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声,是碧嫦姐姐......她替我担下了,然后便被坚成带走了一晚上没回来。”
一股怒火窜了上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脾性这个东西,大声呵斥,“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从未对她发火这么大的火,运运浑身哆嗦着,咽呜的回应道,“我不敢说,那时候娘娘您还怀有身孕,胎儿又不稳,大夫说不能受到刺激,我私下也偷偷问过坚成,他同我说那晚殿下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便让她回去了,我想着碧嫦姐姐毕竟是娘娘您的陪嫁侍女,殿下看在您的面子上自然不会怎样,便真的就相信了碧嫦姐姐那晚是失足落水,后来我不敢说也是怕伤了您和殿下的情分。可这几日我总能时常的梦见碧嫦姐姐,她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没有将娘娘您照顾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眼前一黑,强撑着靠向床栏子。
痴痴的干笑了两声。
如今除了心寒,我已没有半点情绪。
情分?
我与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情分。
我下了决心,我是要远离这个喘不过气的牢笼,不过不是现在。
‘糖人’爷孙,孩子,贺北,拓跋范,碧嫦,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要寻个明白。
我瞥着眼前的运运,她没有碧嫦机灵也比不上她聪明,自然知晓不得坚成如此老沉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晚送汤的人根本不是碧嫦,但这事既以走漏风声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碧嫦有心护你坚成自然乐意顺水推舟。
这府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将脑瓜子别在裤腰上算计着过日子,稍微走错一步,便步步错,万劫不复。
这就是外人不知凶险挤破脑袋都想巴结一二的地方。
我起身走向运运,将她扶了起来,轻轻的用衣袖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平静的问道,“你愿意同我一起走么?”
运运停止了抽泣,眼巴巴看着我,“去.....去哪里?”
我摇摇头,干笑两声,“去哪都行。”
她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生怕我将她丢下,傻丫头怎么会,我怎么会将你独自扔在这没有丁点人味的太子府。
我想我要把这些事情都弄个明白。
次日一早我同往常一样梳洗打扮与运运出了门。
期间,我围着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进了一家铺子又一家,我知晓拓跋焘派人偷偷的跟着我,所以唯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去我想去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在长安时偶遇过一个阿婆,她带着孙子来寻小儿子,小儿子便是在这城东处开了一间裁缝铺子。
我琢磨着我曾帮过她,或许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帮我一下。
可当我到了那间裁缝铺子,并没见到那位阿婆,而掌柜子也与我再三强调,他是个孤儿家中只有个未嫁的姐姐。
我呆愣了半晌,许是我记错了?
罢了,转身让运运对外头的车夫说着今日要在这家铺子做身衣裳晚些时候回府。这衣服当然得做人也得溜,我递给掌柜子一袋银钱,便偷偷的从后门处溜了出去。
牢狱的位置我还是有印象的,当时拓跋焘被关押时我曾去过一次。运运没陪同我,我让她留在裁缝铺里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眼瞅着越来越近,我不自觉的收紧了身上的披肩。
心病当然得用心药。
拓跋范到底有没有谋逆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第44章 心寒
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我站在不远处,将脸陷入披肩帽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过去,两旁的兵爷气势汹汹的将我拦下。
我将头低了又低,生怕被认了出来,诺诺说道,“请求俩位兵爷发发善心,让我进去瞧瞧乐安王殿下。”
右手边的兵爷一把将我往后推了推,我踉跄了俩步险些没站稳脚。
他怒道,“走走走,赶紧走,那可是重犯见不得。”
我连忙从腰间掏出些银钱递给了一旁的兵爷,苦苦哀求,“俩位兵爷这是一点小心意拿着吃些酒,还麻烦让我进去瞧瞧乐安王殿下,他曾救过小女的命,今日是特意来同他道恩的,必然不会耽误二位兵爷太长时间。”
一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