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尽心将这事做成的话,马柱便跟他告辞了。
孙家那边是一早孙老爷子就去了木家,昨天孙老爷子跟孙奶奶讲了木家的亲家母还有个留过洋的弟弟,现在可能还在国外,可把孙奶奶吓得不轻。
要不是这事牵扯重大,有可能还会害了晓乖,孙奶奶真是想去大骂那亲家母一顿,什么人呀,这种事居然都藏不严实,是送上门让人抓把柄呀。
一大早,孙家都还没人醒来,孙奶奶就将孙老爷子拽起来了,也没让他吃个饭,就给他装了两块冷硬的饼子,又用军用水壶给他装点热水,就让他赶快走了,这急切模样让孙老爷子哭笑不得。
孙老爷子到木家时,木母和木父还稀奇了下,要知当初孙爱国和木荷花结婚时,这孙老爷子还没退下来呢,也就后来孙老爷子回家后他们见过个几次。
这次见他上门,还以为是因为孙浩然的事,毕竟孙浩然昨天到的木家,木母正想去叫小外孙呢,就被孙老爷子拦住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说下亲家母弟弟的事。”孙老爷子轻声说道。
听到孙老爷子的话,木母木父皆是一惊,脸色大变,他们可是知道现在有个海外亲戚的可怕。
“亲家,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次来主要是将这事给解决了,你两也配合下我。”孙老爷子说道。
木父木母对视了一眼,将孙老爷子带到堂屋,准备将这事细细地说来。
原来这木母娘家确实算是资本主义人家,可是木母的爹娘死得巧,在划成分前夕就死掉了,当时木母得到消息知道了要划成分,将家中的东西收拾下就跑了。
当时户籍什么还不太严,还有不少的难民了,木母就混到难民中一直到了这所县,后来与木父相识坠入爱河就留了下来,定居在这了。
当时她弟一直在海外读书,她也曾写信告知他国内的事,可偏巧时间正好错过了,她弟正好那个时期回了国。
后来她们姐弟两人好不容易相聚,便是被田三姐姐看到的那次,她弟弟来跟她告别,并决定以后都留在国外了。
听完木母的话后,孙老爷子还挺唏嘘的,还好他们一家子都完完整整地在一起。之后孙老爷子便将展军的那些事和田家的事及他这次的来意都说了出来。
木母与木父也知现在的情况,自然是配合着老爷子,也可能是因为木母他们本身就是心虚,木家倒没多少见不得光的。
将所有死角都检查完,孙老爷子正准备告辞呢,一直沉默的木母突然出声了:“亲家,我给我弟立个衣冠冢吧,就当他已经不在了。”
听了木母的话,孙老爷子一惊,要知现在的人对于鬼神这种事还是迷信的,就算是孙老爷子这样的人,心底还是信着这些的。
对于木母这个决定,孙老爷子都不由佩服这位亲家母的果敢,这样无疑是更能打击到展军那些人的。
但孙老爷子想想开口说道:“亲家母,你真地想好了?”
话一出口,心中反而放松不少的木母说道:“反正我那弟弟我这一生是再见不到了,不能平白为了他让我们这些还这住着的人受罪,我想他也是不愿的。”
话虽然说得洒脱,但说到最后,木母还是撑不住了心中的悲伤,眼泪一直流着,要是不怕惊动家里的其他人,只怕要哀嚎大哭一场了。
木父心疼地搂着木母,等着她哭完,将心中的悲伤宣泄后,木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真是对不住亲家了,让你看了笑话。”
孙老爷子摆摆手,说到:“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理解亲家母你对你弟弟的疼惜的,这是人之常情嘛!”
之后便又商量着弄这衣冠冢,孙老爷子跟着提了些注意的事,以防这衣冠冢被人看出是新建的,商量完孙老爷子便回孙家了。
展军一直等着田三向他汇报木家的把柄,可是等了三四天都不见人,要不是了解田三的性子,他都要怀疑这田三是故意晾着他了。
那天下午,展军正在家琢磨着自己要不要直接去问下田三,要是真没什么把柄就叫他回来好了。
就听到外面田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到了外面一看,居然真的是田三,到了田三面前,展军立马端起了架子,问道:“让你办个事,你磨蹭了几天,真是一点用都没用。”
田三看他这幅模样,心里委屈但也不反驳啥,按照他爹的吩咐装着神秘的样子,轻声跟展军说道:“我抓到了木家的一个大把柄,他们家有个海外亲戚。”
听到田三的话,展军惊喜,声音都有些尖地说道:“真的?”
田三点了点头,继续轻声说道:“那个亲戚就是木母的弟弟,听说木母还藏着她与她弟弟的通信呢。”
“不过你要是拿这事去找木家的麻烦越早越好,也别走漏啥风声,否则让木家人知道,那就抓不到他们麻烦了。”田三对着展军提议道。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田三你这次表现不错,等我这事成了,肯定记你一功。”说完拍拍田三的肩膀,便回家去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