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派人杀我,当我瞥见靠着他右侧的桌案上刻着一个‘书’字,我便已全然明了。
我想同他讲那位姑娘现在过的很好。
无战走了过来。
我抬眉瞧了瞧他,又看向背对着我的拓跋范,伸出手将身后披肩的连帽带好,转身与无战朝门外走了出去。
今日的风是极暖的,照着我的心窝暖洋洋的,不知道夏国的天是否也这般平静。
我全都明白了,我该高兴。
终于彻底的认清了拓跋焘的真面目。
一个人的心思得如此缜密才会从攻柔然那时便开始撒网布局,又不惜以自己为诱饵。
我心中的拓跋焘早就死在了十年前那棵合欢树下。
如今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外人,是个恶人,与我已没有半分关系。
只是我的一个仇人,一个杀死我孩子,又要即将攻打我母国的仇人。
第45章 不见
我不会做饭,只会炖个白菜萝卜汤。
今日我突然想亲自炖碗鸡汤,准确说应该是山楂鸡汤。
我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一个时辰抓鸡,又用一个时辰杀鸡,那一刀下去,鸡血渐了我一身,我突然心情大好。
下面的人说我疯了,我想我确实是疯了,这一刀我该砍在拓跋焘的脖子上,可我却只敢拿只鸡出气。
是夜。
我端着鸡汤去了拓跋焘的书房中。
运运担忧我,本想陪着我一同前去,我笑着让她放心,我只是去给我的夫君送一碗鸡汤而已,能出什么乱子。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门被打开,坚成见到我怔了怔,请了个安,侧着半个身子恭请我进去,又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内就只剩我与拓跋焘两人。
我对他已没有半点情绪,只是抬起头淡淡的望着坐在桌旁的他。
他生的很美很美,却长了一颗恶毒的心。
我端着鸡汤朝他身旁走去,轻轻的将汤碗放在桌案旁,木讷的为他盛了一碗。
这鸡汤我炖了许久,刚刚才出锅,仍旧冒着滚烫滚烫的热气,烫着我的一只手生疼,直至微微红肿。
我连半个眉头都没皱一下,硬生生的挨着,皮肉之痛永远都替代不了心痛。
拓跋焘一直盯着奏本,从我进来便瞧都不曾瞧过一眼。
我扯着皮子笑了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奏本扔在一旁。
拓跋焘皱着眉头狠狠的看向我,在他快要发火之际,我立马将鸡汤端在了他的面前,贤惠的劝着,“你成天这样身体该累垮了,先喝碗鸡汤补补身子,在看也不迟啊。”
我的一番话生生的将拓跋焘的怒气又憋了回去。
他看着眼前的鸡汤,眉头才微微舒展,转而淡淡问道,“你今日怎么如此懂事?”
我同他打趣着,“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的个不讲理不贤惠不懂得照顾丈夫的泼妇么?”
他一惯认为我就是如此。
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一双眸瞧了瞧我,淡淡的笑笑。
我愣了愣。
原来只要我听话,他还会同我笑。
拓跋焘拿起汤勺盛了一小口,小心翼翼吹了吹,又轻轻的抿了一抿。
皱着眉头问,“我猜这汤定是你亲自做的?”
我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琢磨了良久,“因为咸,特别咸,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放盐时不知轻重,你忘了在北方阿婆家中那次,你也是这般非要做汤,结果呢?没咸死我,不过这次还算有进步。”
我心中一怔,他还记得那次。
拓跋焘这个人向来口是心非,明明说是咸却也大口大口喝了好几碗。
今日难得的我们俩人都如此心平气和,我便在他身旁多待了一会。
半柱香的功夫,拓跋焘突然打起了瞌睡。
我上前将身旁的披肩披在了他的身上,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问道,“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