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理你了……”
一团暖黄的光亮漫进视野中,琉月斜眼看去,见是萧煊手上拿着一只油灯进来,将屋子里的灯盏悉数点亮,深邃冷沉的俊脸被灯光映成淡淡的浅金色。
还知道回来!琉月抹了一把眼泪,朝里侧躺,留了个纤细孱弱的背影给他。
萧煊点完灯,阔步走到床沿,自上而下打量她。
从柳氏院里出来,他原本想回前院,却管不住自己的步子,赶来竹云苑找她。
也唯有她,让他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琉月。”萧煊唤了她一声,没人应,想着她还生着气,便脱靴上榻,握着她幼嫩的小肩膀,把人掰过来,“小东西,让本王看看你怎么了?”
琉月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模糊一片,小脸已经哭花了,遍布泪痕。她艰难地翕了翕嘴巴,声音也是了无生气的,“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值得王爷挂念。”
萧煊看她哭成这个样子,枕头也渍湿了一片,心里一阵阵发疼,握着她的手按在心口,才觉得好受些,“怎会不值得?你是本王心爱的女人,无论你是什么来历,本王都一样爱你。”
“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信错了人,以后我再也不会犯蠢,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琉月坐起来,挥着两条胳膊轮番轰他,生气撒泼,“你走啊,以后都别再来了,去找别的女人啊……”
肯和他说话,打他撒气,就是还愿意理他的意思了。
“原来你是吃醋了。”萧煊任由她推,“本王对天发誓,本王只是去柳氏那里小坐一下,就回来了,根本什么也没做。”
“你少骗人了!”琉月气得要炸,才不听他一句解释,“你身上一股酒味,肯定是在她那里喝了酒,走了这么长时间,酒后乱性也够来上一次的了。”
“这才多少时候,本王何曾这么无用。”萧煊语带戏谑,“本王只喝了一点酒,不会胡来,就算喝醉了,酒后乱性,也只会和你……”
还要不要点儿脸?琉月指向门口,“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萧煊拧眉,“你当真,要赶本王走?”
“是。”琉月气鼓鼓的,“我跟负心汉没什么话好说,慢走不送。”
“本王何时成了负心汉?”萧煊伸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本王光明磊落,清清白白,容不得你污蔑,当心本王治你的罪。”
琉月挥开他的手,“王爷想治罪便治罪,我二话不说,躺平任你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萧煊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被褥上,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夹裹着淡淡的酒香,一下一下扫在她的脸颊,“琉月,你真的叫琉月吗?本王只是想了解你的身世来历,才会派人请韩氏夫妇回京盘问。本王不管你是谁,就算是个细作,本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懂了吗?”
我去,还细作,王爷你的脑洞真是够大的。
琉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故意道,“啊,王爷真是绝顶聪明,还真被您给说中了,我就是个细作,进府千方百计迷惑你,趁你对我不防,在你茶水里下毒,让你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萧煊哼笑,“难道幕后之人没有告诉你,本王略通药理,毒.药还是难近本王的身的。”
琉月编不下去了,“所以啊,我行动失败,还没得手就露出马脚被王爷发现了,唯有死路一条了。”
萧煊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看着她精致姣丽的小脸,眼眸如同波涛汹涌后,江面上平静下来的波光,“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暗中彻查,冷言质问你。无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只要你在本王的身边,便已知足。”
琉月因为男人熨帖的一席话,诚恳的道歉,心里犹如万物复苏,骤然回春,觑着他的脸道,“我不想说,是因为事情太过荒谬,就算我说了,王爷也不会相信。”
萧煊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不想说,便不说,本王曾言,要与你心意相通,恩爱不相疑,日后不会再逼问。”
琉月哦了一声,“那韩琉月的爹娘,你是如何处置的?”
“本王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放他们回家去了,毕竟,他们曾经救过你。”
琉月点点头,过了会儿,猛地想到什么,又摆出一张怒气汹汹的臭脸,“王爷,你去柳侍妾的院子里,难道只是喝酒?她没有借机投个怀、送个抱什么的吗?”
萧煊目光闪了两下,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本王先去沐浴换衣。”
“就是有,对不对?”琉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呲牙瞪眼,“腿长在你的身上,你不去柳侍妾的院子里,人家怎么有机会勾搭你?分明是你自己见色起意,想出轨!”
“何为出轨?”萧煊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本王从未想过宠幸除你之外的其他女子。柳氏,他是本王的侍妾,对本王有些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你大度些,就不要与她计较了,本王日后再不会单独见她。”
什么?他都有闲心去找小三了,居然还怪她不大度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