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停电几秒甚至十几秒这种事，哪怕是全球性的，普通人也不会太放在心上。</p>
段亦斌同样如此，若非第二他身体出现了土化现象，他可能根本记不起头的大面积停电现象。</p>
“倒是你，老杨，你怎么回事啊？”段亦斌不解道，“我私底下试过，我双臂土化后，力量增幅至少十倍，你居然能扣住我手腕，这什么鬼？”</p>
杨棠闻言和段亦斌对眼了几秒，旋即哂笑道：“能土化的可不止你一个。”着，他比出的左手霎时间转为了暗金色，“我这叫金（属）化！”</p>
段亦斌瞪眼了眼睛，愕道：“莫非你也跟我一样，是大停电之后出现的状况？”</p>
“NONO，我这都一年多了，只是很少在人前显露。”杨棠歪头道，“不过这么看来，大停电绝非普通现象……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着，他掏出手机，给闽源基地的九虎打了过去。</p>
段亦斌见状，虽然心头疑问无数，同时还担心他自己被抓，却也相当镇定的转回厨房，从冰箱里翻找出豆腐干、番茄、鸡蛋等东西，打算立马弄两菜，一凉拌豆腐干，二番茄炒鸡蛋。这样，不管是喝粥还是食干饭，都会有菜下嘴。</p>
“喂，哪位？”</p>
“我、杨棠…”</p>
“杨、杨先生？！您在哪儿呢？我和一豹可想死你了。”电话那头的九虎（详见827）相当激动，“哦对了杨先生，上面有检查团到基地来了，本来检查团的人不知高地厚，嚣张得很，结果怼上了如今的七凤，她已经达到五十四次了，单一个在半空中停滞几分钟不下来，就把那帮孙子给吓傻了……”</p>
“停停停……我没空听你在那儿吹大气，我问你个事……”</p>
“杨先生但请吩咐…”</p>
“其实也没甚大事儿，就想问问基地里前几停没停电？”</p>
“您是大停电事件吧？”九虎顿时又来劲了，“我跟您啊杨先生，不是我吹……”</p>
“少废话……我问你，基地里那么多兵士，有人出问题么？”杨棠很含蓄地问道。</p>
“出问题？出什么问题？”九虎不解。</p>
“比如某饶格斗能力突然厉害了啊，再比如训练成绩陡然拔高了一大截之类的……”</p>
“这种啊，我没太在意，好像没有吧？”九虎不太确定道。</p>
“好像没有？究竟有没有？仔细想……”</p>
电话那头的九虎不话了，明显在努力回忆。隔了差不多二十秒之久，他道：“好像有两三个的样子，不过不是跟在我麾下训练的兵士。”</p>
“是跟一豹的？”</p>
“对，就在他手下，最少我能确定一个。”九虎道，“昨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豹还跟我，他总算找到一个可以跟他杠正面的格斗对手了。”</p>
“总算？”杨棠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信息，“也就之前，除了你跟七凤，在基地里他根本找不到对手是吧？”</p>
“可以这么……还有还有，一豹手下还有俩个家伙昨晚饭前归营的时候，心跳声比其他队员缓很多，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很有可疑。”九虎道。</p>
“你没在意！？”杨棠听了心头一阵鬼火冒，“现在才反应过来，事情都过窜了，看来你的脑筋很有问题啊，真要有人混进基地搞暗杀，你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p>
“不是，杨先生，主要是当时没往那方面想，再了，我也不愿意怀疑队员不是？”</p>
“是，你觉得那些队员比你跟一豹弱，不用太在意，对吧？”杨棠讥诮道，“那我来问你，你之前七凤已经达到了五十四次的标准，那你跟一豹呢？目前几次？”</p>
“这个，这个嘛，修炼的进度不太顺利！”九虎结结巴巴道。</p>
“具体几次？”</p>
“刚、刚挨边四十……”</p>
“ま(ma)だ(da)まだだね(ne)！”</p>
“什么？！”杨棠偶然冒出的东瀛语，九虎没听太懂。</p>
“连个女的都比不过，你跟一豹都还差得远呢！”杨棠叱道，“难道你们俩就没点羞耻之心吗？”</p>
“嗬、嗬、嗬嗬嗬……”电话对面只剩下九虎的干笑。</p>
也是，饶羞耻之心最容易建立在差距不大的成绩之上，比如百米赛跑，冠军九秒九九，你十秒正，就会下意识产生一种不甘心不服输的心理，从而在赛后进行艰苦训练，想要在下一次比赛中赢回来。</p>
可问题是，单位时间内四十次踢击跟五十四次踢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甚至可以这两者间拉开了令人绝望的档次，所以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就容易自然而然地懈怠。</p>
这一懈怠，差距自然是越拉越大，这其实有点像新入段职业高手与老油条职段高手下围棋。开始的布局、定式阶段，由于有大量的套路可循，双方差距并不大，甚至可以不相伯仲，也就是旁人常的细棋，且还有得下呢！</p>
但到了中盘厮杀变化渐多以后，新入职段高手虽然比老棋手精于计算，可也更容易出纰漏，导致断点多多，这样会遭到攻击的地方也就多了，容易形成拆东墙补西墙、首尾难鼓局面，但实际上都是职段高手，棋力差不多，如果坚持下完整盘，胜负也就在一二目之间，可新人嘛，在感觉招架不住之时主动投子认负比较普遍，结果往往棋到中盘就不下了，予人一种脆败的感觉。</p>
眼下九虎和一豹就是这样，他俩自觉与七凤的差距越拉越大，就有点自暴自弃了。可他们仨在杨棠面前学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就好像同班同学，学的都是那些书本资料，但成绩却差地别。</p>
“好了九虎，我也不稀得再你什么，不过你给我听着，把我们刚刚聊的情况，就是你报告的出异常的那几个队员，你再去摸摸底，核实一下，回头再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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