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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心虚,苏楣莫名就紧张起来,好不容易把东西收拾好,屏住呼吸看着沈离一步步走过来。
不知为何,也可能是心理作用,苏楣总觉得他走的特别慢。
而后就在要走到的时候住了脚步,站在帘子后面不动了,他整个人就掩在层层的纱帘后,朦朦胧胧的。
半晌后才掀起了帘子,抬眼看她,眼中满是温和笑意,“小姐今儿怎地一直窝在书房。”随后视线便触及到了地上关着兔子的笼子。
心下了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这兔子可爱,但是小姐总不能一天都在看着这兔子啊。”
苏楣不答他的话,别过头去,她之前笃定了沈离喜欢她,成天作天作地,在他面前放肆又无理,如今心里却没什么底了。
太喜欢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她现在又气又怕的。
她之前也没对他有非分之想,就把他当弟弟养,一心想着要占占这未来帝王的便宜,当他一回姐姐,顺便挣个女王爷来当一当。
但是事情发展从沈离这厮自王城回青衣城之后就不怎么对劲,一个劲儿地撩她撩她撩她。她苏楣又不是石头做的,加上本来就是一个颜狗,沈离那厮长得妖孽,一个眼神她就把持不住。
但是把持不住也得把持,这关系到以后的一大片森林,虽然沈离长得好看,但是一棵树长得再好看也顶不过一片森林啊!
结果导致剧情朝着虐恋情深的方向一路狂奔,苏楣想拉都拉不回来。
合着她之前全都白费功夫了。
被沈离喜欢上,撑死给她个皇后当,哪里有王爷来的爽,在封地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之前苏楣还在想着等过几年沈离坐上那王座,当上九五之尊就没那么容易管她了,到时候她就跑的远远的,结果现在就笼中鸟上了。
怕是她跑到天边也给她抓回来,分分钟强取豪夺囚禁py的节奏。
苏楣想到这层,莫名委屈起来,瞪了沈离一眼:“我就爱看兔子,关你什么事儿。”
她敛了眸子,脸上是不耐烦的神态,带着几分不安,苏楣压下心头的焦躁,柔柔叫了他一声:“阿离。”
笼中的兔子好像察觉到什么,抖了抖耳朵,缩在笼子的一角。
沈离安安静静地,只站在那里看着苏楣,整个人都是温和的,一副儒雅的君子模样。
那少女抓住他的袖子,双眸似是含着一汪春水,她期盼似地问他:“阿离,几年后,若是我碰到一个心仪的男子,非他不可,死也要跟着他。”
“你会怎么办?要我去死吗?”
她这问题问得无理又蛮横,却非缠着他要一个答案来。
“小姐莫说这样的话。”沈离抿了唇,半点笑意都没了,眼中冷意像是冬天裹挟了冰渣子的寒风,刺的人心头发疼。
他抽出自己的衣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轻柔下来,像是酿了很久的梅子酒:“待碰到那男子再说吧。”
“离也不知道会怎样做呢。”
“离只确定一点,小姐自是会活的长久。”沈离抬手抚上苏楣的侧脸,淡淡道:“离会给小姐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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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帘风过,金炉飘香,几缕青烟袅袅升起,被风吹得弯弯绕绕,而后融入空中消散不见。
窗户大开着,一片秋色便被呈了上来,屋子里有一身着银白色锦衣的公子静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抬手往香炉里添了些香料:“你说的是皇上要来了?”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细白的面来,长相俊美,只是颇有些虚浮之相,赫然就是谢小侯爷。
“他来不来也就那样。”他兴味阑珊地用帕子擦了手,显然是对这个不怎么关心的,抬了眼,表情阴翳起来:“当下要紧的不是这个。”
“我要的是让那沈离不得安生。”他一只手托着头,半躺在榻上,微合了眼帘,神态傲慢又轻佻,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那人,“你既是亲自找上我来了,想必是早有准备的。”
“你可有什么好对策?说来与我听听。”谢小侯爷微微敛起眼帘的时候,便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像是春天淅淅沥沥的小雨里沾湿的林花。
不过他母亲本就是闻名王城的美人,他随了他母亲的长相,一身的风流,加上从小被宠到大,手里又有大把银钱,姑娘是从来都没缺过的。
底下那人虽然面色苍白,五官却是不同于汉人的,略为深邃,头发弯弯绕绕,海藻似地披在身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