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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晴见顾一闻停步，忍不住回眸调侃，“听到美国的女孩子就停下了，难不成顾总在美国有未了情缘？”
顾一闻眸子轻动了下，半晌，回答：“我在美国，什么混事都干过，唯独不近女色……逸天都说我，也不知道我在为谁‘守身如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说最后四字的时候，眼神颇深，那一眼，望穿秋水。
赵晴的心弦蓦地一动。
干得漂亮，她又自投罗了。
赵晴立即回身继续朝前走，刚才的话题也及时打住不再说。
顾一闻轻笑了下，但紧接着，却陷入一瞬的沉思，像是有什么心事了。
……
送走赵晴，顾一闻准备返回办公室。
走的路上，顾一闻不经意会用指尖儿摩挲手机，忽而站定，点开手机，找到了一个叫ik的联系人，编辑一条信息：sh……
尚未输入完毕，手机上突然显示出一条未读邮件。
他的手机就嗡嗡震动了两声，掏出来一看，是来自孟晗的邮件，题目是衍生节目《话说幕后》最终方案。
看到“孟晗”两个字，顾一闻的眼角微眯了一下，本能地有几分淡漠，再看到里面的内容，乌黑的眸子渐渐沉下，他不动声色地拧紧了眉心。
半晌，拨通了电话：“孟晗，半个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说完，他暂时删除了那条发给ik的消息，加快脚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二十五分钟后，孟晗提前站在了顾一闻的办公室门口。
他一如平常，在公司只穿一身印着“云深国际”四个字的套装夹克，淡漠无温的脸，今日多了一丝踌躇。
但他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直到时间确认提前的那五分钟过去了，他才抬起头，敲了三下门。
“进来。”门里传来顾一闻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沉。
孟晗本能地攥了下指尖儿，随后压下门把，走了进去。
“顾总，您找我？”孟晗用平淡的声音问道。
此时的顾一闻正端臂站在窗旁望着外面逐渐开始大亮的点，开着窗户，但因为楼层较高，所以风声取代了马路上的杂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幽静。
听见孟晗的声音，顾一闻只斜睨看了一眼，用下巴示意他坐在桌前。
孟晗自然是听顾一闻的，拉开椅子，刚要坐下，视线瞥见了放在桌面上的几页a4纸。抬头正写着“话说幕后方案（定版）”这几个字。
以往顾一闻都会用红笔字字批注，有时候部门负责人都会吐槽顾总太过认真，认真到手写的批注比铅印的还多。但是今天，这整张纸上，除了黑色印字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
但其实，孟晗早在之前发这封邮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也只是顿了几秒，继续坐进椅子里，抻了抻夹克，静静等着顾一闻开口。
半晌，顾一闻拽下百叶窗，回身也坐回自己的椅子里，冷漠瞥了眼策划案，而后直视孟晗。
“原本预定，《话说幕后》主打脱口秀的节目，目的是为了搭配《幕后》，做一些情感社会的反思。但现在这是什么？”顾一闻将策划案甩在孟晗面前，“你让赵晴来做《话说幕后》的第一期节目脱口秀主讲，但是邀请的嘉宾全部都是国内一些反对da鉴定技术的人，而且你还让付宁也在里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晗盯着方案，默了几秒，回道：“顾总，我只是凭我的专业在做我认为是可以增加节目效果的策划。《幕后》节目，顾总您主打温情，主打故事，没什么不妥，市场确实需要高质量的有正能量导向的节目，但是您启用了本身毫无关注率的da鉴定师，明显削弱了节目本身的关注率。所以在这次《话说幕后》里，我邀请了这些嘉宾，为的就是可以增强这个节目的话题性，嘉宾之间的冲突争论，两名鉴定师之间有所矛盾，宣传部门也可以更好操作。”
顾一闻右眼用力眯了一下，倾身对孟晗说：“节目有冲突，确实会增加看点。但是刻意营造的冲突，只会破坏最开始节目的初衷。这个节目关注的民生，是中国百姓的生活，而不是一场高高在上的批判。”
“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冲突是刻意营造的冲突，没有剧本，也没有事先安排好的吵架。仅仅是一种观念上的辩论，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我相信，这件事如果换作付博士，她也不会反对。”孟晗默默，也朝前略微倾身，“顾总，难道是担心赵所长实力不济，扛不住其他人的声音？又或者……”孟晗话锋微沉，“又或者，是顾总有心偏袒赵所长，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节目，而是想要捧出一个明日新星？”
顾一闻的气息渐渐沉了下来，深邃的眸子里写尽了一股凛凛寒意。
过了好几秒，顾一闻才说道：“孟晗，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你还是想让正公司法鉴定所从这个项目里退出，你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就用这种方法，让赵晴成为众矢之的。你太清楚从未出现在媒体上的人被攻击会是个什么状态，如果赵晴熬不住了，可能会主动解约。这样既可以让他们退出，还不违背云深国际的合作精神。我说的对吗？”
“顾总言重了。”孟晗也逐渐凝下声，“我只是想知道，一个连媒体都应付不来的人，是否真的有资格站上云深国际的这个舞台。如果赵所长真的应付不来，何不在以后面临更大的问题前，早早撤出？”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和所有嘉宾，乃至付宁都打过招呼，然后才将这份企划给我？”
“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再给顾总，这样不就避免了一些麻烦——”
“孟晗！”顾一闻突然打断，声音愈发深沉，“既然你这么坚持，又已经打过招呼了，看来我是非同意不可。赵所长是不是做好面对媒体的准备，你自然会知道，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警告你……这一次的事，下不为例。我不是你过去的合作伙伴，没那么简单就被你架空。如果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节目，那么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有别的心思……”顾一闻一字一句，“你记住了，我，不是葛新城。”
孟晗突然抬眸，冰冷冷的眼睛直视顾一闻。
一瞬交汇，似乎都带了一点敌意。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