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题，这是暗号？还好……第2题……不确定条件与物理的结合？还有这个……」
看完整张试卷后，樱已经对鸣人得分的可能性绝望了。
「我的同级生里，应该只有我能答得上这些问题吧。更别提鸣人……」
她又有些担忧地悄悄往佐助那边瞟了一眼。
恰巧佐助也看完了题目，放下试卷，用风靡忍者学院无数女生的冷酷姿势露出一个迷人的自信的笑容。
「原来如此。完全不会。」
而鸣人这边——
「忍者密码怎么破译来着？抛物线是什么东西？芳香族化合物能吃吗？学校教过这些东西吗啊啊啊啊啊啊！！！」
鸣人绝望地抓着头发，近乎崩溃地看着考卷上的题目。
「完蛋了——我完蛋了！完……完蛋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7
「怎么办！」
「完全不会！难道、难道只能作弊了吗？！！可是，如果作弊被发现，就会连累小樱和佐助混蛋……可是考试得0分也会连累他们……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鸣人偷偷望了一眼周围的考官，却忽然注意到窗外树枝上站着一只乌鸦。
「好像经常来我家的那一只啊……」
他捂住脸，又用力摇了摇头。
「不对，天底下的乌鸦都长一个样……不对不对，还是专心考试吧！」
鸣人继续盯着考卷，仿佛要把纸盯出一个洞来。
五分钟后，鸣人趴倒在桌子上，用力抓着头发，“呜……”
「没有用的。不会就是不会。」
“学习不可以半途而废。”
耳畔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鸣人猛地起身，却又立刻想起这是在中忍考试的现场。他捂住眼睛，拼命试图集中精神在眼前的考卷之上。
然而，尽管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鸣人还是无法控制地被拉进回忆的漩涡。
在血色与黑暗里闪闪发亮的、无法被玷污的回忆。
……
“妈妈！我回来了！”鸣人赤脚跑进厨房，扑到美琴身上，扬起笑脸，“今天晚上吃什么？有没有拉面？”
美琴温柔地道：“鸣人，总是吃拉面不健康哦。”
鸣人鼓了鼓嘴，“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吃拉面嘛……”
“那下次妈妈给你做乌冬面好不好？”
“真的吗？好耶！”鸣人冲回房间，“我先去洗澡准备吃饭啦！”
刚刚冲出厨房，鸣人就在走廊上撞到了富岳腿上，一个不稳就摔坐在地。富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过很多遍，不要这样冒冒失失。”
“对不起。”鸣人赶紧爬起来，低着头道歉。
“期末成绩出来了吧。”
鸣人心里一提，“那、那个，成绩啊……”
“……”富岳盯着他看了三秒，转过身，“跟我过来。”
富岳的房间。
鸣人有些惴惴不安地跪坐在富岳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只有年级第二？怎么回事？”富岳看了一眼成绩单，皱着眉道。
鸣人嗫嚅着道：“那个、就是……我只不过是笔试不太好……”
富岳严厉地道：“当初鼬只用了一年，就把忍校六年的知识学完了。”
鸣人的头更低了，不服气地撇嘴。
富岳起身离开，“这个暑假，我会让人帮你补习。”
“啊？！可是……”鸣人的手下意识地伸了出去，却连富岳的衣角都没摸到。
「可是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玩的……」
富岳走后，鸣人愤愤地把成绩单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却砸到了进门的鼬身上。他吓了一跳，“哥、哥哥？你不是去出任务了吗？”
“已经完成了。”鼬走到鸣人身前跪坐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在生什么气呢？”
“还不是爸爸，我只不过是笔试差一点而已！”鸣人满脸不甘，“每回都只念着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是很厉害，可我将来一定会比你更厉害的！”
鼬不禁失笑，戳了戳鸣人的额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对了哥哥，不如你来帮我补习吧！”鸣人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地道，“难得你回来，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鼬微笑道：“好。”
而事实是——
“我不写了！看到书就烦！”在盯着习题册看了五分钟后，鸣人扔下笔烦躁地抓头发，“我想修行，不想看书！”
鼬拿起笔，重新放进鸣人手中，“学习不可以半途而废。任何事情都一样，中途放弃的话什么都做不好。”
“……”鸣人咬着笔尾努力挣扎了许久，眼巴巴地看向鼬，“那我做完这一套，哥哥就陪我练习手里剑！”
鼬笑着应道：“好。”
“万岁！”鸣人欢呼一声，开始动力十足地向习题进击。鼬也开始看书，在鸣人询问时解答他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鼬无意间抬眸，才发现鸣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鼬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将鸣人抱到床上，为鸣人盖好被子，随后吹熄了油灯。可正当他想走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被鸣人紧紧抓住了。
