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什么?竟然连这几千两银子都不愿拿出来?”
顾明致气急了,他最不喜人这般说。书画在他眼中是这世上最圣洁的东西,何氏竟然用银子来玷辱,当真是可恶!
“不是,老爷,你听妾身说……”
“好了,不用再说,你只要将银子送过去就好了。”顾明致直接打断了她 ,不听她解释。
眼瞧着顾明致不愿再听,何氏也不敢再说,只能让孩子抱出来,消消他的气。
看着自己的儿子,顾明致也就暂时将刚刚的事给撇到一边去了,专心逗弄着他。
“老爷,何时让景云他们夫妻两回来呢?这都要到年关了,一直住在外头也不好听,指不定别人怎么笑话呢!”
走投无路,何氏又想起了顾景云夫妇,惦记着他们的银子。他们回来,她总能想着法子从中昧出一些,也不用现在这么艰难了。
顾明致手上一顿,随即又继续逗着眼前的孩子。
“不用管他们,他们不是本事大着吗?也不用回府了,在外面过着吧。”
顾明致轻飘飘说出这句,辨不出喜怒。
“老爷还是让他们回来吧,总归是老爷的儿子,就算再怎么胡闹,这血亲是改不了的。”何氏干巴巴道,平日里的能言善语仿佛丢了。
顾明致偏过头,眯着眼看着她。
何氏心下一惊,背上也开始冒冷汗。
“老爷这般看着我做甚?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
“你今日话多了。”
何氏心下一松,弯了弯唇,“这不是许久不见老爷了,故而有些停不下来。”
顾明致没有漏过她闪过的神色,想着她可能有事瞒着,顾明致眸子一暗,手也收回来了。,不再管着手边的孩子。
“明日记得派人送银子过去。”交待完这句,顾明致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氏险些吐血,明日明日,全都是明日,她去哪找这么多银子?
……
“姑娘,如姑娘所料,昨日夜里,何夫人派人去了结何施。”
“可有将人救下?”温许拈着一块糕点,眉眼含笑。
狗急跳墙,她一点都不意外。
“已按着姑娘的意思,将人救下了,现在安置在郊外的庄子里。”
“好,寻着个机会,将事告诉他,然后便将人放了。”
相对比亲自动手,她更想看她自取灭亡。
放下
冬日的第一场雪终于是下了, 温许捂着手炉, 静静地立在窗前, 看着外头簌簌而下的雪花。
“唔,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早了。”温许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喃喃道。
去年她还在永济侯府,现在已经换了地了。
顾景云刚从外头回来, 就瞧见温许开着窗,立在风口。
顾景云皱了皱眉,还未将外衣解下就快步走到窗边,直接揽过温许,“怎么站在窗边?要是吹着了怎么办?”
听着顾景云略微带着恼怒的声音,温许一点都不怵,反而仰头笑意盈盈看着他。
“这屋子里暖得很, 我觉着闷,便开了窗。放心呀, 我这手都是暖乎乎的。倒是你,手上冷冰冰的, 怎么不带着暖炉?”
温许拉过他的手,握着冰凉凉的大手,温许不开心了。
这人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 都不知道带个暖炉。
虽是不开心,可温许手上却没停,双手捂住了顾景云的手, 后头又觉得不够,又往顾景云手里塞了个暖炉子。
顾景云轻轻一笑,让丫头将窗户关上,然后拉着温许的手走到桌前。
“你今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顾景云这几日都在傅大人那边受学,每日都要到晚上回来。这会这么早回来,温许有些疑惑。
顾景云捏了捏她的手,将暖炉放在她手心,解释道:“今日老师家中有事,我便先回来了。”
温许点了点头,没再多问。顾景云口中的老师是朝中的傅大人,此人学识颇丰,深受文人敬重。
对于傅大人同顾景云的事,温许也是很惊讶。那日顾景云刚说完走科举的路子,第二日傅大人便找来了。先是责骂了顾景云一顿,然后又是让人搬了几箱子书来,说是让顾景云好好看看,免得丢了他的脸。
细问之下,原来顾景云少小时便在傅大人边问学,可后头顾景云改投商路,傅大人气极,便再也不再过问顾景云。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苗子,没想到这苗子不学好,早早的断了自己的路,这让傅大人如何不气。可又无可奈何,他若是硬拉着顾景云去学,就失了这灵性。他就盼着,顾景云自个能想通。
这盼着盼着,没想到真让他盼到了。偶然间从永济侯口中听得顾景云又要走这科举的路子了,傅大人立马就坐不住了,立马就让人带着几箱他的宝贝,马不停蹄的到了顾府,这才有了这事。
“那相公趁着这半日空闲,好好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