    众人看时,白秀英打得迸流,动掸不得,情知死了。有诗为证:玉貌花颜俏粉头,当场歌舞擅风流。只因窘辱雷横母,裂脑横尸一命休。

    小小郓城县,竟害了彤炜坊五姐妹中两人的性命,如此要强的五妹妹竟如此便葬送了自家性命,真是可怜可叹。

    众人见打死了白秀英,忙去勾栏里找白玉乔,白玉乔闻听女儿被雷横打死,当即昏死过去,众人擦摸前心,捶打后背,白玉乔才缓醒过来,嚎啕大哭起来,趔趄着往勾栏外走,见禁子已经押带了雷横,白玉乔上去便要和雷横拼命。

    禁子上前阻拦,白玉乔止得跟着一干人等一发来县里首告,见知县备诉前事。

    辛馥并未退堂,便听衙门外一阵嘈杂,禁子带雷横、雷横母,后面跟着白玉乔来到堂上,白玉乔见了辛馥失声痛哭,言说自己女儿白秀英被雷横用枷打死,辛馥一听心中一阵剧痛,险些也背过气去,缓了缓心神,问禁子事情经过。

    禁子将雷横如何将白秀英打死的经过备说了,辛馥知县随即会集相官,拘唤里正邻佑人等,对尸检验已了,都押回县来。雷横一面都招承了,并无难意,雷横母自保领回家听候。禁子都监下了,把雷横枷了,下在牢里。

    辛馥退堂,回到后衙,找过郓哥来,将雷横打死白秀英之事说了,郓哥也是大吃了一惊,辛馥对郓哥说本应自己亲自料理后事,但因身份不便前往,便叫郓哥替自己全权处置操办白秀英的后事,又给他支了银子,郓哥领了银子到前厅去找白玉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二人直接赶奔勾栏,见了里正,请了团头,郓哥跑前跑后置办棺木,成殓秀英尸首,抬回家中。白家父女初到郓城,那里有甚么亲人,整日介呼钱呼后的那些子弟后生,见人死了,也只是感叹少了个取乐的歌女,又怎会前来吊唁,止有阎婆一家是体己亲近之人。白玉乔便差郓哥去给阎婆一家送信。

    郓哥怕阎婆承受不了,便先到了唐牛儿家,唐牛儿和宋玉莲正在出摊,见郓哥如此打扮心里便是一揪,郓哥哭诉白秀英之死,那宋玉莲未等听完便昏死过去,唐牛儿捶打半日才苏醒过来,宋玉莲堆坐在地上嚎啕痛苦。郓哥和唐牛儿劝住玉莲,商议如何告诉阎婆。

    事到如今,如何能够隐瞒,只得玉莲去和阎婆先说,三人关了店门去找阎婆,郓哥未敢先进,和唐牛儿等在医馆外面,宋玉莲进去报信,半盏茶的光景,二人便听见里面老妇人哀嚎了起来。郓哥和唐牛儿忙跑进去,安慰二老。

    阎婆、宋老也更换了素服,关了门,同郓哥等一同赶往白玉乔住处,沿路之上四人买了香烛冥纸之类,未进院子便远见院内高搭灵棚,乃是郓哥暗地里找了些近几日不当班的土兵前来协助,和团头、知客等一起搭起了灵堂,灵床前点起灯烛摆放供品。

    阎婆拉着宋玉莲尚未进院便哭嚎了起来,玉莲搀扶着干娘一步一挨的走进院中,宋老等跟着进来,众人吊唁白秀英,个中哀恸,自不必多表。

    再说县里有当狱节级美髯公朱仝自央人去知县处打关节,上下替他使用人情。辛馥虽然爱朱仝,只是恨这雷横打死的是他的相好,也容不得他说了。这一旁白玉乔催并叠成文案,要知县断教雷横偿命。雷横在牢里六十日限满断结,解上济州。

    朱仝引了十数个小牢子,监押雷横,离了郓城县,朱仝义气深重,沿路之上私放了雷横,雷横拜谢了,便从后门小路奔回家里,收拾了细软包裹,引了老母,星夜自投梁山泊入伙去了,不在话下。

