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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子因为先前得了迟静姝的吩咐,留意迟敏敏的行踪,听她询问,当即点头,“是,约莫是半个时辰前出门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最近时常出去”迟静姝问。
小四子说道,“是,不是很频繁,可三五日的,总是会出去一次。”
躬了躬身,又道,“因着小姐的吩咐,奴才还特意找人悄悄地跟了几趟,发现五小姐,多是去了京中的几家茶楼,胭脂水粉的店。左右不过两个时辰,便回来了。”
“茶楼,胭脂水粉的店”迟静姝略一沉吟,又问小四子,“没有其他异样”
“这”小四子摇头。
迟静姝想了想,说道,“下一回,若是她再出门。寻个由头,靠近看看。”顿了下,又道,“再跟丁叔说一声,寻个稳妥的人,跟着迟妙棉。”
小四子并无多问,当即答应下来。
小菊看着小四子离去,低声问:“小姐,五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迟静姝没回答,转眼看水池里,睡莲飘荡,底下锦鲤怡然自得。
微微一笑。
皇宫中。
祭祀钟声悠缓而沉重,高台上,老态龙钟的一朝天子,领着重臣,对天叩拜,焚香,祝祷。
长长的祭祀祝词,如经文般,不疾不徐地唱念,完毕。
钟声再响,再叩首。
反反复复,及至到了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
皇上似是受不住地,踉跄着直直就朝旁边栽倒
幸而万久福快走几步,将其扶住,又朝那念诵祭词的大师看了一眼。
祭祀的进程,便骤然加快了许多。
距离高台最近的一处金碧辉煌的莲花台上,忽而一个大红身影,一跃而上。
烈日之下,如莲花心中陡然绽开的鲜红花蕊。
刺得许多人,竟一瞬睁不开眼
万久福扭头便呵,“祭祀大典,岂容放肆还不快速速退下”
然而,那一身大红鲜衣之人,却毫不退缩,反而一步步走到高台边。
朝上头嗤笑,“万公公,你是在跟本宫说话”
众人一噤。
这才看清,那红如焰火之人,正是青云国当朝太子萧厉珏
万久福神色未变地朝他笑了笑,“原来是太子殿下,恕奴婢无礼。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可这祭祀大典何其重要,还请殿下莫要胡来。”
“胡来”
鲜衣妖面的人忽而笑了起来,声音幽幽,如夺魂鬼音,在这烈日长空下,陡然绽开
一双邪眸微微上挑,直勾勾地看向那站在帝王身边的万久福,“由着你一个太监,代替一朝天子主持祭祀,就不是胡来”
站在台下的大臣,纷纷屏息
万久福僵了僵,随即恭声道,“请恕奴婢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只是这祭祀大典的时辰却耽误不得,还请殿下莫要再强加为难。耽误了一国的运程,不是任何人都能担待得起的。”
言语之中,尽是对萧厉珏的威胁。
可那盛名鬼魅的太子,却毫不相让,反而森凉一笑,广袖一挥,鲜红衣摆随风摆动,随即,便径直上了高台
万久福当场变色,“太子”
萧厉珏却只当他如无物。
猩唇轻巧一勾,姿态悠闲地来到天子身旁。
然后伸手,扶住他的另一侧胳膊,幽幽一笑,“父皇,您身子不适,这剩下的祭礼,就由儿臣代替吧”
热得喘不过气的天子扭头看了眼这容貌邪美出尘的孩子,仿佛想到了什么。
忽而也笑了起来,点头,“你跟你母妃,当真是越发肖似了。”
一言出,本是笑得雍容尊雅的深眸里,掠过一丝湛湛冷意。
随即,又笑道,“父皇累了,让万公公扶您去休息吧”
天子含笑,点了点头。
万久福眉头一皱,看了眼萧厉珏,见天子转身,眼底掠过一丝阴狠毒光。
却也只得躬身扶着那一国之尊,一步步,退下了高台。
萧厉珏转过身来,森眸一扫。
烈日之下,那红衣怒燃,如火焰炙热。可那妖面又绝美无双,在这灼目的日头底下,竟靡艳得叫人不敢直视
仿佛,妖魔冲破了夜,陡然站在了光明底下,浑身散逸的,都是能够夺人魂魄的狂肆
众人心惊,纷纷低下头去。
便听上方,一声森幽诡笑,冷冷响起
“敲钟,焚香”
“天佑青云,国泰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喝的拜服,齐齐响起
“哐啷”
慈宁宫,一盏飞凤戏珠的香炉,被猛地掀翻在地。
姿容艳丽通身华贵无双的妇人,丹蔻手指,猛地拍在巧夺天工的矮几上。
“你说那个贱种,代替皇上,主持了祭祀大典”
底下的宫人哆哆嗦嗦。
