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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为期四天的假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第一天,早晨到中午睡大觉。
第二天,约人打球不果,因为罗圈胖突然患了拉肚子,其他的人则趁假期出外作短途旅游去了。
我只好重复第一天的生活
第三天,同上
第四天,也就是最后一天
我终于打破了这种无聊透顶的生活
确切的说应该是第四天的傍晚
我买了一份报纸钻入了地铁站
只想在人群中呆着
所以我换句话说去任何地方我都没意见
因为最后地铁还是会回到
报纸是我比较中意的一份,可是也越来越烂。
大幅大幅的广告占据着几大板块,然后就是各式各样的死亡消息:
一个老者在家里午休时莫名停止呼吸;
一个女子前两天被人凶杀,分尸;
一辆大货车与小轿车相撞,两车内七人全部死亡……
大众对辞别世间好像远比降临人间热衷
整个报纸上就只有十六版上一块豆腐干的地方登着一个人出生的消息
还是远东一个皇室添了个皇子……”
“有必要说得这么详细吗?就连你坐地铁看报纸,上面的内容你都要一一叙述一遍么?”胖打断了徐朗的故事。
徐朗略微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胖的眼睛,不知何时胖又燃起了一根香烟,燃至一半,抽了一口。
“你……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吗?”
胖一愣,自己好像并没有感到不耐烦,但是为什么会突然打断徐朗的故事,自己也说不清楚。
徐朗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要求胖回答这个问题,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
“我丢下报纸
揉了揉眼睛
觉得更加无聊了
这时候,我又看见了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倚在车内一根栏杆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还是那样的发型,那样的表情,漆黑的双目依然盯着我。
‘请问你有一元钱吗?’
我好像又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又张开了嘴。
事实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看着我。
带着浅浅的笑容。
她走到了我的身边,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出门?’
我怔了一下,看着她问:‘什……么?’
‘出门啊?我问你的。’她笑了起来。
‘不是,随便坐坐。’
她笑了起来:‘随便坐坐?这话有点意思,你常常这么随便来地铁上坐坐的吗?’
她离我近在咫尺,我连她浓密的眉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问话的时候头微歪着,眼睛略向上看,表情丰富得可爱。
‘那倒不是。’我说,‘闷的时候才会来。’
‘今天正好闷着?’
我不知道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为什么还得以继续
可能也是因为她长得太可爱了吧
我喜欢
‘是的。’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还有点累。’
‘坐地铁就不累么?你没有目的地的坐着?’
‘是哎,我坐在这里算是休息了,给人一种假象是要去个什么地方,其实哪儿也不去,也去不了,最后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不过在这个动来动去的过程中我什么都用不着想,头脑也就得到休息了,明白?’
说完,我歪过头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
脸上是一副费解的表情
眼中倒还是带着笑意……”
胖听到这,突然换了个坐姿,椅子都配合着 吱呀 叫着。
徐朗一愣,还以为胖又要说些什么,结果胖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徐朗继续。
可能也是太沉闷了,胖悄悄伸了个懒腰,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这又何苦?’她问道。
‘是哎,又何苦,不过是傻人做傻事罢了。’
她极小声的笑了一下
然后就把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头
既轻轻松松又自自然然
我的心震动了一下
身子情不自禁的紧了一紧
回头看了看周围
四遭的人都木着一张脸,或看向窗外,或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
目光对着我们也没起半点惊诧
就像是看着一对热恋中的男女那么司空见惯
‘我么,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她倚在我肩上轻声说
声音充满了轻松的愉悦
‘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吧?我没说错?’
我清了清喉咙,才回话:‘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难得你也这么认为。’
她抬起头来
保持着清风般的微笑
用点缀着星光的眼睛看着我
没有再说话
只是将小小的手放进我的手心……”
吱呀
此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走进一个黑衣男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他的脸。
但从他瘦削的身形可以看出,这人似乎有些孱弱。
“打扰了?”黑衣男子开口,声音略带沙哑。
胖回过头,看到来者,扔掉手中的烟头,顺势踩了几脚。
“时间刚刚好,进来坐坐吧,听听故事也是挺不错的。”
黑衣男子闻言,走到了胖旁边,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身板挺立,一丝不苟的模样。
徐朗发现后面进来的这两个人,一个胖出天际,一个瘦得没边,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两人,他完全看不清,就算是……
自己有那种特殊的能力。
“发什么愣,继续你的故事吧。”胖敲了敲桌面。
“‘喂,你新认识的女朋友呢?今天还会来吗?’
星期三晚上打球休息时,罗圈胖对我说。
‘不知道……也许她还不能算是女朋友那种吧。’我嗫嚅着说。
是啊,一切都来得太奇异了。
奇异得我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呢。
她并非是最美的女孩子,但却是我今生到此见过的最具个性的女生。
相识的时间虽然很短,却让人产生了很强烈的熟悉感。
她的大胆和坦率像旋涡一样吸引着我,我希望她今天能来。
我希望她能来看我打球。
可是,我已经两天没见过她了。
事实就是那天在地铁上分别时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那天,我们一直手握着手坐在一起,她的头就那样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
从黄昏到天完全黑下来。
我从黑色的车窗上看去,反映在上面的是两个相依相偎的恋人,看上去那么和谐,那么真诚。
车子一路走下去
我希望永远不要停
就这个样子
让我握着她的手永远如此
在离我家三站的地方,她下车了。
‘你叫什么?’
她低下头,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小月,你叫我小月就行了。’
‘我如何联系你,星期三晚上我有场篮球赛,你来看?’
‘什么地方?’她问。
‘街头球场,就在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个地方。’”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