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禽兽不如?
湘蕖将宋书香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暗骂一声好色,笑脸相对,“公子,仙人若是知道这姑娘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玉碎瓦全可就坏了。”
一股愤恨在安茴儿心中集聚,好像活该她被人掌握生死一般,松垮的绳子散开,一根簪子就这样直直的穿透了青黑色的鞋子。
“啊!”
湘蕖连忙躲到宋书香背后,看着地上那不断浸出的血,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女子笑的灿烂,真是不敢相信这是她做的。
疯了一般的人,缓缓站起,手腕处还带着血丝,头微微的歪着接近疯狂,“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啊。”
“有那么陪着,黄泉路上也不会孤独。”
冷汗琳琳布满额头,宋书香想走脚上的簪子他却不敢拔下,湘蕖早已跑远。
满脸灿烂的人缓缓靠近,宋书香故作镇定道:“姑……姑娘,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安茴儿慢悠悠的从头上拿下一个簪子,在手中把玩,一脸无辜纯真,“偿命?不杀你我也死,杀人我也死,你猜我会如何抉择?”
想起仙人曾说这姑娘有怪疾,本以为是骗他的,如今看来,这是花采不得。
“我……我怎会杀你,我宋书香不是那种不知怜香惜玉的人。”
“安茴儿!”
宋陌之看着屋中一片景象,心安了下来。
一个小丫鬟早日来告诉他,安茴儿被抓了,他才知自己原来还会慌神。
“大哥!大哥你救救我。”
宋陌之见宋书香脚面的血还不断浸出,女子冷笑着,那里还有往日的跳脱,柔声:“茴儿,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安茴儿将簪子指向了宋陌之,怒吼着,“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宋陌之担忧她伤着自己,上前将人锢住,疯狂的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锐利的簪子还是划到了他,无奈只好将人打晕了。
“德芳,去请大夫。”
宋书香以为是给他请的,刚想说谢,宋陌之就离开了,德芳也跟着离开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大夫不是给他的。
三天,整整烧了三天,宋陌之真担忧安茴儿被烧坏了。
“公子,您快去吃些东西吧,安姑娘这有丫鬟们。”
“邵攸宁去哪儿了?”
“回公子,听闻回了一趟七里村,随后便没了踪迹。”
“先下去吧,将药温温。”
疲累的声音满是担忧,德芳觉得公子忽视了什么,对安茴儿的情绪。
“公子……”
“我不喜欠人,先下去吧。”
女子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眉头一直蹙着,时不时呓语些听不清的话。
“骗子!”
安茴儿猛的坐起,脑海中回想着王凤娘那句妾就是妾,半点由不得自己。
“可好些了?”
一身玄衣,声音轻柔,到不显得冷峻难以接近了。
“我想喝水,多谢。”
声音是嘶哑的,目光平静如死水,却更让人担忧。
宋陌之顺从的将倒好的茶递过去,“呆会儿可要吃些东西?”
“我想回去。”她想见邵攸宁,因为在邵攸宁那里她会安心。
女子平静的眼眸中有个光亮,宋陌之心中却又一丝难受,瞬间出现瞬间消散,连他自己都不曾明白。
“邵攸宁不在,不如……先在这住下吧。”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七里村可找过,那日他说要回七里村的。”
“不在。”
起皮的唇苦笑着,很难看。
靠人不如靠己,无力,像是溺水的人,手中的稻草还是不见了,泪不自主的滑落。
“我在你这多久了?”
“已经三天。”
“我……你可需要我帮忙?”
“我是你妹妹?”
宋陌之愣了愣,浅浅的点了点头,“这是我欠你的。”
“我想开个绣坊,一个自己的绣坊,开到京都,成为一个富商,让那些权贵也高看几眼的那种。”
女子从商,这话从未有过,还是富商更是稀奇了。
这样的大话像极了牛犊不怕虎,见安茴儿平静认真的模样宋陌之竟笑不出来,礼貌的问道:“你可懂经商之道。”
“没人生来就会,我擅长刺绣,我想试试。”
安茴儿像是明白了什么,掀开被子,目光坚定,“你觉得我有什么可以抵押的。”
“我认了你这个妹妹,无需抵押什么,到时候挣钱分我一半就成。”
“邵攸宁可同意?”
“他不是不在?”
“他总要回来的。”
秀气的眉簇在一起,“我不能一直想靠着旁人,靠自己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出乱子。”
“你们是成亲的,不如你先和他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