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月依旧不吭声,无视了她的存在,眼神直勾勾看着苏杳杳旁边的苏承业,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谁?”苏承业眯着眼看她。
清月终于开口:“你没有资格知道。”
苏杳杳也不恼,搁下茶盏,不紧不慢地说:“嘴还挺硬!这样,你只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给你留个全尸可好?”
清月嗤笑一声,白了苏杳杳一眼,偏过头还未呸出声来,背后就被人抽了一顿鞭子。
“不想说啊,是等着你那个小矮子哥哥来救你吗?”苏杳杳温柔地笑了笑,抬手将发间的簪子扶正,“你觉得我把他全身的骨头折断怎么样?”
清月低下头,背上的伤口被扯出钻心的疼,她却狰狞地笑了。
“哦~”苏杳杳拉长声音喟叹一句,猛地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对不住,我忘了他连老鼠洞都钻得进去,怎么会怕断骨呢。”
清月倏然间慌了神,她的哥哥生来就有缺陷,自三岁起容貌身高就未曾变化过,对外她一直宣称是远房侄子,从未有人怀疑,苏杳杳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去把人给我带上来。”苏杳杳吩咐道。
连翘无声退了下去,不多时便推着一个特制的木架子回来,一弱小如瘟鸡的男子,手脚和腰上皆被捆了绳子,四肢大张被吊在架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随后苏杳杳叹息一声:“你说我该如何是好?你不怕死,你哥又不怕折磨,怎么办呢?”
清月码不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死死看着她,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这时,宁远接口道:“这还不简单,拿鞭子抽,抽到血肉模糊,肚烂肠流。”
“这样也太残忍了吧。”苏杳杳摇了摇头,不大赞同。
“依我看,还是用刀子在他的头上开个小口,把头皮拉开以后,灌进去水银。”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水银沿着体内下坠,皮与肉就被撕开,这时候你哥哥会感到痛不欲生,下意识地扭动,可惜绳索捆的太紧,又无法挣脱,你猜结果会如何?”
四周的人齐齐抽了一口凉气,惊恐地看着苏杳杳,这他妈到底是谁更残忍!
“最后,他的身子会从脑袋开口处挣脱出来,光溜溜血淋淋的,只剩下完美的一张皮还挂在架子上。”
话音落下,青黛便走了过来,手中拎着个铁桶。众人一瞧那那如水似银般的东西,脸色骤变,已经感觉头皮发麻,不知觉伸手捂住头顶。特别是苏婉莹,更是吓得默默松开了手。
“一会腥味重,我闻不得。连翘,将人拖到外头行刑。”
而这个时候,隐藏在黑暗里的沈恪却低头笑了笑,夜色遮挡,看不到他那双阴狠的眼:“果真有趣。”
☆、第 14 章
庭院中间跪着的刺客与清月等人听着院门外杀猪般的嚎叫,一声比一声凄厉,如坠地狱,忍不住瑟缩了两下。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虽然在受训途中,受了些折磨,活剥人皮这事,到底还是让他们感到胆寒。
苏杳杳没再说话,甚至闭上眼睛颇为松快地靠在椅背上假寐,微微上扬的唇角在烛火下显得那般诡异,鲜红的裙摆如同染了血的纱,有种摄魂夺魄妖异。
不过须臾,外头的凄嚎声戛然而止,连翘端着一张肉色的皮过来禀告:“小姐,人已经没了,这东西该如何处置。”
“给她做条围脖吧,别浪费了。”苏杳杳坐直身子,冲着清月抬了抬下巴,“至于外头那东西,留着也没用,剁了拿去喂狗。”
连翘转身,托盘上那张白皮尚沾着血,似衣服般被齐整地叠成一团。她离得远,黑衣人看不分明,也不敢去细看,低着头陷入沉默。
苏杳杳淡淡一笑,看着剩余的几人:“下一个捉谁去呢?你,不行,你脸上有疤,太丑了。还是你?”
温柔的声音带着恶毒的匕首,被凉风送到耳旁,众人这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宁远暗自嘀咕了一句,这苏小姐简直是□□拌辣椒,又毒又辣!
“这样吧,我随意抽一个。”苏杳杳伸出食指,指尖挨个点过几人,“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
“我说!”巨大的恐惧下,王弼终于受不了,第一个开口嘶叫出声:“是镇远侯魏德远!”
苏承业眉梢紧蹙,这个魏德远刚死了儿子,同样也是在白府出的事,女儿回来后就凑巧在凝霜院发现银子,继而引出这诸多事端,难道说是有人在暗中帮自己,借此机会肃清敌人?
莫名的,沈恪那张冷冰冰的脸浮现在脑中,苏承业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大可能,若真是他,没有这些事他也能弄死魏家,何必多此一举。
苏杳杳倒未曾多想,杏眼稍眯,淡声道:“哦?”
旁边一人接口:“对,就是他,他只吩咐了我们今夜来刺杀苏二小姐,旁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