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将此事说出去,你的名声,还有郑昊的前途,都将毁于一旦,到时你能不能在晋王府待下去,真不好说呢。”
柳玉宛覆在衣裙上的手慢慢收紧,强自镇定心神,道:“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没人会相信,你威胁不到我的。”
“是吗?”陈锦兰胸有成竹,“我不会做无把握之事。郑昊当日擅离职守,替他顶职的侍卫已经被我重金收买,他可以作证,郑昊曾经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而那段时间你和他偷偷幽会,被我和丫鬟撞见了。而我,堂堂陈国公府嫡女,怎么会随口诬赖你一个晋王府妾侍?”
柳玉宛被她拿捏住了,脸色发白,心里也慌乱的不行。
陈锦兰字字如刀,打在柳玉宛的七寸上,“你应该知道常氏,她勾引景王未遂,背上个妇德败坏的名声,被赶出晋王府。她回家之后,遭家人嫌弃,已经被其父赶到城郊庄子上住了,这辈子恐怕难见天日,难道你想步常氏后尘?还有郑昊,与晋王府侍妾通奸,这罪名可大了,轻则杖责五十,削去侍卫一职,重则入狱,你与郑昊青梅竹马,难道希望看到他一败涂地?”
柳玉宛听着她说话,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爬过她的后背,突然向上,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心底重重一惊,手心里也捏出一层汗腻,片刻,她翕动唇瓣,听到自己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锦兰嫣然浅笑,拎过身旁的一只檀木盒子,放在案几上,推过去,“对付了韩氏,你也得益,只管照我说的做便可。你和郑昊的事,我保证烂在肚子里,不会让第五人知晓。”
王府花园的水池里,疏疏落落开着几盏睡莲。
琉月站在六角攒尖顶亭子里,手上拿着鱼食,喂池子里游得欢畅的锦鲤。
小荷凑近道:“夫人,柳侍妾过来了。”
琉月回头,脸上绽出一个笑,“柳姐姐,你也出来逛花园?”
柳玉宛走近,行了个平礼,“是啊,我在院子里待的烦闷,就想着出来透透气,正好碰到你在这儿。”
琉月把鱼食交给小荷,“我也没什么事,就来这里喂鱼。”
柳玉宛摇着手上的湘妃竹绫绢扇子,含笑道:“不如,我们来玩叶子牌吧,妹妹可会?”
琉月知道叶子牌,玩法和算法跟麻将差不多,有四门花色,玩起来也有趣。
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贫乏,玩玩牌能消磨时间,琉月点头道:“好啊,我正好会一点,牌艺不精,柳姐姐可要手下留情哦。”
“我也打的不算好,不过玩一玩,调剂心情。”柳玉宛吩咐紫鸢,“回去拿叶子牌和银子过来。”
琉月一听,这是要来钱的啊,也吩咐小荷:“你也回去取银子去,另外,叫膳房做几道点心和一壶牛乳送过来,那个炸鸡薯条也叫他们做些来。”
柳玉宛奇怪问道:“何为炸鸡薯条?”
琉月嗨了一声,“是我家乡的一种小吃,告诉膳房做法,让他们做的,等会你吃了就知道了。”
紫鸢和小荷分头行动,没多大会儿回来,一整套鎏金的叶子牌摆在汉白玉石桌上,小荷叫人搬了一张桌子过来,把各类点心、牛乳和茶搁在上面。
叶子牌要四个人玩,琉月叫小荷和紫鸢也坐下,凑个数,赢钱归自己,输了算在各自的主子身上。
于是就开始了。
琉月抓了一副好牌,第一把就赢了,乐颠颠地摊开手,“我赢了,给钱给钱。”
柳玉宛点点牌面,算了算输了多少,从钱匣子里取出银子给琉月。
“咣当”一声脆响,银子敲在木匣子上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琉月忙着洗牌,“再来,我们多玩几把。”
玩了一下午,琉月刚开始回回赢,后来柳玉宛算起了牌,也赢了几把,到最后,琉月只赢了一两银子。
“不知不觉,快到晚膳时辰了。”柳玉宛放下叶子牌,“妹妹要与王爷一道用膳吧,快些去吧,明日有空再一起玩。”
琉月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是该回去了,便叫人收拾桌子,“明日上午,姐姐来竹云苑,咱们再玩牌。”
“好,那我回了。”柳玉宛与她行了个平礼,步出凉亭。
“夫人,晚膳摆在前院,您快过去吧,别让王爷久等。”小荷看柳玉宛走了之后,才道。
“叶子牌挺好玩的,都玩得忘了时间了。”琉月快步走在前面,招手叫小荷跟上,“咱们快去吧,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连着几日,柳玉宛都来竹云苑,和琉月玩叶子牌,有时一起看看话本子,聊聊京城里贵族圈子里的八卦。
琉月喜欢看皮影戏,萧煊专门弄了个院子,给皮影班子里的人住。
琉月觉得柳玉宛这人不错,很谈的来,也叫皮影班子过来唱戏,和她一起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想着她。
晚上歇下之后,萧煊忍不住问她:“本王看你最近与柳氏走得近,当着点心。”
言下之意,是说柳玉宛醉翁之意不在酒,接近讨好她,是别有企图。b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