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像是大人的,倒像是个小孩子的,有着不加掩饰的雀跃和活力。
她撑起身子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只小团子向自己跑来,身上穿着用舒适水缎做成的小衣,上绣樱粉色小花,一朵一朵盛开绽放,衬着粉红的带着点肉肉小脸蛋更加可爱,整只小团子看起来都娇娇嫩嫩的。
见自己在瞧着她,那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弯弯的,小嘴咧开,笑的像那初春雪融后的第一朵绽开的娇嫩花儿一样,还带着晶莹雪水。
声音也稚嫩好听,“漂亮姐姐,你醒了。”
任谁看到这么个精致可爱的小团子都会心生喜爱,更别说从知道凤夕茗怀孕之后想象过无数次自己未来弟弟妹妹的样子的斯冉了。
斯冉趴在床边,朝她招招手,“过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团子一点不客气,手脚并用的爬上床,蹬了两下就把鞋子蹬到地上了,看来这种事儿平时没少干。掀开被子就往里钻,抱住斯冉的手臂,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抬头乖巧的看着她,“我叫思雀。”
“小思雀名字真好听。”斯冉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是村长的妹妹吗?”
能在这里自由活动的应该是兮鸠的妹妹吧?
却不想小思雀却摇了摇头,皱着眉,让人以为她要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那个大坏蛋才不会有思雀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斯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说的大坏蛋是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时候想逗逗她,“他怎么坏了?”
“他总是欺负我。”思雀似乎不想继续谈论那个讨人厌的人,眨巴眨巴眼睛,“姐姐你真好看,等思雀长大之后娶你好不好?”
刮了刮她的小鼻梁,明白这只是童言,“小思雀呀,姐姐是大姑娘,你是小姑娘,姑娘之间是不能谈嫁娶的。”
“对,小思雀,你漂亮姐姐是我的,不能嫁给你。”柳汲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斯冉昏迷这几天小思雀经常跑过来看她,嘴里念叨的漂亮姐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思雀听这话小脸皱成一团,成了个白鼓鼓的小包子,似乎很是苦恼,松开斯冉的手,拱啊拱,抱住了她的腰,把脑袋放在她软软的胸口,“那思雀抱抱漂亮姐姐。”
既然不能是她的,那抱一会儿总没问题吧?平时兮哥哥那个大坏蛋都不让别人抱她,总是他抱着,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还是漂亮姐姐抱起来舒服,软软的。
思雀满足的蹭蹭,闭上了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
柳汲安看着一大一小相拥着安然躺在床上,内心一片柔软,他不是那般小家子气的人,当然不会连小孩子的醋都吃,刚刚说那话也只是逗一逗小思雀。
方才兮鸠发现他的小家伙不见了,忙命人找,他想着可能是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走到床边,弯腰在斯冉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好好休息,待会儿我来叫你。”
“漂亮姐姐,美人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啊?”思雀在柳汲安出去之后突然问了一句,手上揪着斯冉的衣服在玩儿。
斯冉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知道小时候爹爹亲吻娘亲被自己看到时,娘亲的心情了。
呸呸呸,怎么会这样类比。
“因为兮哥哥说他喜欢思雀才会亲亲思雀,美人哥哥也是因为喜欢漂亮姐姐才会亲姐姐的对不对?”
面对明亮又清澈的一双大眼睛,斯冉没办法说谎也没办法拒绝,只能柔声为她解释,“你兮哥哥说的喜欢和你美人哥哥对我的喜欢是不一样的。长大之后就不能随便让男孩子随便亲你了知道吗,无论是亲哪里。”
小思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她只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长大以后不能再让兮哥哥亲亲自己了。
至于什么时候才算是长大了,嗯,那就这一觉睡醒之后吧,睡醒之后思雀就长大啦。
想明白了的思雀开心的睡着了。
兮鸠:……???
日光隐没在西边的山峰下,夜幕降临,弯月挂在天空仿佛触手可及,没有大片大片遮挡的云层,只有丝缕如烟一般的云浮在天上,像是嫦娥落下的披帛。
繁星点缀着深蓝色的天幕,小岛上草丛中树林里传来阵阵虫鸣,小岛中央是挨着的一片竹屋,竹屋不与地面直接相连,而是与地面有一段空隔,像是悬架在空中的。竹屋屋檐下、门板上挂着各色的谷物,一串串的,颜色鲜艳。
入了夜后家家都在门前点上了灯笼,烛光透过灯笼纸结成一片光亮。
竹屋围绕着一片空地,此时这片空地上架起了篝火,红色火焰不断舔舐着空气和干柴,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一阵阵热浪随着乌黑色的烟往外传递,驱走了夜风的寒冷。
一边摆着木质的各种或圆或方或长条的东西,随着敲打而发出不同的清脆响声,或高或低,连在一起竟成了一首曲子,欢快热情,让人听了都忍不住随之舞动。
穿着颜色鲜艳并且拥有独特风格服饰的年轻姑娘或青年围绕着篝火热烈的起舞,扭摆腰肢,脚下踏着欢乐的步子,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映着红色的火光,热情奔放。
外围的人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