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痛道,“阿娘被软禁了。”
我收起一脸的愤怒,转而替代的是震惊还有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娘一向过的谨小慎微,从不多事,怎么会被软禁。
我一把抓住阿哥,阿哥松开了我的手,目光沉痛,“我早就说过,和亲不过是场阴谋,是阿爹的阴谋,更是魏国皇帝的阴谋。”
我没听懂。
久久阿哥眼眶红润,淡淡续道,“阿爹想要魏国这次攻夏的军事图,偷不出军事图,阿娘就得死。”
我整个人像是被重重一击,向后踉跄几步。
什么军事图?魏夏不是已经议亲了么,怎么还要打仗?又为什么要把阿娘牵扯进去?
阿娘,我阿娘苦了一辈子,就算当年真的做错了,这么多年也该赎清了。
是阿哥在同我开玩笑,定是。
阿哥勉强的咧了咧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涩涩说道,“和亲就是个幌子,当初若真的是阿诺嫁来,那如今被软禁的便是二阏氏。换句话说不管最后到底是谁嫁过来,都只是阿爹的一枚棋子,若将来真的打仗了,就会利用你们的身份偷取拓跋焘手上的军事战略图。”
阿哥的话字字砸向我,脑袋一嗡,乱成了一锅粥。
原来都是我。
阿哥早就提醒过我,是我不肯听,若不是我执意嫁过来,阿娘也不会被软禁。
都是我害的。
眼眶子变得湿润,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一面是我最爱的人,一面又是我的阿娘。
我像个跳梁小丑,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阿哥缓缓起身,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长舒一口气,淡淡一笑安慰着,“别担心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军事图阿哥替你偷,阿娘也由阿哥来救,你就好好的在这过日子,别让阿哥还有阿娘担忧。”
话音一落,阿哥强撑着身体,踉跄朝门外走去。
我拽着阿哥像个孩子痛哭流涕。
阿哥是从我以前逃出府的那条小路离去的,送走阿哥后我努力的保持镇静。回到房内,桌腿旁还残留着阿哥刚刚留下的血迹,慌张打来了盆水,拿着抹布一遍遍擦拭地上已经凝固的血液。
脑中回荡着阿哥的话,一遍又一遍。
魏国真的要攻打大夏么?
若是真的,我万万不能做对不起拓跋焘的事,可也不能看着阿娘送死。
我反复擦地,又反复问自己,怎么办,该怎么办?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我吓的浑身一拘灵,瘫坐在地。
拓跋焘和一众侍卫走了进来。
他黑着一张脸,阴沉的要命。
良久,手一挥。
身后的侍卫闯了进来,左右将屋内翻腾了一遍,我慌张地瞧着他们,不敢直语。
半盏茶的功夫,屋内被翻了个底朝天,也并未翻出个什么。
这时拓跋焘低头瞧了瞧我身旁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用摆裙遮住。
“人在哪?”
他淡然问道,语气不温不火。
我身子僵了僵,一颗心提到了嗓口。
结巴道,“我不明白,什么......什么人?”
他的眉头紧了又紧,一双暗沉的眸子盯着我,甚是吓人。
可怕到我不寒而栗。
我向后退了退,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将我从地上拎起。
“出去。”
身后的侍卫有序的一一退了出去。
我不敢抬头看向拓跋焘。
我也不敢告诉他刚刚其实只是我的阿哥。
我更不敢告诉他我阿爹逼着我偷取军事图。
我不要他爱我了,我不要了,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生活。
拓跋焘盯了我良久,一股怒气向我全身袭来。
半晌,他再也控制不住,低斥道,“是不是我太久没碰过你,你究竟是寂寞了还是难受了,竟干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