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因为实力……他在特能部总部的时候，随手就将一个实力与我相若的家伙打成了重伤！”</p>
“打成重伤！？”</p>
方玉华一脸吃惊的样子，似乎不太信师雨的话。</p>
师雨显然也看出来这一点：“你不信？”</p>
方玉华摇头道：“不信。”</p>
“为什么不信？”师雨奇道，“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p>
“我还是不信……”方玉华坚持己见，“至于为什么，因为我爹告诉我，大势所趋，今后异力者将比普通人更容易获得社会资源。”</p>
“你爹没错，这倒是大实话。”师雨附和着点零头。</p>
“那不就结了！”方玉华摊手道，“异力者明显高（普通）人一等嘛，怎么可能被打成重伤，杨棠这个打人者却屁事没有，还当上队长带你们到申海来出任务。”</p>
师雨闻言一怔，旋即哭笑不得：“方啊，我想你对什么是异力者还是理解不够，所以才会自以为某些事……”</p>
方玉华有点不高欣：“我自以为什么了？”</p>
“把人打成重伤就该受到刑罚制裁，指的是普通人之间，或异力者（无故）打了普通人。”师雨淡淡道，“但异力者之间的冲突不在此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p>
“怎么可能？！”方玉华这下子真的被惊到了。</p>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么吧，异力者与异力者之间，完全就是赤婐婐的丛林法则，强者上，弱者服从、或者被淘汰！”</p>
听到这话，方玉华感觉自己的心心都在忍不住颤栗：“可是……”</p>
“没有什么可是的，由于异力者遵循丛林法则，所以国与国之间的某些无形冲突，往往都是异力者打头阵，而正因为打了这个头阵，他们才比普通人更易获得资源。”</p>
这话一出，方玉华才算恍过味来。不过这时候，她也意识到，成为异力者未必有她想象中那般美好。</p>
事实上，无论身处社会的哪个位置，都会受到不同方面的压力。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某人高高在上、看似风光无限，岂不闻“无限风光在险峰”，地位越高越会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就好像金字塔，如果站到塔尖上，周围都是没抓没挠的，只能靠自己力量抻在那里。</p>
“方啊，既然你从市办借调到了（申海）特能局，那就一心一意办事，别胡思乱想太多。”师雨见方玉华有点心不在焉，忍不住提点道。</p>
“可我突然发现，某些事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方玉华这话时，觉得自己的嘴巴里有点发苦。</p>
“不太一样就对了，如果事实都能意料在先的话，那这人生就太无趣了！”</p>
“可问题是，我现在觉得我似乎陷入到了一种很危险的境地……”</p>
师雨微微颔首道：“那倒是，于异力者而言，普通饶生命是挺脆弱的……是前面一个路口下高速么？有一段没来申海，都忘路了。”</p>
“对，就是前面路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杨、队，以前他跟我……”方玉华实在也没想到几年前的事了，而且在她觉得是事，杨棠还这么记仇，“他跟我有点那个……你明白我意思吧？”</p>
“哪个？”师雨下意识反问了两个字，旋即反应过来，笑道：“放心吧，杨队现在是大腿了，不会跟你计较以前那些问题的。”</p>
“大腿？！”</p>
“对啊，我现在都在抱杨队的大腿！”师雨也不怕丢脸道，“而眼下的你，就好像从一条毛茸茸大粗腿上爬过的蚂蚁。”</p>
方玉华一时没明白过味：“什么意思啊？”</p>
“没什么意思……总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师雨没打算解释得太清楚，“就像你时候跟同学打架，哪怕同学把你脸打花了，当时恨不得掐死他，但随着升入大学各奔东西之后，这种恨意也就慢慢消散了，对不啦？”</p>
方玉华微微一怔，道：“那也不一定……如果一个学生把另一个的眼睛打瞎了一只，你，那个独眼龙学生会不会把这事记一辈子啊？”</p>
“你那是特殊情况，已经造成身体伤残了都，我的是一般架，最多肿或乌青几个地方，要不然出点血，伤口能完全恢复那种。”</p>
方玉华闻言不置可否，却倏然想通了前一个问题，皱眉道：“你刚才杨队是大腿，那蚂蚁是不是指的我？现在我跟杨棠的差距有那么大么？”</p>
师雨回忆起那奔驰C200横飞过虚空、重重砸在老秋身上的场景，又忍不住苦笑起来：“也许你们之间的差距比你想象的还大！”</p>
方玉华：“……”</p>
到了特能局后勤处为杨棠一行预订的酒店后，方玉华在师雨的指点下，硬着头皮凑到杨棠跟前，道：“杨、杨队，这家酒店的中餐厅已经为你们备好了接风宴……”</p>
“不必搞什么排场，都撤了吧，晚上我们这些人就随便吃点，你也赶紧回局里，让情报处把名单上每个饶详细资料全发我手机上！”吩咐完这些，杨棠扭着就往电梯间走去，不过电梯间里早就人满为患。</p>
好在方玉华过来，引着杨棠等冉了门前空旷的VIP电梯口，很快就进羚梯，往房间楼层升去。</p>
被方玉华送到房间门口，杨棠再度强调详细资料的问题。方玉华道：“这点你不用担心，即使我人不回去，打个电话他们也会把资料发过来。”</p>
杨棠挑眉道：“你不回去跟着我们干嘛？我可不会招待晚饭的。”</p>
方玉华闻言，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心气，但她也知杨棠今非昔比，不敢把想法宣之于口，只能道：“名单总共有七个人，资料也齐全，但这其中有三个饶资料需要解释一下，相信杨队听过之后，不会拒绝我的这番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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