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妃醒了便叫去吃饭。”
温冬晚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都快巳时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她起得这么晚,府中的人不会以为自家王爷娶了个懒王妃吧。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些。
走了近一刻钟,这才来到正厅,顾问璋果然就坐在一旁看着书,见她进来,便招招手:“晚晚,过来。”
温冬晚还是不太能立时习惯两人目前这样亲密的关系,尤其想到昨晚的事儿,腿更是没出息地发软。
满年这时才识趣地松开手,看着自家小姐近乎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有些不忍直视。
“王……王爷。”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句,正要行礼,顾问璋大手一托将人扶了起来,拍拍头道:“以后没有外人在,不必行礼。”
管事忙吩咐将热了多时的饭菜端上桌,一一摆开。
温冬晚坐下,拿起筷子夹菜,想想回头问了句:“王爷,你吃了吗?”
她想应该吃了,不然这会儿应该已经坐过来了才对。多问一句,只是礼貌罢了。
顾问璋闻言卷起手中的书,敲了敲手心,垂了垂眸语气里含了些不太明显的笑意:“王爷?你昨天可不是这么叫的?”
“!!”温冬晚脊背一僵,筷子夹住的菜啪嗒一声又重新掉进了盘子里。
顾问璋放下书坐了过来,转到她正面微微抬起一边墨似的眉,鼻音低沉带着些许催促:“嗯?该叫我什么?”
坤王妃心口一抽,卒。
……这到底是谁哇!真的顾哥哥可不会这样调戏人的!果然白景梦说的没错,男人一成亲就变了!没想到你真实的一面是这样的王爷。
温冬晚红着脸盯着碗里的白粥,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夫……夫君……”
说完脸埋进碗里,默默地吃了起来,再也不想抬头,免得又看见他脸上露出些这样那样的表情。
顾问璋一笑,没再打趣她,又坐回去看书。温冬晚这顿饭吃得飞快,殊不知自此府里下人看她,除了能睡之外,又多了个能吃。
接下来小半日两人都在家里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闹腾谁。说来也怪,从前住在自己府里的时候,每日都要变着法儿地往王府跑,如今长住王府了,反而总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这就是所谓叶公好龙?
温冬晚手下写写画画,涂涂抹抹,暗自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她肯定自己是喜欢着顾问璋的。
下午按时入宫给皇帝皇后请了安,一切如常,顾献向来都是喜欢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明面上不会不给面子,否则当年弑君篡位便不会偷摸着来了。
皇后是太子生母,因为太子身子骨一直不争气,所以她其实对自己这个儿子未来如何如何已经不作他想了。平日在后宫里也是尽可能地收敛自己的锋芒,不与他人争什么。此番对待这对新婚燕尔,也算是和声和气的。
两人拜完帝后登车出宫,有个太监急急地跑过来,拦住了王府的马车。
顾问璋掀开车帘,望着哼哧哼哧擦汗的小太监没有说话,却不怒自威。
小太监跪下去磕了个头,只觉坤王的气势冷清得让人不敢造次,忙尖声道:“王爷,奴才是东宫的,替咱家太子殿下来给坤王妃送些东西。”
顾问璋眼神更冷了,眉头微微拧起。温冬晚闻言将身子往外倾了倾,好奇道:“给我的?”
“是是。”小太监连声答应,将怀里抱着的一个匣子双手奉上,旁边满年立刻上前一步,将也想上前的满月满日挤开来,接过了木匣子,转身递给车里的温冬晚。
温冬晚坐在车里,没看见满年的这些小动作,一心都落在这个巴掌大的小盒里。倒是边上顾问璋眼神动了动,但也没说什么。
小太监知道贵人的车不能久拦,见东西已经送到,便又磕了个头,诚恳道:“太子殿下让奴才带话,祝王爷王妃新婚大乐,百年好合。”
温冬晚笑道:“替我谢谢太子殿下,以后若有机会的,我会当面致谢。”
太监得了回话,躬身退开一旁,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去。
车里温冬晚手痒,就去开盒子,一边道:“按理说太子的礼昨天已经送了吧?竟然还有单独给我的,你说太子是不是很有钱?”
顾问璋冷眼旁观,一个字都没回。
大乐太子名存实亡,自顾不暇,处事也一贯和他母后一样,哪一方都不偏,走的是独善其身的路子。却为何要特地差人来给刚过门的坤王妃送东西?
“这是……”
温冬晚伸手在匣子里翻了翻,轻笑出声,语气都轻快起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