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术也不知自己想去做什么,当他思绪纷乱之时,已来到尤许家门前。
之前她带他来看过,但他没进去,此处是个三进三出的小宅子,乌瓦青砖,斑驳的墙面有些许裂缝,显得有些旧了。
要不要进去?
闻术思忖片刻,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看门的婆子认得他,便恭敬道:“大师,有何事?”
“你家夫人呢?”
婆子:“夫人她前几日启程去岭怀镇,如今算算时辰,她也许快到溪南山了。”
闻术又问:“她去岭怀镇所为何事?”
“夫人想开一间布铺,便去岭怀镇进布料。”
“打扰了。”不经意间,闻术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她非分于他而不好意思,也不是因为他的断臂,只是因为她有事要忙。
云稍雨霁,好似这一刻阴雨散去,闻术心绪稍有放晴。
刚出东巷,有位男子前来拦住他:“大师,求您帮我算上一卦。”
出了善元寺,闻术不算卦,这是规矩,不过规矩是他定的,此时心情稍好,他不介意卜这一卦。
闻术刚拿出那三枚金文铜钱,转念一想,还未为尤许算过一卦,她出门在外,不知可有风险。
心绪一动,闻术先给尤许卜了一卦。
刚得出结果,闻术脸色一变。
“借用,抱歉。”他立即拿出钱袋塞给路边的马夫,牵了一匹马,翻身骑马快速离去。
望着扬起的灰尘,那位求卜卦的男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大喊道:“大师,这一卦能不能欠着,下次给我卜啊?”
回答他的是消失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来辽,二更大概在晚上十点介样~
☆、你是算我的11
入冬后少有晴朗, 天空总是铅灰色,雾蒙蒙的, 像在酝酿着一场雪, 不时冷风袭来,有微微寒骨之感。
“夫人, 在前面那片草地歇息吧,”车夫说道, “顺便让马吃点草。”
尤许掀开车帘, 看到了不远处的溪南山,山不算多高, 较为平缓, 连绵好几座, 山脚下的平坡有一条通行的大道, 道路右侧近山的地方有大片草地,左侧则是断崖。
尤许:“那好,让大家休息下, 吃点东西喝口水。”
他们连续赶路三天,不时会停下歇息,坐惯现代地铁动车的尤许,被马车颠簸得踉跄, 一阵头晕脑眩, 腰背酸疼。
约莫再赶两三天路便能到岭怀镇,尤许打算去看看有没有不错的礼物,买点回去给闻术道个歉。
随行之人除了两个轮换的车夫, 还有四位壮丁,保护尤许的安全。
有位壮丁喝了口水说道:“兄弟你听说了吧?最近这条路好似不大太平,若不是要攒点钱过年,我可不愿意来。”
另一位大胡子壮丁说道:“当然听说了,不知是哪里来的人在这附近结了伙儿,专门抢劫过路人的银两,若是有女子,还会被带走。”
“......”尤许心说,当初雇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说。
“这段路不太平,不如辛苦各位再加紧赶路一番,等进了镇子再好好休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说的,搞得她现在心里有点不安,想马上离开这。
另一位车夫没什么意见:“好,听夫人的。”
尤许刚准备放下车帘,进去坐好赶路,谁知此时忽然响起急速的马蹄声。
从山上缓坡来了一群挥舞大刀的人,看起来很是彪悍,马蹄声犹如敲击的鼓点。
尤许:“......”
说好作为她保镖的壮丁们乱做一团,有撒腿跑的,有僵在原地的,还有跪下求饶的。
“没想到真的来了!”
“方才是谁乌鸦嘴!”
“大爷们饶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那群人冲了下来,拉马减速,绕着尤许他们围了一圈。
“把金银都交出来,不然搜出一枚铜钱,便剁一根手指!”
车夫壮丁都不是有钱的主,最多算点虾米肉,于是山匪们不约而同都把目光放到马车上。
为首的大块头满脸胡子,像颗泥猴桃,泥猴桃上下扫视着尤许,便抬刀指了指她:“这个女人,我的了。”
他旁边的山匪便笑了:“她做大哥的压寨夫人,我同意,可比上回那个漂亮多了。”
有个山匪说:“见大哥要你,你自己识相点下来,别逼我们动手,其他人跟我搜马车。”
尤许跳下马车,站到马车旁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脱身。
泥猴桃坐在马上,一步一步逼近她,目光不怀好意。
尤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恰在此时,马车后面传来一道马蹄声,不是之前山匪轰隆隆的一群马声,听这节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