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鱼了。
尸尸原本以为娘会命令它把东西让给童童呢,结果娘却留给了它,尸尸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嘿嘿笑起来。
叶萌拿了绳子把双鱼玉佩做成了挂件,挂在了尸尸的脖子上,尸尸高兴地转了好几个圈圈。
......
香玉离开的消息早已传开。
叶阑珊既讶异又羡慕,按说被爷赠给别人做妾是很不光彩的事。但眼下这情形,不论是什么原因,只要能离府,就是幸事。
听说,香玉就是堂会那日,被云城朱家的朱二爷看上了。朱家富贵不输薄家,香玉过去不会过得差,说不定得了朱二恩宠,只会比在这凄凉的薄宅更好过。
叶阑珊回想那日吃酒,是有个男人和香玉拉拉扯扯,想来就是朱二了。
那时,她还在心中嘲笑香玉,现下只有羡慕的份。
黑夜来临,叶阑珊卧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自从见到苏菊的尸体,她已经许久没睡上个好觉了。
梁汝儿、何小河、苏菊接连没了。如今知情者只剩她和白桃。如果贺锦福再动手,也许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可该怎么做呢。逃离薄府?这法子危险,若被贺锦福抓住就是死路一条。学香玉勾搭个大人物?可现在她被拘在后院,去哪里勾搭男人......
思绪混乱,叶阑珊终于渐渐睡去。
可刚入睡一瞬,外头竟然天光大亮了。
屋外头传来脚步声和人声。
叶阑珊迷迷糊糊醒来,喊道:“秋萍?秋萍!”
“谁在外面?”
无人回应。
叶阑珊觉出不对劲,她起身换了常服,开门走了出去。
外头几个丫环正在搬炉子。
叶阑珊揉揉眼,这几个丫环似乎是正院的,她们这不问自来,搬搬抬抬的,到底是想干嘛?
叶阑珊问:“你们在我院子里做什么?”
丫环们对她视而不见,继续管自己做事。
有几个还从外头搬来了好些晾晒着药材的竹编簸箕。
叶阑珊心中冒火,“你们倒是说话!是大夫人让你们来的?你们这是要干嘛?”
丫环们始终不理不睬。
叶阑珊找不到秋萍,又不能同丫环打架,只能看着她们在院子里摆弄。
很快,她们将炉子摆好后,在炉上放了个药罐子,再在炉前摆了张红木板凳。
炉子周围的地面,摆了一圈的药材,全是当归、人参、灵芝之类的大补之物。
做完事,丫环们纷纷退了出去,留下一脸迷惑的叶阑珊。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没多久,院外传来脚步声。
叶阑珊往门口走,就与要进来的贺锦福打了个照面。
叶阑珊吓了一下,连退两步,反应过来后福了福身子,“大夫人。”
贺锦福剐过去一眼,而后带着身后几人跨进了门。
贺锦福走到那小药炉前,顺势做到了那红木板凳上。
她环顾四周的药材,似是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对杨妈说:“去把老四叫过来。”
杨妈点头后离去。
叶阑珊已完全看不透这女人想干嘛,不过这大白天的她应该不敢明目张胆杀人,但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叶阑珊小心翼翼问道:“大夫人,您这是.....”
贺锦福作势揉了揉太阳穴,“我病了。”
叶阑珊假装讨好地说:“您是哪里不舒服?我略懂药理,帮您看看药方?”说完,她就看到贺锦福用一种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物件。
片刻后,贺锦福说:“不用。你听话就好。”
这话没头没脑,什么听话?但叶阑珊还是顺从地点头。
不多久,白桃被杨妈领进了院子。
白桃笑眯眯,“大夫人,今个儿怎么特地来四妹妹的院子。”她看向遍地的药材簸箕,也觉出几分不对劲,“这么多些药,是做什么?”
贺锦福没有回答。她命丫环将几味药材放进药罐子,又加了些水,生了火,盖上盖子开始熬药。
叶阑珊和白桃面面相觑。
半晌,贺锦福才慢悠悠道:“我不舒服,很不舒服,浑身疼得厉害。看过大夫了,大夫给我开了一副药,说是药到病除。只不过,这副药的药引子让人犯难......”
白桃随即殷勤道:“是什么药引子,让大夫人都犯了难,说出来,让我们姐妹帮您想想。”
贺锦福悠悠看过来,“脑仁子和心头肉。”
叶阑珊莫名心中一震,脑袋嗡嗡作响。
白桃被贺锦福的眼神盯到有些发毛,问道:“什...什么畜生的脑和心?”
贺锦福狡黠一笑,“人。”
叶阑珊的脸霎时惨白。
白桃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