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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漫,你以后想我了怎么办?”许牛牛抹泪,“我以后想你了又怎么办?”
她从广明手里挣扎出来,又抱住鹅漫。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不是还有广明和悟明两个和尚陪着吗?”鹅漫劝道。
许牛牛哭着摇头:“回了东皇城以后,广明有傅瑶,悟明整天忙碌,我又是一个人了。”
广明那双原本深邃明亮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
他才知道,原来许牛牛如此介意傅瑶。
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平衡。
总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舍弃傅瑶,就算是为了许牛牛也不行,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你不是有婚约吗?没事可以祸害你的小太监啊。”鹅漫拍许牛牛的后背安慰道。
“可是我跟他不熟。”许牛牛扁着嘴说。
“这好办,不用多,见两次就熟了。就凭你自来熟、外加不要脸的性子,还怕有人不跟你亲近?”鹅漫说。
“你就那么放心我跟小太监在一起啊?我好歹也是女人。”许牛牛说。
“没事,虽然你是女人,但他不是男人啊,你们俩在一块,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少欺负人家就行。”鹅漫说。
“哎呀。”许牛牛跺跺脚,没好气的说,“人家正在伤别离,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鹅漫哈哈大笑,用带有薄茧的手指给许牛牛抹掉金豆子:“行了,别挤眼泪,就算你挤出一个湖来,我该走也得走。”
许牛牛箍着鹅漫,怎么劝也不撒手,鹅漫拽了两下没拽开。
“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走?”鹅漫叹了口气。
“那你就别走,跟我们一起生活。”许牛牛说。
“扯淡呢,那可能吗?”鹅漫刮了下许牛牛的鼻子,“我们就此别过,不要婆婆妈妈的了。”
鹅漫硬生生扯开许牛牛的手,把她交给广明,最后看了许牛牛一眼,便御空离去。
鹅漫走后许牛牛垂头丧气,整个人都蔫蔫的。
“开心点,你还有我们陪着你,干嘛这样闷闷不乐?弄得我们心里也不得劲。”悟明说。
“唉!”许牛牛懒懒的抬起头来,“鹅漫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毒老头儿前脚刚走,他后脚也走,人少了一半,我心里空空的。”
她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把熟睡的臭臭拍醒,然后把它拎出来,这样也算多个喘气儿的,好歹增加点热闹。
臭臭站在桌子上,把身体变大。
“喔喔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臭臭伸出两只皱皱的、瘦瘦的爪子,心疼的给许牛牛抹泪。
许牛牛矫情的跟臭臭抱成一团。
“你们看景吧,我去船舱里休息会。”许牛牛说着就站起身,拍了拍臭臭的头,扔下广明和悟明独自回船舱。
“别说牛牛了,人一走,我也觉得有点冷清。”悟明说。
“以后不知是敌是友。”广明看着远方鹅漫消失的方向说。
悟明也赞成这话。
鹅漫到底从何处来,谁都不知。就目前来看,鹅漫似乎只为自己修行,没有什么可怕的目的。
如果鹅漫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别说广明,就连许牛牛都能动手杀他。
许牛牛看似傻乎乎的,实则心思通透的很。
广明正想着,视线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眯了下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随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近,广明十分确定,鹅漫这吖又回来了。
鹅漫落在船板上。
“鹅爷为何去而复返?”悟明问。
为何?为了许牛牛呗,许牛牛那哭相,就像是娘走了,再也不要她了似的,弄得鹅漫难受不已,想来想去还得重新回来告个别。
鹅漫不答反问:“牛牛呢?”
悟明扬扬脸:“喏,躲屋去了。”
“我去找她。”鹅漫进了船舱,敲响许牛牛的房门,一边敲一边叫,“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接着,鹅漫听见蹭蹭蹭的跑步声,门很快就被打开,许牛牛站在门后,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你回来了?”她勾住鹅漫的手臂,“不离开我了吗?”
