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出来了。
客厅里,秦嫂刚把把热毛巾给他烫过来,司航下巴朝走过来的庄梓指了下:“早点休息,她在这里就行。”
秦嫂别的也许脑筋转不过弯,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十分精通的。
这种事当然得细心的人来做,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比得上年轻姑娘体贴。
秦嫂心领神会,微微一笑,看向庄梓:“小梓,你年轻做事比我仔细,给他好好包扎一下。”
说完,转身就溜回了卧室。
等秦嫂走了,莫名被安排了任务的庄梓,不得不主动走过来帮忙。
她蹲在茶几边,打开急救箱,先拿了止血棉递给他,又看一眼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没事吧?”
司航往沙发里一靠,扬着手臂给她看:“你说呢?”
庄梓意识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跪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在急救箱里找出消毒棉球和纱布绷带:“什么给伤得?”
“刀片。”他说:“上次挟持你时用得那种刀片。”
庄梓猛地回头:“是赵沅?”
“嗯。”司航卷起胳膊上的衣服,试图推到肩上方便包扎,结果袖口偏紧,推到胳膊肘就不行了:“刚刚人已经抓住,明天审问。”
庄梓看他笨拙撸袖子的样子,建议:“我看还是脱了才好处理。”
司航抬眸看她一眼。
......
庄梓又替他去卧室拿来了平时换洗的睡衣,等出来的时候,司航已经自己脱掉了染了血的针织衫,这会儿正光着上半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眼神不小心撞见这一幕,又立刻弹开,像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但是隔了两秒,目光又慢慢挪回来,落在他精实的背上。
他皮肤是健康的浅麦色,宽肩窄腰的倒三角,流线型的背脊看上去紧实又有力量,一点都不显得喷张。尤其是背上几道或大或小的疤痕,给原本就完美的身躯更添了几分嚣张的野性,属于男人的野性。
还有那凹陷性感的背沟,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
视觉冲击力太大,庄梓忽然感觉呼吸有些阻塞,立刻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之后再也没敢多看一眼。
她走过去把衣服递给他,等他穿衣服的时候假装随意的转身去琉璃台倒水喝,还问他要不要。
司航看一眼她的背影,眼神微暗,没吭声。
庄梓只当他默认,回来的时候,给他端了杯热水。
.......
深夜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司航惬意舒展地坐在沙发里喝着水,看着面前的女人专心致志的给他伤口消毒,又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
沾染到酒精的伤口微微发麻发痛,他却觉得这感觉刺激的刚刚好。
“你们在哪里找到了赵沅?”
司航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昌河路。”
“怎么找到了?”
司航不太想谈这件事,却见她明显还有追问的打算。
他看她一眼,因为低头的动作,她披散的一缕头发垂下来,扫过她的眼睛,她手里拿着消毒工具不方便拨,用手背蹭了蹭,结果又滑了下来。
司航下意识伸手过去,给她把那缕头发拨到了耳朵后。指腹碰到她耳根,触感冰冰凉凉,细腻又光滑。
庄梓头皮一麻,茫然仰头,隔了足足三秒,才问:“干什么?”
司航面无表情的重新靠回沙发里,就像刚刚的动作太自然而然不过了,淡淡道:“头发挡了眼睛,怕你看不清弄疼我。”
......
翌日一早,警局里。
司航上班后,就直接去了审讯室。
隔着一道玻璃窗,赵沅套着手铐坐在玻璃窗另一边的椅子上。
因为他现在还身患传染性疾病,不得不特殊处理,外边医生也随时等着。
白炽灯光照在他面如死灰的脸上,他双手紧紧交握放在桌上,身体僵直,时不时咳嗽几声。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赵沅始终不肯开口。
玻璃窗的这一头,司航再次沉声提醒:“主动坦白对你只有好处,你最好考虑清楚。”
然而,赵沅跟他的父亲都超乎了众人预料的固执。
两间审讯室里,两人面对警察的审问都一致的沉默。
只要不开口,神仙也难下手。
一直耗到晚上六点多钟,无论他们好说歹说,软硬兼施,一整天下来,两父子都硬是没开口说一个字。
晚上,大家聚在会议室里草草吃了盒饭,又商量了下接下来的对策。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还是得从心理上攻破,先让他们开口才行。现在两人都同时保持沉默,肯定之前就商量过,也早有了被捕的心理准备。
司航吃完饭走出会议室,颀长的身子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点了根烟,沉默地想着案子。
站了一会儿,小张提着一个袋子从走廊那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