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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怎么就发火了呢,不过你说说,我是该叫你太子妃华凉好呢?还是之主业狐好呢?”一个穿着宽敞朱色印花长袍,形迹间透着形骸放浪,面容约莫二三十之间上下的青年,突然出现在太子妃所居住的梦华殿,左手端着赤红色的酒樽,右手轻轻揽着华凉的玉肩,眼神戏诹的看着“华凉”,放浪的说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啊,龇目,总是让人有一股想揍你的冲动。”华凉淡淡说道,而在下一秒不经意间,肩上一股紫火突然冒出。
“哎呀,好久不见,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友吗,真是令人伤心呢!难怪古贤人都说,却道故人心易变呢!”龇目轻轻一个转身,松开玉肩上的手,摇了摇酒杯中的赤红色液体,无比哀伤的说道,只是他的双眼间却仍是满满的戏诹之色。
“得了吧你,别恶心我。这次的任务是由我们两个来完成么,说真的,可以的话,真不想和你一起。”华凉看着龇目做作的模样,冷然道。
“你这么说,人家可很伤心呢,不过答案么,你猜猜看呢,哈哈。”龇目看着华凉邪邪笑道。
“好了。”
紧接着出现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内,背后微微驼起似老者模样的人,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华凉”见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厄诸?这么说我们下三主这是全到齐了。”
龇目摇晃着左手爵中的酒,笑着说道:“可不只是下三主哟,是七主全部动手呢。”
“上四主大人负责牵制住夏皇序,我们三个负责毁灭夏台,打开阴暗界门。”老者坐在地上,慢悠悠的说道。
“夏皇序有这么厉害?需要上四主大人的牵制?”业狐道,
“帝谕说,序可能有了突破,全力出手才能万无一失。”厄诸声音沙哑的解释道
“七主皆至,如此盛容,即使是源古时代也少见,那么明天的钧台可真是很有意思了。”业狐的衣着变成燃有紫火的纱袍,前凸后翘的身材若隐若现无比诱人,而小脸却似如狐狸般妖媚的笑道,“我可是很期待你惊诧的眼神呢洛,你说呢,华凉妹妹”,似听到魂府内微弱的敲击声,业狐心中放肆的笑道:“挣扎吧,挣扎吧……咯咯。”
“那确实是美妙的一天呢,应该能让我龇目饱饮这世间的嫉妒之怨吧。”说罢,龇目一口饮下左手的酒液。
“现在可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一切都还需要等待。”厄诸淡然道。
“厄诸,你呀太老成了。这个世界早就被道抛弃了,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哈哈。”龇目邪笑道。
“强盛如妖、灵二族也已经式微,一个区区新生的人族能强到哪里去呢。”业狐肆意的搭着诱惑而雪白修长的双腿魅笑道。
“希望帝尊面前你们也能这么轻松,唔,对了,业狐你确定你控制的这所身体没问题罢,可别到关键时候出岔子……”厄诸似如一个老农般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悠然说道。
“没问题,这个姑娘的体质很好,和我的灵魂很相融,而她的灵魂已经被我用灵魂囚笼锁住,不可能脱困的。”业狐轻松自信的说道。