鹅漫带着她往屋里走。
鹅漫的手一挥,房间的门被关上,同时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他们俩罩住,这样他们说话就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他从怀中取出一颗珠子递给许牛牛。
“这是什么?”许牛牛接过珠子左左右右瞧。
珠子入手就有一股阴冷之气,而且源源不断。
她打了个寒颤。
要知道,像她这种已经结成金丹的,就是正式的修炼者了,修炼者对普通冷有很强的抵御能力,比如说冬季零下三四十度,修炼者根本不惧怕,身穿裤衩背心就能过冬。
可这颗看起来普通不过的珠子,却把许牛牛从头到脚弄了个透心凉,甚至凉至骨头缝里,而且这种凉与刺骨的寒冷不同,属于阴凉阴凉的那种,许牛牛甚至觉得它所带的凉气有点潮湿的感觉。
“收到你的芥子里,或许将来你能用到。别拿出来显摆,也别让它落入别人手中。”鹅漫说。
“那它到底是什么啊?有什么用处?”许牛牛问。
鹅漫没答,又拿出来一块泛着黑光、类似于玉佩的东西,像玉,又不是玉,铁黑色的。
“拿着,这个可以给别人看。是用我的血液炼制而成,将来你若遇到不测,临死之前捏碎它,我感应到它碎裂就去找你,争取在你闭眼之前见你一面。”鹅漫说。
许牛牛:“……”
“我会争取多留一口气,坚持到你来。”许牛牛把阴阴凉的珠子收到芥子里,然后拿着鹅漫给的信物把玩。
这东西实在类似于玉佩,上面还印着一个“鹅”字。
“什么材质的啊?”许牛牛问。
“玉。”鹅漫说。
许牛牛把褚载德给她的药宗少宗主信物拿出来,与鹅漫的放在一起对比。
“别看了,质地都是上好的玉,用我的血炼化之后才变成这样。”鹅漫说。
“哦。”许牛牛应了一声,心想,褚载德的玉佩入手则暖,一看就是好东西。而鹅漫的,入手就好似煞气萦绕,一看就是邪物。
她把两个东西都收起来,免得让外人看了去,谁叫鹅漫的东西都有点邪性呢?就跟他的人一样。
许牛牛不想让广明和悟明都时刻记着鹅漫是个练邪功的。
同时,许牛牛心里也明白,鹅漫把这东西送给她,肯定是要走的。
果然,鹅漫说:“那我这次真走了。”
许牛牛鼻子一酸,可怜巴巴的拉鹅漫的衣袖,又要哭。
“你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让人操心。”鹅漫说。
“嗯。”许牛牛嘴里答应着,两颗金豆子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适可而止,再这样小和尚要生气了。”鹅漫说。
“我舍不得你嘛,他生什么气?”许牛牛问。
“他吃味呗。你今日一点都不矜持,竟然抓着我的小蛮腰不撒手,小和尚脸都要变了。”鹅漫偷偷说。
“你夸张吧?小和尚才不会计较。”许牛牛一脸的不信。
“若是平常他或许不计较,但是现在嘛,你那口水是白吃的?”鹅漫回想一下,许牛牛一共抱过他两次,一次是在马车上,他说他要走,许牛牛舍不得。第二次也就是今日,他真的要走,许牛牛还是舍不得。
就这两次,小和尚那张脸跟吃大便似的难看,人家许牛牛心思单纯,又没啥别的想法,小和尚至于吗?
倒是小和尚,经常被许牛牛投怀送抱,咋不见他把人往外推?
鹅漫正想着,许牛牛一把掐住他的脸:“你不要乱说,这种玩笑让小和尚很难堪的,你知不知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鹅漫把许牛牛的手摘下来,“那我走了。”
“嗯。”许牛牛不舍的点点头。
鹅漫手一挥,把结界撤去。
他跟许牛牛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
广明和悟明看向他们。
“我这次真的走了,后会有期。”鹅漫抱拳道。
“后会有期。”广明和悟明抱拳道。
鹅漫回头看了眼许牛牛,之后乘风离去。
许牛牛使劲挥着手臂,左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鹅漫,下次见!”
鹅漫乘踩法器在许牛牛看不见的空中环绕许久,最后才铁心离开。
广明收回目光看向许牛牛,许牛牛也向他看过去。
许牛牛的目光往下,看见广明红艳艳、薄薄的嘴唇。
鹅漫的话在许牛牛耳边响起——口水是白吃的?许牛牛的脸没来由一烫,觉得特别尴尬。
她目光慌乱,避开广明,最后羞答答的跑进船舱里,又一次把自己关起来。
广明莫名其妙的用手摸自己的嘴唇,之后想起许牛牛那张像煮熟像大虾一样红的脸,顿时明白过来点什么。
他走近船舱,站在许牛牛的房门口,虚敲两下,在第三下才下定决心把手落在门板上。
许牛牛磨磨蹭蹭的开了门,不跟广明对视:“你有事吗?”
“不放心你,来看看。”广明说。
“哦,那你进来吧。”许牛牛坐回到长凳上。
广明也跟进来坐下。
“牛牛,你怎么了?”广明明知故问。
许牛牛的脸“噌”的一下更红了。
她低下头。
广明从来没见到如此扭捏的许牛牛,她一向坦荡,从来不让人尴尬。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从许牛牛的樱桃小口上划过。
许牛牛刚好抬头,他们的目光撞到一起。
“你看什么?”许牛牛没好气的问。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