“不就是年级第一吗……我以后肯定每一次都是年级第一……”鸣人似乎梦到了什么，皱着眉嘟囔。鼬靠着床头盘膝坐下来，将手搭在鸣人头顶，目光柔和。
第二天。
“啊——”鸣人坐起来打了个呵欠，手中掉下一件衣服。他揉着眼睛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这不是哥哥的衣服吗？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昨天晚上……」
一边想着，鸣人游魂似的洗漱穿衣，打着瞌睡到了厨房。富岳正在看报纸，而美琴正在将早餐装盘。
“早上好，鸣人。”美琴将早餐放到他们面前，微笑道。
“爸爸，妈妈，早上好。”鸣人又打了个呵欠，四处望了望，“哥哥呢？睡过头了吗？”
富岳合上报纸，淡淡地道：“你以为鼬是你吗？他半夜接到暗部的任务，去出任务了。”
“……”鸣人撇了撇嘴，默默吃早餐。
「又是任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用过早餐，富岳很快便离开了。美琴看到鸣人郁郁的眼神，跪坐到他对面，“鸣人，怎么了吗？”
“我感觉爸爸只看到哥哥，从来都看不起我……”鸣人用力戳着盘子里的煎鸡蛋，满脸不高兴。
美琴莞尔道：“其实你爸爸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偷偷告诉你，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的可都是你哦。”
鸣人眼睛一亮，却有些不敢相信，“真、真的吗？”
美琴微笑着点头。
鸣人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瞬间精神焕发，扫荡了早餐后立刻跳了起来，“我要去学习了！”
鼬一个任务去了半个月。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他才回到木叶。
向富岳报告过以后，鼬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路上发觉鸣人的房间还亮着灯。他从门缝中往里望了一眼，看到鸣人还在奋笔疾书。
他低低一笑，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天，鸣人在早餐桌上看到了多日未见的鼬，“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鼬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用过早餐，鼬又要出门。换鞋时，鸣人却冲了出来，将习题本摊开给他看，兴奋地道：“哥哥，你看，我做完了！你答应了我如果我做完就陪我练习手里剑的！”
“鼬要去出任务了，鸣人不可以妨碍哥哥哦。”美琴搭上鸣人的肩膀，为鼬递过去一个补给包。
鸣人瞪大了眼，“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鼬招了招手。
鸣人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去，却不料被鼬戳中了额头，“痛……你干嘛啊！”
“对不起，鸣人。下一次吧。”鼬微微一笑，笑容中透露着无奈。
鸣人撇了撇嘴，转身跑了，“说话不算话！”
下一次，下一次，总是下一次。
可是，他习题都做完好几本了，豪火球之术也练成了，还得到年级第一了……
那之后都过了好久好久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
安静到压抑的考场。几乎所有考生都在埋头答题，冷汗直冒。时不时就有一个考生因为被扣到0分而失去考试资格，连带着同队的另外两人也不得不离开。如果有敢反抗的，就会被两个考官强行拖走。
在听到门外传来的疑似围殴的动静和有些碎裂的墙后，考生们脸上的冷汗更多了。当然，不包括某些人。
时间依旧在不可阻挡地前进。
「真的假的……鸣人居然……」
樱目瞪口呆地看着鸣人挺直的背影与飞速移动的胳膊，再无意间转头一看，恰好看到窗外有一只乌鸦飞走。
她再把目光转回鸣人身上时，鸣人似乎是累了，已经趴到了桌子上。
“废物已经淘汰得差不多了。现在宣布第10题。”忽然响起的伊比喜的声音将鸣人的神智拉了回来。他立刻坐直身子，大惊失色。
「糟糕！考试快结束了！」
可等到他低头一看时，却禁不住大叫起来。
“哎——？？？！！！”
“那位考生，有什么疑问吗？”伊比喜眉头一皱，有些阴沉地盯着鸣人。
鸣人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拿起自己的考卷凑到眼前，“没、没、没什么！”
他的考卷上居然已经填满答案了！！！
「什、什么情况？？？难道我梦游把试卷做好了？！」
“鸣、鸣人君真的好厉害呢……”雏田红着脸小声道。
“哎、啊哈哈，那当然啦……本大爷这么厉害的人物，这种考试还不是简简单单就通过了！”鸣人的鼻子仿佛伸长了。
嘚瑟完，下一秒他就心虚地转过了头。
「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