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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卫一直心里感觉有些愧疚,整场酒局下来沉闷着没说几句话。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风焱和风森第一次见面,自然也没太多话题好聊。
好在风森言语得体情商颇高,倒也没显得太过尴尬。
正当风焱想着找个理由散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接着房门打开,谷子和风森的两个护卫都走了进来。
“何事?”
风森露出不快,冷声说道。
“有天境高手在楼子里交手,怕主子有失。”
护卫低头说道。
“谷子,什么情况?”
风焱问向谷子。
“在四楼。”
谷子低声说道:“似是有人行刺,陈指挥使身边的那个半人追出去了。”
“有人行刺陈亭亭?”
风焱一惊,站起身说道:“快去看看。”
说着当先走了出去,谷子快步跟上。
“你们两个也去看看。”
风森见状说道。
“可这里?”
护卫有些担心。
“又不是针对我的。”
风森淡然说道:“去看看情况,回来告诉我。”
“是!”
那两个护卫应声离开。
“表兄?”
胡卫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事,你先回府。”
风森笑着说道:“今日辛苦你了。”
风焱和谷子上了四楼便听见打斗的声音,谷子向前一步护在风焱身前。
“小爷,那里面有一个天境三品,另外一个修为不可知。”
谷子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风焱停住脚步,看向传出声响的房间。
“嘭!”
那房间窗户碎裂,一个矮小人影倒飞出来,身子撞在墙上后丝毫没有迟疑,又纵身自一旁的栏杆飞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房间里面并没有人追出来。
“过去看看。”
风焱说道。
谷子当先一步过去,站在窗前看清里面的情况后又退了一步。
风焱也到那里看过去,陈亭亭悠闲的躺在摇椅上,黄山林颔首站在一侧。
若不是里面桌椅一片狼藉,光是看两人神情,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出什么事了?”
风焱绕过窗子,一把推开了门。
“十三殿下怎么也在?”
陈亭亭神态悠闲,摇椅轻轻的晃着。
“我是专程过来找陈老指挥使的。”
风焱笑了笑,扶起一个板凳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又看向黄山林:“黄掌司也在这里啊。”
“见过殿下。”
黄山林拱手行礼。
“山林,我有些不放心阿段,你去看看。”
陈亭亭说道。
“是。”
黄山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快步走了出去。
“让殿下见笑了。”
陈亭亭停下摇椅,微微坐直些身体。
“陈老指挥使都退休了也不安生,我回头叫人好好查查是谁这么大胆子。”
风焱故意扳着脸说道。
“劳殿下忧心,几个宵小之徒还伤不了我。”
陈亭亭缓缓的说道:“这监察卫做的都是得罪人的差使,日后殿下也要小心才是。”
“哈,对了,黄掌司过来找老指挥使是?”
风焱转过不在意的问道。
“殿下是想问五司账目的事情吧。”
陈亭亭直接说道:“是我让山林带走的。”
“果然。”
风焱心说道,故意露出诧异的神情愣问道:“为何?”
“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
陈亭亭又躺下去,缓缓的说道:“抄没银不可动。”
“嗯?”
风焱心里一寒,怎么陈亭亭会知道自己在打抄没银的主意。
“三品以下官员,不必奏明陛下,可直接调查定罪。”
陈亭亭说道:“殿下以为,陛下为何会给监察卫这么大的权柄?”
“为了抄没银?”
风焱想了想问道。
“殿下晓得这个便好。”
陈亭亭说道:“殿下可知道,抄没银入了内务局之后的流向。”
“给皇帝老头花呗。”
风焱下意识的说道。
“每年千万两的抄没银,陛下又能够花多少呢。”
陈亭亭顿了顿,声音房低了些:“大半都进入了军务院军需军械两处,这点怕是镇国公都不知情。”
“那么多钱扔到军务院干嘛?”
风焱不解的问道。
“备战。”
陈亭亭眼神清幽。
“要打仗了?”
风焱心头一凛。
“三年之内。”
陈亭亭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我为何急着退隐,只是不想再亲眼看到天下浩劫百姓生灵涂炭了。”
“我明白了,谁要是动了这个钱,就是影响了皇帝老头的大计,跟他作对是吧。”
风焱点了点头说道。
“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是陛下心里的隐痛。”
陈亭亭说道:“陛下为了根除这隐痛,筹备经年,无人可以阻碍。”
“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跟我说什么多?”
风焱又问道。
“我欠卫国公天大的人情。”
陈亭亭仿佛陷入回忆,脸上露出慨然之色:“监察卫在殿下手里才不会成为党争的工具,陛下希望在开战之前朝堂一片祥和,这是殿下要做的事情。”
“我懂了,谢谢你。”
风焱站起身,认真的说道。
“殿下不必花太多心力去对付五司。”
陈亭亭说道:“山林性情敦厚,会把五司打理的很好。至于袁博文,此人贪念极重城府颇深,可换。”
“行了,老指挥使,回见。”
风焱点点头,离开了房间,见到黄山林和阿段正返回来。
阿段一脸的不喜之色,黄山林一直在低声劝解着什么。
风森的两个护卫从远处悄悄离开。
出了燕雀楼,回府的路上,谷子想了半天突然说道:“小爷,黄掌司修为深不可测。”
“我又不是傻子。”
风焱说道:“虽然我不懂武技,但也能看出来,那天境三品的刺客是被黄山林击退的。还真是随便一个厨子就能做五司掌司了?”
大皇子府。
“无挂没事吧?”
风夷站在床头问向正在施针的郞无牵。
此时朗无挂赤膊上身躺在床上,几处重要穴道扎满了毛发般细小的银针。
“内伤极重。”
郞无牵的脸白的几近透明,眼睛里面带着血丝:“对手起码在天境四品的修为。”
“天境四品?”
风夷皱了皱眉头,问向站在一旁的芍药:“哪来的天境四品?”
“奴婢当时按计引走陈亭亭身边的那个半人。”
芍药的样子也有几分狼狈,肩膀的伤口还在咕咕的留着血:“只剩下一个看起来没有修为的胖子。”
“修为远在你之上才会看不出修为。”
风夷冷声说道:“能在陈亭亭身前的人,怎么会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奴婢眼拙。”
芍药颔首说道。
“罢了,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风夷摇摇头。
“是。”
芍药退了出去。
“真是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风夷走到一边坐下来说道:“本想杀了陈亭亭给老十三卖个好。”
“主人不必自责,是我考虑不周。”
郞无牵转着轮椅来到风夷面前:“陈亭亭能执掌监察卫几十年,必然不是好相与之人。”
“无妨,与老十三来日方长吧。”
风夷缓了缓说道:“还有三年的时间,从长计议便是。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