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是谁，他在做什么？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维持着唇瓣相贴，呼吸相闻的距离，安静对视。
整个世界都变得很静很静，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祁衍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前所未有的剧烈。
秦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在祁衍以为她会把他推开的时候，她忽然又闭上了眼，只低低呢喃了声，“衍哥哥啊……”
她贴着他的唇说话，声音娇娇软软，让祁衍彻底僵住了。
他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她用这样的语气这样叫过他了，前面几次都是他故意逼她，她叫得心不甘情不愿。
现在她浑浑噩噩，却这样亲昵自然。
祁衍还僵着，秦宝却微蹙了眉。
唇上酥痒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就那么舔在了他的薄唇上。
祁衍脑海中有白光一道道炸开，那种柔软湿.润的触感，简直让他疯狂。
他没有再犹豫，捧着她的脸狠狠压了下去。
“唔……”
秦宝无意识嘤咛了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开她的牙关钻进她的嘴里，把她的舌咬得好痛。
她想也没想，一口就咬了下去。
祁衍“嘶”了声，吃痛放开她，嘴里已经有淡淡血腥味儿。
这丫头下嘴还挺狠的。
他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嘴，“小没良心的，这么狠心，嗯？”
秦宝眼皮很重，她重新抬了抬眼皮，太阳穴跳着发痛，只恍恍惚惚的看着他反驳，“是你先欺负我……”
她是想指控他，却完全是撒娇的语气。
眼眸半眯，红唇湿润，娇媚的样子让祁衍邪.火更重。
他深吸口气，捧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又性感，“宝儿，我不是欺负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那是在爱你……”
爱……
秦宝眼中的光越发迷茫，她撑着快要撑不住的眼皮仔细看了看他，好像在想他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可想到最后，她还是摇头哼哼，“可你弄痛我了……”
“是吗？”
祁衍觉得这模样的她简直要让他爱到骨子里去。
比起刚才毫无声息的瓷娃娃，他更喜欢这样的她，恨不得再狠狠欺负她几回。
他勾了勾唇，没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吮了下，蹭着她的嘴唇低声哄骗，“那你再叫声衍哥哥，叫了衍哥哥，我就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秦宝皱眉，偏头摆脱他的吻，低低的呢喃，“不要。你别总欺负我好不好……”
祁衍看得出来，秦宝此刻的状态并不清醒，相反，依然处于很茫然的状态。
如果他是君子，就应该马上放开她。
可他浑身发烫紧绷，别说放开她了，只想再用力一点，把她揉进自己灵魂里。
或许是他靠得她太近，这样压迫的姿势让秦宝真的很不舒服了，就好像有座山压着她似的。
她抬手去推，那座山纹丝不动。
秦宝迷迷糊糊，头依然疼得像要裂开，他这样压着她让她简直没有办法呼吸，她终于开口求饶，“衍哥哥，你压着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很软，让人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祁衍深吸口气，终于微微抬起身距离她远了两分，可她本就在他怀里，远又能远去哪里？依然是紧紧贴着。
他抱着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又性感，问她，“头还疼不疼？”
“疼……”
秦宝噘了噘嘴，眼圈很红，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祁衍心疼得不得了，他按了按她的眼角，“好了好了，别哭，我不欺负你了。”
说着，指尖又滑落在她的太阳穴上帮她轻轻揉着，“马上就到医院了，别怕……”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揉按的力道正好合适，似乎真的能缓解疼痛。
秦宝乖巧的靠在他怀里，重新闭上眼，呼吸慢慢平缓下去。
这次祁衍倒没有那么惊慌了，他垂眸看着她，慢慢替她揉着。
许久，他缓缓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贴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摩挲。
他掌心里的宝，永远只能是他的。
秦宝一个人站在幽长安静的走廊上，她有些茫然，甚至不知所措。
潜意识告诉她她是在做梦，而她梦见的这个地方，像是医院？
四周的墙都是雪白的，没有任何其他颜色。
可为什么会梦到医院呢？
祁衍呢，他在哪里？
她慢慢朝前走着，也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
直到快走到走廊尽头时，她看到了重症监护室五个字。
秦宝顿了顿，忽然觉得心脏狂跳。
她直觉那里面有她不想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