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也不是,四福晋便也一把坐到了炕上,颇有些埋怨四爷道:“您说您也是的,好好的非惹额娘不高兴,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四爷却没所谓道:“都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有甚么好怕的,哦,非得给咱们府里没完没了的赐人你才开心是罢。”
四福晋便拿手怼了四爷一下,可这心里到底还是高兴居多,毕竟能这么为着媳妇着想的爷们可不多。这便也不去想太多了,陪着四爷歇了一回脚,十四爷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见着心肝一样的儿子回来了,德妃的脸上也是一扫多日来的阴霾,笑的十分由衷。
偏十四爷没看到一样,上来就问,“我四哥的爵位真丢了。”没有一丝的幸灾乐祸。
德妃还没说什么,竹帘子就从外面打了起来,“倒是让十四弟挂心了,哥哥虽然丢了爵位,好在命还在的。”带着一丝慵懒,像是刚睡醒的四爷进门来了。
德妃就彻底给凉一边了。十四爷虽然之前跟四爷干过架,可不管骨子里是谁,面上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休戚与共虽然不是主观意愿,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说一个两个惹事也就算了,这怎么还被一锅端了呢?造反了还差不多。
四爷便看了看德妃,“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你还是问咱们额娘罢,她最清楚。”
四福晋就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也不逗留,悄悄退出门去,顺便把宫人也给带走了。
十四爷都不等德妃说什么,就道:“您又去嚯嚯谁了啊额娘。”
这话可让德妃伤了老心了,“合着额娘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坏人了。”眼眶就红了起来。
十四爷就啧了声,坏不坏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嘛。嘴上却十分懊丧,“儿子之前不是同您说过很多次了,您怎么就是不听呢。汗阿玛现在都把那话给放出来了,我还拼个球啊。”十分沮丧的坐到了圈椅上。
德妃见状便安抚道:“祯儿别气馁,你在皇上心里总归同别个不同的。”
十四爷便想扶额,心说我哪怕再出色,有你这个亲娘在拖后腿,那不是也白搭。“额娘啊,您同我四哥,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儿汗阿玛既然都能夺了四哥的爵,您觉得我还能有好。”
四爷在一旁冷眼看着,得亏了他不是真老四,要不就这么看着亲娘当着自己的面偏心还不得委屈的躲起来哭。这便也看他们在那儿母子情深了,去小花厅那边传膳去了。
德妃也在那儿苦口婆心的劝了十四爷一堆,“额娘受点委屈没关系,重要的是祯儿你不能再自暴自弃。即使皇上嘴上说了那话,可眼睛还是在看着呢,不管怎么说,他对你还是看重的,将来。”
话没说完,就让十四爷给打断了。还将来呢,就眼下都快过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位亲娘是哪来的自信,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罢。一想到这里,十四爷便觉得饥肠辘辘起来,“可以用膳了吗,儿子肚子饿了。”
德妃这才说了声瞧我,忙忙着冲外面喊去摆饭。同十四爷双双往花厅过去的时候,只见四爷已经在那儿吃的差不多了,四福晋拘束着不敢坐,就在边上伺候着。
见了这个情景,德妃差点就骂出口,瞥见十四在场,便按捺着呵了声宫人,“本宫同十四阿哥还没上桌,谁让你们摆饭了。”
四爷一边扒拉着碗里剩下的那点饭菜,一边说:“儿子见额娘同十四弟聊的起劲儿,也不好打扰,这便先过来传膳了,快坐下吧,这会儿饭菜不冷不热的堪堪好合口。”说着还把桌上布的碗筷给摆正来。
德妃看着那一罐炖了好半天的汤品给喝去了大半,就念了声,“今儿是中秋,你倒好,还自个儿先吃上了。”眄了眼杵在那儿的儿媳一眼,随口说了句,“还愣在那儿做甚,坐下一块用膳罢。”
四福晋这才轻轻在四爷边上坐下,不过中途还频频起身替德妃布菜就是了,一顿饭也没吃进去几口。为此,还让四爷给念了句,“在额娘这儿就好比在自己家一样,看你把搞得那么见外做甚,这儿是缺了奴才伺候不成,非得你个正经福晋在那伺候。”说着看了德妃一眼,打着笑脸道:“您说是罢额娘。”
德妃便哼了声,“是,都是金贵的主子,何苦跑这儿找罪受。”
一句话说的四福晋连头也不敢抬,还不小点呕了声,吓得忙说:“儿媳这两日有些不适。”话没说完,四爷就冲着外面大叫,“快,传太医传太医来。”
等到上了宫宴的时候,四福晋有喜的消息也差不多传开了,几个妯娌坐在一起自然是免不了一阵恭喜的。
“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大福晋感叹了声,“这往后你可得小心保养才是,弘昐就让奶妈子们带着,自己这个如今才是最最紧要的。”
三福晋说是啊是啊,“这不仅得小心保养,你们府上有爱作妖的也要提防好了,可不能在这上面着了道。”
舒妍也算是见识过了女人的手段,便也提议道:“最好还是能同她们隔开来住,要么就去别苑里养胎,伺候的就往娘家去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