    朱仝故意延迟了半日,料着雷横去得远了,却引众人来县里出首。朱仝告道:“小人自不小心,路上被雷横走了,在逃无获,情愿甘罪无辞。”辛馥先将朱仝监押到牢里。

    朱仝私放雷横,雷横带母逃走之事传至在白玉乔耳中,白玉乔死了女儿,凶犯又逃之夭夭,逍遥法外,那里肯放过,便到衙门状告,辛馥知县本爱朱仝,有心将就出脱他。

    怎奈白玉乔言说要赴上司陈告朱仝故意脱放雷横,辛馥刚到郓城知县,怕白玉乔到州府里参自己徇私,只得把朱仝所犯情由申将济州去,全凭府衙审问,自己落得清净。

    朱仝家中自着人去上州里使钱透了,却解朱仝到济州来。当厅审录明白,断了二十脊杖,刺配沧州牢城,朱仝在沧州如何,与本书无关,不提。

    白玉乔见朱仝发配沧州,只得如此。又到县衙状告,言说自己女儿之仇未报,杀人凶手逃走,求县太做主。

    辛馥也念白秀英之旧情,将雷家宅地财产一具变卖,付给白玉乔了事,白玉乔得了诸多银钱,免得人财两空,也便罢了。自此在辛馥为其买的宅院中居住,辛馥没了相好,便不再来。

    郓哥与唐牛儿等相处甚好,月余倒是来看望一次白玉乔。白玉乔没了女儿,勾栏瓦肆又是伤心之地,便不再去勾栏行走,终日便在家无事,不必细说。

    时光荏苒,单说这一日是八月初的光景,郓哥到阎婆医馆取膏药,阎婆对郓哥说:“辛知县只需再贴这两幅膏药便不需再用,即可痊愈了。”郓哥谢过阎婆回转县衙。

    书中代言,辛馥自白秀英去世之后,身边无佳人陪伴,心中便积郁成疾,毒火运行,在脚下生了疖子,哩哩啦啦倒有数月,期初并未放在心上,倒是上个月病情加重,郓哥才找到了阎婆诊治,那阎婆果然有手段,这几日眼见康健。

    辛馥便想虽说现在济州府管辖下任职当差,但也应回东平府衙拜见知府,并回家看望妻子,却因足下之疾不得成行,与家中妻子取信,告知病好之后便回家探望。

    郓哥知阎婆惯会治疗此类疾病,便叫阎婆到县衙去给辛馥诊治,果然药到病除,阎婆又给辛馥开了几剂膏药贴敷,今日郓哥顺路到此,将膏药取回。

    郓哥到了县衙,告知大人将这两幅贴完便不可停药,辛馥大喜,也觉脚疾已无大碍,便对郓哥说,过几日便去府衙给知府请安述职,顺便回家看望家眷,让郓哥做好出行准备。

    郓哥下去准备,为辛馥预备了一乘轿子,备好了路上应用之物。又过了三两日,辛馥觉得脚下已无大碍了,便将县内的内外事物交代了,带着郓哥,跟着几个土兵挑着进献知府的六箩筐礼品及给妻子采买的两箩筐珠宝什物上路了。

    一行人出了郓城一日,晚上刚刚找了店房住下,郓城县便有差役骑着快马追上了知县的队伍,郓哥将差役带到辛馥近前,衙役给老爷见了礼,便将一封书信呈上,辛馥将信展开却是一封家书。

    辛馥的妻子娘家捎信来说娘家有亲近之人过世,叫妻子马氏回去奔丧,妻子便修书一封给丈夫辛馥,告诉他先不要急着回转东平,等她自娘家回来再给辛馥来信回东平相见。

    辛馥看完信,心中便是一阵酸楚,想自己也算是读书之人,深知孔孟之道,与结发妻子相伴多年,妻子知书达理贤良持家,如今身体软弱多病,自己却在京城里做出喜新厌旧寻花问柳之事。

    辛馥转念又一想,也罢,那白秀英已然过世,自己便要改了往日拈花惹草的性子,与妻子马氏厮守相伴也就是了。想到此,心里便做好了盘算。

    辛馥叫过郓哥打发送信的土兵,土兵领了赏钱回去自不必多说。

    辛馥带着郓哥及几个土兵住下,次日天明继续赶奔路程,未到黄昏便到了东平府,赶在城门关闭之前,众人屡屡行行进了东平府。来至在辛馥的家下,果然见大门紧锁,辛馥拿出钥匙叫郓哥开了门,几个土兵将财物挑了进来,郓哥将给大奶奶的那两箩放在了上屋,余下的都叫土兵挑到了倒座北房里去了。

    郓哥讨了示下,叫几个土兵和轿夫到外面找店去住,郓哥伺候着辛馥在家里过夜,一夜无书。

    究竟一行人路上发生何事,请看下回。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