“为什么不直接消灭掉呢?”龇目坐在窗台,看着月光,摇晃着酒杯中似乎源源不断的赤红液体,淡淡问道,似乎对他来说毁掉区区一条生命是根本连皱一下眉毛都不值得的小事。
“我就喜欢看着痴情男子绝望的神情,再说,到时候说不定会有用呢,何必杀掉,慢慢折磨岂不是更好么,咯咯……”业狐笑着说道,不过恐怕没人能想到这样一幕,一个笑容如此干净的人,居然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
“希望你心里有数就好,那么现在就静静等待好了。”厄诸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便闭上了双眼,静静的打坐调息。
龇目听完,并不说话,靠着木窗,怅然的看着窗外圆月当空,而另一边的月光下……
太子月洛和妖玄来到夏帝国最恢弘的建筑,钧台前。
“钧台,传说乃人族也即是我夏朝之祖虚皇连同人族大能共同建造用来祭祀之所,是最接近天意和人道的地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月洛看着巍峨的夏台,对着妖玄说道,“真是不可思议的杰作。”
“其实,钧台还有个名字?”妖玄看着巍峨的钧台,似有所感的说道
“什么?”月洛好奇的问道。
“封魔塔。”妖玄眼光沉重的凝视着钧台。
“塔?”月洛疑惑的看着妖玄,看了看钧台,从下往上呈四角第次变窄,似乎还真是有点像。
“哈,没什么,我们快上去吧。”妖玄看着月洛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打趣道。
在他们接近登天阶时,一队列的卫军拦在阶梯下。
“禁军中郎将并钧台守卫郎杨毅拜见太子监国,不知殿下深夜而来,所为何事?”杨毅头顶朱羽轻飘的玄盔,衣着赤红鸟纹铠甲,腰间配有长剑,站在登天阶前,对月洛拱手道。
“奉上谕,布置钧台祀天,以迎南归军旅,现特来检查一番,怎么杨将军以为可有何不妥么。”月洛看着杨毅,微微笑道。
“不敢,末将失礼,不过殿下身后之人面相颇似陌生,不知…”杨毅,看了看穿着紫色花纹长服,长相略显妖异的清秀少年,向月洛含蓄的问道。
“他么,乃是东宫新任的太子宗伯,名姚玄,负责与我参校祭祀事宜,你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月洛让出半个身子,笑着说道。
“在下姚玄,见过杨将军,”妖玄收起邪魅的样子,向前一步,笑着对杨毅拱手道。
“不敢当,钧台乃天祀重地,方见姚大人年岁尚轻且尊容陌生故有冒犯,请监国大人,宗伯大人见谅。”杨毅对月洛和妖玄一一拱手道,“如此,殿下请。”说着,杨毅手令钧台禁军让出一条道路,月洛和妖玄对杨毅回以微笑,便径直登上钧台。
在一阵攀登后,钧台顶,祀天台。
“姚玄这名字不错,我喜欢,不过这钧台可真够高的,一般人恐怕光登上来就要费一番功夫吧。”妖玄微微抱怨道。
“宗伯大人,要知道一般人也是上不了钧台的。”月洛白了一眼妖玄,然后道:“钧台顶层也够宽的,先祖他们这是凭空造了一座山吗?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上古四神阵以我目前的魂阵修为不借助阵图怕是一角都难以施展出来,更别说要在一晚上布置完成了。”月洛拿出四阵图,看着上面复杂的纹脉,接着喃喃说道,“恐怕只有到达天阶阵魂师才有独自施展此阵的风采吧,幸好有阵图不然一晚上的时间还真是紧迫。”
“天阶?源古以来有几个人能到达那样自由调动天地之力的大能之境。”妖玄不以为然的回应月洛的话,“不过你的天赋也够变态的,即使是借助阵图恐怕也要接近地阶阵魂师才有资格施展此阵吧,真是可惜啊洛,要是你能修炼说不定会成为我最大的敌人,对了,一晚上的时间你能布置完成吗?”
