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此番也是被那女子吸引,就更别说这场内的男人了,只不过叶令仪的注视也仅仅是片刻便就回神了。
毕竟她可不是来参加宴会的,这场宴会于旁人而言是场接风宴,于她而言则是场危机四伏的鸿门宴,想要借此机会一探她虚实的人可不少,这不,他们正对面那几桌可不就是这般。
明明歌舞动人,他们的视线却从未落在那紫衣女子的身上,反倒是紧盯着叶令仪不放,也不知是那几人视线过于强烈亦或者是叶令仪感知力太好,那对面的几人从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时叶令仪便已经有所感觉了。
纵然不看过去叶令仪都知晓对面那几人是何人,北燕太子谢宁舟,大周嫡长皇子纳兰容若,吏部侍郎管星洲还有一个极为意外的人,那便是丞相权汐。
若说其他三人看向她叶令仪倒能理解,只是这权汐那充满探究性却并不带任何恶意的眼神着实是让叶令仪感到很奇怪。
自暨飞翮的父亲大周前丞相暨罕病故后,丞相之位悬空多年,直至权汐的出现,解决了当时的瘟疫便被破格提拔为户部侍郎,而后几年间表现出众,纳兰博延对他很是看中,不过几年间便被平步青云官败丞相位。
且自权汐出现后,朝堂之内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平衡,这都跟权汐在暗中的协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权汐也成为纳兰若尘在朝堂之上最为戒备的人。
叶令仪对上权汐的眼神,只是叶令仪的眼神中无波无澜,就宛若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更别提生的希望。
权汐见此微微蹙眉,眼中似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在,但由于间隔距离较远,所以叶令仪看的并不真切。
见叶令仪的目光停留在权汐的身上,纳兰若尘淡淡瞥了眼,神情漠然的说道:“王妃这般盯着权丞相,莫不是对他有什么意思?”
叶令仪道:“权丞相长相惊为天人,我若对他有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纳兰若尘半眯眼眸,神情带有不悦的情绪:“这王妃的眼光还真是够高的,只不过他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妃还是能别沾上就不沾上的好”
叶令仪拿着帕子故作咳嗽的模样道:“不劳王爷费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说话间,那宴会场中央的黄衣女子一舞已毕,神情带笑的模样低着头,纳兰博延心情大好:“阳儿的舞技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黄衣女子眉眼含笑道:“是父皇太久没来见阳儿了,估计父皇都要忘了阳儿了”
纳兰博延闻言故作生气,但眼中却是带着宠溺的神情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口无遮拦了”
虽说是责怪的语气,但明眼人都知晓纳兰博延对那黄衣女子的宠溺,而后纳兰博延对谢宁舟道:“太子觉得朕的朝阳公主如何?”
当即那黄衣女子纳兰朝阳脸色一白,原本纳兰博延让人通知她来为接风宴献舞她也只道是为了体现对此事的重视,再加上此番宴会纳兰博延通知了不少公主贵女前来献舞,因此,纳兰朝阳并未想太多。
更何况此处宴会她知晓权汐也会在场,自然便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毕竟纳兰朝阳心悦权汐一事可谓人尽皆知,能在权汐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纳兰朝阳又怎可能回放弃。
却未曾想纳兰博延竟然会对谢宁舟如此说,谢宁舟为和亲一事而来可谓人尽皆知,就算是她藏于深宫之中也是有所耳闻,此番若是她在不明纳兰博延的意思便也算是白活了。
060 太子正妃
谢宁舟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白玉酒杯,白玉酒杯与纤细的手指看起来倒是一副极美的风景,只见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薄唇轻起,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道:“陛下的爱女自然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纳兰博延显然心情大好:“那若是让朕的阳儿去北燕联姻,不知太子可愿意?”
谢宁舟美丽的凤眸微微上挑,一双眼眸宛若天际坠落的星辰一般明亮皎洁“相信十三皇兄定会喜欢的”。
纳兰博延闻言微微皱眉,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太子的十三皇兄?此番联姻之人不是太子吗?”
纳兰博延原以为谢宁舟此番来到大周是为他自己选取联姻对象,却未曾想竟然是为了他皇兄,明明是一国太子,却为王爷作为联姻交谈外出交涉,这于情于理都不符合规矩,这着实是让纳兰博延很是意外。
谢宁舟站起身来,一副面露歉疚的模样道:“陛下可能是误会了,宁舟已有心中所想之人,此番来朝确是为了十三皇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