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借“陈应寔”的名号,将这个闻歌吊出来,碾成粉尘。
“你去把她引到对面的亭子,直接让她坠入水中。”
夜里的湖亭空无一人,便是挣扎着求救,也不会有人冒着一起沉湖长眠的风险,去搭救个不相识的路人。
偏偏亭子里竟然还隐着个知府院的小公子,谢文渊。
这谢文渊,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硬是跳下湖将闻歌救了起来。
幸好,那个小丫鬟办事利落,跑得快,没给逮住,不然怕是林梦柔也会被牵连其中。
这厢,林府二小姐愿意为了个册子花大把银子;而陈府李婆子这边,则是因着册子,像是得了天大的机缘一般,收钱收到手软。
“这是我这几月的银钱,李嬷嬷可得顾念一下,我这闺女,那贤良淑德是出了名的……”
“一边去,一边去。这贡的美人是妾侍,又不是穷苦人家挑正头娘子,还贤良淑德呢……”
李婆子喜滋滋地接过银子,这前边的人还未说完话,就被后边排着队的婆子给挤开了。
“李妈妈,我有个侄女,那是娇娇媚媚,楚楚动人的很……”
“你这侄女都定了亲啦。还娇娇媚媚,我看你是人老珠黄,恬不知耻……”
被挤走的人自是不服气得很,三言两语就揭了婆子侄女的“底”,两人还顺带骂起了架,吵吵嚷嚷的,一时好不热闹。
身处“硝烟战场”的李婆子则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手里头半点儿不放松地往里头捞银子。
得了林梦柔指令的小厮还未踏进李婆子房里的门,就听到了不绝于耳的讨论。
“这陈府的美人都在这册子里啦?”
“当然不是。”
门前坐着两个大娘,她们的儿女都早早成亲了,就没打算参加里头的银两“厮杀”。
但捧着瓜子在外头望风,顺带看个热闹,这谁不乐意啊。
大娘们坐在门槛两端,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又不花银子,自是惬意的很。
“您看,那前厅那几个模样好看的丫头,也没在上头。”
这册子不是说搜罗陈府里的美人儿的嘛,有好些长得美,下人婆子都会记着些。
“不是说是送贡到知府后院吗?这种好事,自然是抢破头。”
“那是,看看这场面,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有人在。”
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盛况,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你说,这册子里头有没有那个…那个少爷的大丫鬟,那长的真是好看。”
“闻歌啊,这种好事这么多人抢,哪里就轮得到她?”
这个闻歌,她们在厨房里看到过几次,那真真是长得美,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第一次见到她,还因为是哪家嫡小姐走岔路,迷路到厨房来了。
后边听人说,才知晓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
唉。
“可惜了。真正的美人没人注意,倒是净记了些滥竽充数的。”
大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流露出替闻歌美人不值的痛惜神情。
“侍妾有什么好做的,你不知道吧?大少爷这几日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盯着、守着呢。”
另一个大娘则是暗地里炫耀了一把,她的消息灵通,连最僻静的大少爷房里的传闻也了如指掌。
“真事?”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听大少爷房里的人说的。”
小厮听了满耳的“传言”,揣着刚拿到手的银子就往李婆子房里走去。
“李嬷嬷,这是帮着大少爷房里的闻歌举荐的,还望嬷嬷笑纳。”
小厮弓着腰,赔着笑脸,双手递上怀里一半的银两。
至于另一半嘛,自然是喂饱他自己的腰包。
“放下吧。闻...歌是吧,且放心。”
李婆子扫了一眼,心里头对那一捧钱银就有数了。
这点儿钱银,怕是连册子尾巴都排不上。
没事,钱她先收下,到时找个“没被老夫人看上”的借口随意搪塞一下就好了,难道还真有人跑去陈老夫人面前对质不成。
李婆子笑眯眯地“来银不拒”,这样每日“送银”的盛况还将将持续了三日之多。
不过,这李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