“可以,不然也对不起你口中的变态之称了。月洛再次白了一眼妖玄,淡然说道,不过听到修为二字时月洛心中还是一阵惋叹,要是有一个能修炼的机会,谁不想看看武道一途上高远的风光。说着,月洛盘坐在地上,以灵魂之力,升至钧台中央上空,“帮我护法,玄,”
“没问题,洛,你的安全就交给我吧。”看着天空中被紫色之气包裹住的月洛,和各种以魂力施展出来的玄奥轨迹及复杂无比的铭文,摇摇头在一旁也盘坐下来,心中却不禁大喊:靠,真是变态,这都快接近天阶的魂力了。
与此同时,“好强的魂力波动,太子殿下虽然不能修炼,但魂道的修为天赋却当的上是前无古人了,只是……”杨毅看着钧台上略略闪过的紫光,惊叹的说道。
而此刻帝都之外的军营中:
“来人止步。”南征大营前甲卫拦住远来的人影。
“卫尉并征南左路军都统叶陵复圣谕,归营。”说完,叶陵从身上取出虎符。
“将军,请进。”甲卫让出一条通往军营的路。
叶陵面无表情,径直穿越延绵的军帐,当走到中央的帝帐时,很明显的感受到威沉的压力,叶陵拜服的说道:“臣叶陵求见。”
“进来吧。”厚重的声音传出。
叶陵走进帝帐,看着默坐在上位的夏皇,感到威严中正的浓厚气息斥脸而来。叶陵跪拜道:“臣,叶陵拜见夏皇陛下。”
“平身。”夏皇穿着赤朱飞龙长服,淡淡说道:“太子可有何异动吗?”
叶陵站直身子,低首说道:“臣不敢妄言。”
夏皇看向远方,淡淡道:“朕知你与太子情同莫逆,但国事,私事熟有轻重,你要拎得明白。”
叶陵叹了口气,褪下犹豫的神色,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坚毅的说道:“臣觉得太子妃似有异状,但究竟是什么臣并不清楚,至于太子,臣在宣完圣谕回营途中时,察觉太中隐约出现一股妖气,不过臣并不知此事是否与太子有关。”
“那么朕明白了。”夏皇序淡淡的说道。
“恕臣冒昧,敢问陛下明日祀天之举何如?太子殿下如何?”叶陵看着御座上那道似乎隐藏在朦胧威压中的伟岸身影问道。
“无妨,明日祀天之举,由朕亲主,至于太子,朕会给他最后的机会,希望他不要自误,至于你说的太子妃异动,很有可能引来钧州最大的浩劫,朕的推测加上钦天监的命算术,大致可以确定其为魔。”序在说到魔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魔?敢问陛下何为魔?”叶陵似乎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字眼,向夏皇好奇的问道。
“魔?欲之过也。”序说道,“好了,此事就此,明日由你暂领南军,以待朕圣喻。”
“陛下,您要一人前往钧台吗?”叶陵惊道。
“嗯,国之重任,朕之安危,在叶卿了,叶卿且下去好好准备吧。”
看着夏皇不容质疑的眼神,想及夏皇的修为,叶陵无奈道:“臣,定当不负陛下信任。”
说完,走出帝帐,看着被乌云遮蔽的月色,叶陵无奈的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帐内的夏皇,静静的看着远方,“江山美人熟与轻重,洛儿,你可明白,虽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但朕不希望最后是父子相残的局面,红豆梦林事朕便知魔生,朕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亲自除魔,如此朕也可以放心把皇位与你,全心去追求武道,希望不是你被那女人迷住了头,联合妖族来弑朕。”说完,夏皇站起身,转而对虚空某处道:“太祖,序已经准备好了。”
“序儿,我二人已经联合推算,明日之事将影响我人族命运,欲主重生,魔劫将至。”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
“我们三人联手,当能压制住,人族契书上提及的魔之欲主共有三位,即使转生之后其境界也最高不过显圣境,另我们三人组三皇阵当能镇压之。”另一道声音,从虚无处传来。
“那人族命运就拜托太祖,和时皇前辈了。”夏皇对着虚无处说道。
“无需如此,事关人族,分内之事罢。”
“道友所言是极。”
“如此,序替人族谢过两位前辈。”夏皇说完静坐下来。
而回到另一边,夏台之顶。
完成了最后一道铭文后四道阵图化作四道金光射向夏台的四周,月洛则虚弱的从天空中跌落下来,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虚白。妖玄忙走上前,一把扶住月洛,用真气为月洛回复体力,一会儿后,月洛才睁开双眼,妖玄向月洛问道:“如何,洛”
