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下去,只觉腿都软了。
水溶的动作缓了下来,像是要给黛玉一点喘息时间似的。然后就在下一瞬,他直接站了起来。
这会儿就不止是荡秋千了。
从躺着到站立,黛玉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变化。她全身都是软的,整个身体向下掉,只能靠着水溶支撑。
“我还没给玉儿介绍这西宫的东西呢,玉儿随我来看看?”水溶搂住黛玉的腰,轻轻松松地带着黛玉一步步往前走。
黛玉还是第一次觉得走路是这么折腾人的一件事。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恨不得跳下来自己走才好。
“看,这是我之前习武用的长.枪。”水溶手中果真拿出一把长.枪,那枪上面还有红缨头。
“当初学习用枪的姿势,到现在我还记得呢。玉儿知道吗?”水溶拿着枪,一手搂着黛玉,平稳着声调温和问道。
黛玉之前也是看过习武的,闻言只能断断续续答道:“戳、刺、勾......”
说道这儿,黛玉说不下去了。因为水溶已经缓缓俯身,拿着长枪给黛玉示意说:“玉儿来检验一下,看我动作标不标准。”
黛玉只觉得水溶果然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他端着枪往前突刺着,或上或下、急进猛退,动作威风禀禀,带着不容抗拒的凌厉。
天地都在黛玉眼中倒转,耳边只剩下长.枪舞动起来的水声。
好不容易熬完水溶舞长.枪,下一刻他又要带黛玉去骑马。
黛玉只在骑射课上骑过马,那时候都是温顺的小马。
可今天的马匹却是高大健壮,而且分外不听话,只往波折的山路奔腾着。
在曲折的路上马匹跑得倒飞快,只是连累着骑在马上的黛玉也要跟着起起伏伏一阵抖.动。
这山路太过崎岖,连带着马匹抖.动的频率又太快太高,黛玉简直要拉不住这匹马了,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她只觉又累又困,而马匹终于向上冲刺过一个斜坡。猛地停下来之后,它又“砰!”的一声往池塘跳去,震起一阵阵的水花。
水花哗啦啦地涌出池面,往四周蔓延开来,将池边的花都浇得湿漉漉的。
下次再也不要和水溶骑马了。
这是黛玉脑海中最后一个的念头。
等到黛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学会躺在床上不动弹了。
像是时间轮回,黛玉只觉得自己回到了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这会身边倒是留有一个嬷嬷。
“皇后您醒了?”嬷嬷时刻着注意黛玉,这会马上屏声息气上前服侍。
黛玉往旁边瞥了一眼,嬷嬷就立刻识趣答道:“圣上去为皇后熬粥去了。”
这会就更像是回到早上了。黛玉简直要哑然失笑。水溶赔罪的方式,就是一次次熬粥吗?
“皇后可要服用些什么?”嬷嬷再次恭声问道。
黛玉刚刚吃的太饱了,听到服用都有些怕了。故而只是微微摇头,并不想多说什么。
嬷嬷是个老成的,也不再多加追问,只又低了声音请示道:“齐法师在宫外等了好一会,不知皇后可要召见?”
“齐法师?”黛玉有些疑惑地反问。
等自己出了声,才发现喉咙居然没有沙哑,而是好好的,只隐隐带着一丝冰凉凉的感觉。
看来那药的确是清凉的圣品。黛玉思绪转瞬即逝。
“先帝后宫无孕的,全打发出去了。而有孕子女的,都随太后礼佛,被称为法师,以示青灯古佛。”
嬷嬷为黛玉细细解释着,又意有所指加了一句:“齐法师孕有二皇子。”
黛玉稍稍挑起眉眼,一下就看透了嬷嬷的潜台词,思路流转开来。
今儿是自己和水溶大婚后第一天,按理来说有事都不会在这时候上门。可这齐法师居然就大刺刺的过来了,还明晃晃地一直等。
这是在示意什么呢?拥有二皇子的齐法师,想必是对水溶上位最为不甘心的一个了。
黛玉理清思路,勾起嘴角干脆利落答道:“不见。”
她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没有一丝要出去的念头。
齐法师是先帝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