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前老大就是跟胡峰混的。”
高大俊漠的少年瞥瞥嘴角,薄唇凉淡,冷冷开口:“呵,老子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
“听说是挺狠,江湖老人了...哎呦呦,师傅,您按摩是把我往死里按啊。”任允非趴在按摩床上,后背水光油亮,是泰式精油按摩的功劳。
来自泰国的按摩师傅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中文和英文,混杂说:“sorry卡~少爷您的皮肤太soft了卡~”
任允非捂着后脖子从按摩床上坐起来,挥挥手说:“得了得了,卡什么卡?行行行,您走吧,按的我这个腰酸背疼。”
仲野俊颜凝重的坐在旁边的按摩椅上,挺拔宽阔的身躯裹了一身白浴袍,浴袍衣襟的缝隙里,健硕胸膛上的肌肉若隐若现。
“我说,我费了这么大劲请你来做大保健,你就这么浪费钱啊。”任允非对于仲野来私人高档会所只洗个澡泡温泉的行为归结为浪费。
泡温泉,已经是他现在最能消遣的娱乐活动了,夜场早都戒了,连酒也很少喝。
“咳—”仲野表情不自然语气严肃,“在诺诺面前别瞎说。”
“说什么?和姐姐说你来跟我做大保健?”任允非和他贫,又笑得无语摇头,“野哥,你可算是完了,以后啊别说泡温泉了,我看找你出来吃饭都费劲。”
仲野向后仰头,阖眼倚在按摩椅的椅背上,千金难买他乐意,比起泡温泉,他更喜欢和他的小仙女腻在家里。
可是如今,他还没有这个机会。
他给她发过短信,要她关好门窗,谁叫也不要开门,还把程如芳和自己说的话告诉她,提醒她多加防范,明早自己会在楼底下接她一起上学。
如果可以,他也想住进那间公寓,当然前提是不被她当成变态流氓。
更何况他也不敢夜闯,盛夏,雄性的发情期达到最旺盛的阶段,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怕自己一个难以克制就再无法挽回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不高兴。
强迫来的温柔总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他不着急,这辈子,有的是时间慢慢和她耗。
“要不和虎峰谈谈?”任允非站起穿上浴袍,收起贫嘴,言归正传,“虎峰也不会傻到和仲家作对。”
“难道虎峰不知道她是仲家养大的么?”仲野唇角微勾,冷笑反问。
任允非对着镜子摆弄发型,推测说:“我看虎峰八成是以为姐姐被你玩腻了,才敢动这个心思。”
怎么谁都觉得他会腻?
自己看起来就这么浪荡不靠谱?
仲野烦躁不耐的抓抓短发,也难怪她那么抵触自己的感情,即便是喜欢那么多年,可他呈现给她的面貌的的确确和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差不多。
“要不你把这事儿告诉仲伯伯,让仲伯伯把姐姐叫回仲家待两天。”
“我爸今天去澳洲了,不在家。”
“我靠,澳洲?这么远。”任允非讶异地看向镜子里反射的他问,“你哥不总裁么?出差还要仲伯伯去?”
“不清楚,大概是有事需要董事长亲自出面吧。”对于集团的事情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父亲去澳洲是为了公事。
“那你就去姐姐公寓住两天,效果都一样。”任允非给他支招,意味深长的笑说:“正好还能促进促进感情,注意保护措施。”
“滚蛋!老子哪有那么龌龊。”他完全被人戳中了才愤慨反驳。
任允非紧接着又说句实话:“野哥,人啊,得贵在有自知之明。幸好姐姐搬出去了,这要仲伯伯不在家......”
仲野放弃内心挣扎,舒服地头枕椅背,阖眼说:“那就先订婚,等年龄到了再领证。”
“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就想着订婚结婚领证,嗯,牛逼!”
任允非对这坐火箭的速度望尘莫及,几百年自己也赶不上,不禁对镜子竖了个大拇指。
仲野没心思和任允非打哈哈,心间忐忑不安,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想确认她是不是在睡觉。
两声过后,姑娘那边接起了电话。
少年磁性嗓音低沉如钟,关切问:“睡了么?”
“嗯,写完作业就睡了。”
“谁敲都别开门,明早上学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姑娘停顿几秒,心怀歉意的缓缓说道:“对不起,仲野,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想到我妈会把电话打给你。”
“你妈该庆幸把电话打给我。”他双眸沉黑如墨,口吻凉薄,“诺诺,有人惦记你和打我脸没什么两样。”
那边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回答,音筒里却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手机里都听的清清楚楚,当场的敲门响动可想而知。
仲野面色一沉,当即从按摩椅上起身向更衣室走,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解浴袍带子,说:“你别害怕,也别挂电话,我马上过去。”
不知怎的,听到他沉着安抚自己说“别害怕”,她由心而生的恐慌竟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