月洛虚弱的说道:“比我估计的要复杂,多耗费了不少精力,而且,这阵的施展需要阵引……”
“阵引?”妖玄疑惑的问道,
“嗯,不过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月洛虚弱的笑道,“这次恐怕是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吓死我了。”妖玄拍了下月洛。
月洛白了一眼妖玄,向回去的道路走去:“要我死啊,真是,好了我们回去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妖玄忙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逐渐在夏台消失……
夏历,皇纪三十八年。
夏皇在南征营见过最后一位臣子宗棠后,身隐入太虚中,后来人族的《羽夏书》中对此次会谈只留下了一句话:上会丞相宗棠于帝营,皆默言,后帝语之曰:“国之梁鼎全皆在卿,当为之以心,重之在祖宗旨。”棠答曰:“天意所向,臣之所尊。”
东宫门口,“华凉”为月洛整了整衣冠,月洛看着“华凉”说道:“凉儿,你且等着,本宫走了”。“凉儿等殿下回来。”华凉对着月洛的眼睛热忱的回应道。
妖玄穿着隆重的正装,看着这一幕,调笑道:“该动身了呢,殿下,哈哈”。
“找打吗?”说着月洛和妖玄朝着夏台的方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东宫。
“哼。”华凉嘴角邪魅的一咧,“真是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呢,人家都不忍心下手了。”
“怎么,动心了,之主?”龇目突然出现在业狐的身后,左手依旧端着一爵酒,玩世不恭的对着业狐说道,
“怎么样,皇气取得没,没那道东西,可进不了钧台。”厄诸仍是一身长袍遮住全身,慢悠悠的接着出现,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放心,我们的太子大人可是没有修为的废物呢,不知不觉的取一些他的血又有何难”说着,业狐把普通的衣服变成燃有紫色火焰的纱袍,身体的白皙曼妙之处若隐若现,诱惑无比,令人血脉贲张,而手中突然出现一团血液,并在紫火的灼烧下,逐渐变成七滴金色的液体。
“人族皇血么,那就好,行动吧,哈哈哈。”龇目喝下爵中的酒,三人的身影便隐入虚空。
而此时的夏台祀天台上,中央空着是夏皇所占之地,中央前方是像征神州大地的九鼎和进行祭词的太祝官,后方站着太子和妖玄,更后方是百官站列,杨毅恭敬的守在登天梯口,天梯之上满满的排列着金色兽纹铠甲,玄盔上朱羽飞扬的禁卫。
在祭祀时间的前一刻,夏皇序从虚空中走出,出现在祀天台正中央,用威沉的声音说了一声:“开始吧。”
妖玄看着中央似山一般伟岸的男子,心道,终于要开始了。
“开始吧,业狐。”厄诸沙哑的说道
“没问题。”说罢,业狐快速的调动元气,葱白的十指间,勾勒着复杂而难以辨识,散发着深幽诡异之气的铭文。以业狐所构建的阵图为中心,钧台下,微不可见的七道略显彩色的气体,正逐渐从下到上,整个的弥漫钧台……
“嗯?这是,不好,怎么会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感觉,为什么感觉好累、好累,不对…来人,警示,警示啊!”站在最下层值守的杨毅全力提起修为,奋力说道,但是周围一圈除了他,其余的禁军皆毫无抵抗的全都昏倒在地上。
“哼,也算是不错了呢,不过修为还是太低了,你就乖乖倒下吧。”龇目淡淡的笑着说道,杨毅看着眼前模糊的三个人,摇摇晃晃的想要拔出手中的长剑,不过还没等到他拔出一半,最后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不过钧台顶上却并没有人注意到台下的情况,在夏皇归位后,身着隆重礼服的太祝,便开始颂读羽夏朝的礼文:
风亦琳琅
响奏钧台上
公子宁清越
诸凤引诸凰
仙灵行云鹤
诸皇弃长车
八百诸侯列
天朝何煌煌
宁肯风雨来
只是嗟幽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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