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话一出,东平王妃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心思。
她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在地板上砸出声响。
这话也惊讶了其他人,下方众人眼神惊奇地交换着。难道太后真能让圣上只娶一人?
她们悄悄抬头,才发现太后面上满是厌恶。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太后心思如此明显的流露出来!
而皇后不仅没有她们想象的哀愁,而是略带了笑意,看起来竟是饶有兴致的模样。
见嬷嬷出了声,黛玉才缓缓示意道:“累王妃操心了。”
苍蝇虽然不咬人,可一直在耳边嗡嗡嗡,也有点烦。
黛玉面上笑意加深了些,她看向东平王妃,语调温和:“东平王府也只有王妃一位,实在是冷清。不如我赐个妾下去,和王妃一起给王爷守灵,如何?”
黛玉的声音悦耳动听,可在东平王妃的耳中,无异于惊天巨雷。她猛地瞪直了眼睛,简直是牙呲欲裂。
王妃是真心爱东平王,哪怕王爷已经故去,她也不能容忍有人和自己平分王妃的名声!
可她甚至不能反驳上位的命令!东平王妃狠狠地将头磕在地上,额角是锥心的疼,唇都要被自己咬出血。
而这下旁边可没人将皇后当小白花来怜惜了。
杀人不见血,这皇后出手的方式太狠了,直戳人心肺。
黛玉端坐上首,默默看着浑身颤抖的东平王妃,半晌轻叹一声:“圣人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明明是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你怎么就这么生气了呢?
这话一出,不仅是东平王妃,连周围的夫人都沉思了一瞬。
她们只想着,这皇后果真是才思出众,一句话就扭转乾坤。
而东平王妃深深低下了头,表情模糊不清。
“你现在还要进献女子吗?”太后这时才丢下一句。
王妃再次俯身哐哐哐地磕头,口中只说是个玩笑。
“那我也只是开玩笑罢了。”黛玉静静看了她会,才慢条斯理地接道。
对方好歹是沐容的母亲,第一次放过的机会还是有的。再不放心,到时候和水溶提提就是了。
待到东平王妃萧瑟退下,四周夫人们才又笑着开口。各家都是后宅的好手,活跃氛围再是简单不过。
第一次的见面会虽然有些波折,但还算是顺顺利利地过去了。
晚上回寝宫时,黛玉边捻了颗果梅含着,边将这个事玩笑似的告诉了水溶。
水溶略微皱了下眉。
当初他好歹是说过,会替世子照看好东平王府。可既然王妃这样自作聪明,那照看的方式就要变一变了。
“东平王府的事情我会解决好的,玉儿不必再挂心。”
暗中派人手看着就好,既能保护,又是监护。
思绪一晃而过,水溶就替黛玉挑了个又大又圆的梅子,亲自送到黛玉唇边。
黛玉一边将那梅子吃下去,一边觉得这就像是甩包袱一样。
只要一句话,问题就有人解决的感觉还挺好。
水溶看黛玉吃得香,自己也衔了颗梅子尝了下。他只觉得酸地紧,过了好一会才吞下去。
“玉儿不觉得有些酸吗?”
酸?黛玉忽闪着眼睛,想起这是今天第二个说东西酸的人了,只摇了摇头说不会。
倒是水溶想多了些。他小心翼翼地执起黛玉的手腕,自己屏息敛气上手把脉。
脉象正常搏动快,倒也没有滑脉之症。可能是月份尚小?还是天气太热?
水溶将脑海中的可能性一一划过,又细细相看了好几回。
黛玉只伸着手由水溶看。反正孕诊的太医都说一切正常,她也不多思些其他的了。
怎么诊看都不好下定论,水溶只得松了手。
他看黛玉含着果梅的模样,眸色微微一深,上前拥住黛玉道:“玉儿要不要试试另一个梅子?”
水溶给黛玉准备的梅子又大又粗,是梅中的异类,瞧着就让人泛酸软。
碍于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这次水溶难得的处于了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