“没用的废物万久福呢去把万久福叫来哀家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办事的”
话音刚落,殿门外走进来一人,虚弱的声音带着几丝柔缓的笑意,传了进来,“何人又惹太后生气了”
荣德太后神色一变,看向门口。
随即笑了起来,“小七来了今日没去参加典礼么快来到哀家跟前来坐。”
又对旁边吩咐,“来人,快去给七殿下端一碗冰镇的青梅汁来。”
一身月牙色长衫的男子走进殿内,屈膝,跪在了那香炉洒落的香灰里,笑得端雅无双,朝榻上的妇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孙儿萧墨白,给太后请安。”
荣德太后笑得金钗微颤,忙抬手,“快起来,这般多礼做甚。瞧瞧,好好的衣衫都脏了。”
萧墨白起身,微微一笑,坐在了宫人端来的矮凳上,看向荣德太后,“太后娘娘方才,莫不是因为祭祀大典的事生怒么”
荣德太后登时脸一沉,不满地皱眉,“可不是,那贱种也太过嚣张,连祭祀大典都敢伸手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连哀家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萧墨白忽而咳嗽了几声,随即笑道,“太后说的是哪里话。他再放肆,总也越不过您去的。”
荣德太后神色缓了缓,又看向对面这容颜病弱,却反而更显出尘之气的少年郎。
笑道,“哀家心里也明白,可到底是害怕啊。小七呀,哀家这以后,可就全靠你了呢难为你如今想开了,愿意帮哀家一把,不然唉,哀家这把身子骨,都无依无靠了呢”
萧墨白笑得淡雅如云雾,又咳了几声,柔声道,“太后放心,今晚,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他,逃不了的。”
荣德太后眼里猛地蹦出迸出惊人亮光,竟直接走下榻来,抓住了萧墨白苍白的手,亲密又如撒娇般地轻声道,“那哀家,就等着七郎的好消息了呢”
萧墨白微微一笑,忽而再次咳嗽起来,抽回手,退到了一旁,“病体之人,不敢再惊扰太后,孙儿告退了。”
“什么孙儿呀”荣德太后笑着看他,“咱们又并无血脉亲缘”
京城大马胡同。
多宝楼。
迟妙棉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正拎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石雕看着,就听身后有人笑道,“姑娘瞧着面生,似不是多宝楼的常客”
迟妙棉意外,回头一看。
就见一身穿竹青色长衫,腰佩白玉带,通体不俗衣着华贵的男子,正笑盈盈地朝自己看来。
迟妙棉暗暗新奇,放下那石雕,笑道,“正是呢,听闻这多宝楼有趣的物件儿多得很,便来开开眼。”
又看向那男子,似是有些羞怯,“不知公子是”
男子是谁正是之前一手毁了迟敏敏名声的五皇子,萧知才
他心知今日祭祀大典十分辛苦,便寻了个由头躲避出来,只等着晚上的宫宴再去寻乐。
这多宝楼,正是他名下的一间产业。无事时,时常会到此逗留一番。
不想今日,居然瞧见了迟妙棉。
虽然年纪嘛是比自己喜欢的大了点,可这长相,倒是颇合胃口的。
见她如此,当即一笑,“在下的名讳不值一提,不过认识的人,都唤一声五爷。这多宝楼,正是在下的产业。”
迟静姝心下暗惊,却又隐隐欣喜。
连忙福身,“小女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五爷竟是多宝楼的东家。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五爷见谅。”
萧知才瞄着这小女子的眉眼,心下越发痒了几分。
竟上前一步,亲手将迟妙棉扶起来,一边暧昧地笑道,“姑娘不必客气。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迟妙棉听他语气,也没躲闪,笑了笑,“小女名棉儿,家中人称四姑娘。”
萧知才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了迟妙棉这番语气动作里的假做真意。
哈哈一笑,“难得与四姑娘一见如故。正好,在下这儿有几件好物,四姑娘若是有意,不如随在下去二楼细细一观”
迟妙棉的视线落在他腰间佩戴的那块玉坠上。
玉坠的花纹,与自己手腕上那颗极其相似。
而这人的容貌也与萧云和,有着五分的相似。尤其是眉眼之中的那股抹不去的风流多情。
暗暗一笑。
垂眸,“那便多谢五爷了。”
卡文卡得很,最近写作的状态一直不对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