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减少他劳途奔波。
没什么人敢再惹殷洵,但总有几个不长眼,心里又不服的人去找茬。
尤许有时见他挂彩回来,随口笑问:“打架了?”
“嗯。”殷洵老实回答,捏紧木剑,有些紧张,低下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没人喜欢会惹事的徒弟,哪怕那些事不是他主动招惹的。
尤许噗嗤一笑:“这般紧张作甚,赢了还是输了?”
七八忍不住了:“等等,你这么教导徒弟的吗?说好的树立三观呢?”
尤许回它:“树立三观就让我徒弟当木桩被人打?否想!他可以除暴安良匡扶正义,前提是他能保护好自己。”
七八被怼得哼哼唧唧的。
“再说我就举报系统骂宿主。”尤许凉凉道。
“......”
殷洵还是有些紧张,瞄了她一眼,小声说:“赢了。”
“很好。”尤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在她转身之时,殷洵垂着头,悄悄弯起唇角。
——
时间一晃而过,三年转瞬即逝。
毫无根基的殷洵从初识堂开始,通过了门主、谷主、阁主、宫主和府主的重重考核,名正言顺地成为尤许的徒弟。
在他通过松无厉最后一道剑阵之时,松无厉都露出惊诧神色,感慨道:“难怪师妹执意要收你为徒,当真是天纵奇才。”
松无厉和尤许当初通过这些考核都需要五年,而殷洵三年做到了,是鹫仙门府千百年来的第一人。
“多谢右府主赞誉。”殷洵不卑不亢,拱手作礼后便离开了这里,在众人惊艳、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他飞回了钟灵山。
一开门,便看到白衣女子手拿竹篮,在采摘梨花花瓣,低垂的花枝遮掩住她半个身形。
一直在外面神情淡漠的殷洵,眉目一柔,轻声唤道:“师父。”
“通过了?”尤许提着竹篮走出来,看向不远处的人,他五官的青涩稚嫩褪去,线条流畅好看,仍有两分少年感,也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殷洵点头:“是师父教得好。”
这点尤许不好意思认,她除了晚上睡前给他念念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地摊剑谱,偶然指点他剑术外,根本没教什么。
他人只看到殷洵今日破除最后一道剑阵时的惊人修为,只有尤许看见他夜以继日寒暑不辨的练剑修行,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是常有的事,为此他还怕弄脏了黑曜剑,总用木剑熟练招式后,才与黑曜剑磨合。
她从窗边看到生硬笨拙挥剑的少年,如今已成为执剑挥影的男子了。
殷洵见她忽然伸出皓白的纤手,摘下枝头的一片梨花,而后她在他面前摊开掌心,一块糯白的梨花糕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尤许温笑道:“你做的很好。”
殷洵小心地拿起那块梨花糕,垂下眼睫,遮掩眼底微亮的眸光,唇角难以克制地上扬。
轻风拂面,吹来浅淡的梨花香味,沁人心脾。
作者有话说: 尤许感叹:“这个世界的我是七百多岁的老骨头。”
殷洵:“......”
尤许:“什么表情,你不尊老,我可是不爱幼的!”
殷洵:“............”
尤许威胁道:“你尊不尊?”
殷洵:“......尊,那你爱吗?”
尤许神情漠然地哦了一声,从此殷洵便过上——连什么剑,给爷去睡。看什么书,给爷吃饭。去什么学堂,给爷去玩——的幸福生活。
☆、情之一字05
尤许的容貌一直维持在二十岁, 殷洵十九岁时已修至元婴,炼就不老之身, 但他依旧等到二十四岁才维持容颜, 顶着一张比尤许略显年长的脸。
不知何时,他的衣袍皆是白色, 与尤许的白色流云仙裙是一种布料材质。
她的衣袂处绣了几朵梨花,他的衣袖里侧纹了几片枝叶, 除了他自己, 便无人知晓。
他在隐藏着的,是一种明知不该有的情愫。
尤许看了眼坐在院子石桌旁看书的人, 时光匆匆, 竟已过了九年, 十五岁青涩的少年长成了如今沉稳内敛的男子。
很明显的是, 他不如当初那般亲近她,在熟知鹫仙门府的各种严规后,他无声地与她保持距离, 克制又内敛,沉默又寡言。
这很好,不就是一开始她想要的吗。
偶然查询数值,见着信任值稳定上升, 黑化值持续下降, 尤许放下心,闲适地酿起了梨花酒。
她不喜喝茶,也不喜刺激的烈酒, 唯独喜欢浅淡微甘的梨花酒。
日头正好时,她会拿着竹篮去钟灵山林里采摘梨花,将花瓣放进酒坛中埋入地下,喝一坛埋一坛。
第一间房被她专门收拾出来当书房,里面有两张梨花几案,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