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麻木,毕竟他连拯救自己都是困难重重。
他薄唇紧抿,神情阴郁清冷,大掌牵起正听墙边的姑娘的手离开探望室,大步前往地下停车场。
主驾驶位的少年神色俊漠冷桀若冰川寒流,一言不发,墨眸内仅存的微光再一次被黑暗吞噬殆尽,他静默的坐在座椅上,双手死死握紧方向盘却不发动引擎。
副驾驶的姑娘心思细腻,哪会有儿子亲眼见到母亲发疯不为所动,她理解仲野此时此刻的孤僻沉默,不愿打破他临时筑起的障壁。
倏然,仲野松开紧握方向盘的手,侧身覆上坐在副驾的那具娇柔身躯,长臂化作锁链将她禁锢入怀,墨眸轻阖,微凉薄唇精准贴上少女甜软唇瓣。
清甜味道如同棉花糖弥漫散开,炽热的吻冗长绵密,咫尺之间的呼吸渐渐加重急促,狭小的车厢内正持续升温。
从小到大,他不曾得到过什么,以至于太渴望情感上的温暖和归属。
炙热滚烫的手不安分的将她短袖向上推,如愿以偿找到那一团柔软,他想要的太多了,多年缺失的安全感如同无垠黑洞,填不满埋不完。
“够了,仲野,我真的...喘不上气了。”她好不容易推开他几寸,脸颊鹅颈潮红一片,差点窒息在他怀里。
邪肆不羁的少年扬起唇角,头埋在她香软颈窝,手心仍然肆意掌控着柔软地带,薄唇在她耳边呼着粗气。
过了两分钟,他温柔的拉下她短袖衣摆,上身侧回主驾驶位坐好,熟练的发动引擎打方向盘离开地下停车场。
法拉利飞快行驶在公路上,周围景物快速倒退进入城市繁华中心,既不是去上棠山别墅,也不是回她的小公寓。
“我们去哪?不回家吗?”初诺粉颊红霞还未褪去,羞涩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不回家,找个酒店。”仲野握紧方向盘驶入商业区,话里话外都是隐忍难耐,心火旺盛,额头上已经滴落豆大的汗珠。
她听仲野这么一说心慌乱跳,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却还是扭头:“啊?找...找酒店?找酒店干什么?”
仲野眉头紧锁,憋的浑身难受,每一寸骨头都发烫,连说话都咬牙切齿的挺着,“酒店房里都会备两三盒套。”
她愣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套?什么套?”
他心燥生烟的咬牙解释,“我戴的,你不用吃避孕药的套,懂了?”
“不...不行!”她惊呼出声,抱住自己双臂护在胸前慌张摇头。
伴随姑娘的娇嗔惊呼,跑车停在商业中心一座五星级酒店前面,侍者正在外面等待。
仲野也不和她废话啰嗦,先下车绕到副驾驶给她抱出来,车钥匙扔给侍者停车,然后长腿直驱迈入酒店大厅。
他怀里抱着的姑娘羞恼的推搡挣脱,初诺不停的扭动腰肢想离开,“放我下来,你这样很难看...仲野,你不要闹了,放开我。”
“别动了!”心乱如麻的野兽睨了怀中的猎物一眼,“不让老子睡你就别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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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动她,确切地说是不舍得动她。
珍馐美馔要细品,他不舍得如狼如虎的玷污属于他们美好的第一次,只能自己去浴室冲凉水澡消火。
浴室哗哗水声冲刷着地砖,大小伙子年轻气盛,也不知站在淋浴喷头底下冲了多少遍多长时间才完全熄火。
仲野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太好,火气一旦上来,消退速度也比正常人慢许多。
等他穿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刚才差点被“吞食入腹”的姑娘已经窝在床边睡着了,手里攥着遥控器,墙上的电视播放着偶像剧。
他一向对女生喜欢的偶像剧无感,关掉电视,轻轻抱起她向床中央移动,怕她睡得不舒服,还帮她把短袖里面粉白色无钢圈36D小内衣也脱掉了。
美其名曰是贴心,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占便宜没够。
给她盖好被子的同时,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他的手机,屏幕显示着任允非的名字。
仲野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关好玻璃隔门,坐在遮阳伞底下,确保通话的声音不会打扰她睡觉。
电话接通,还没等他开口,音筒传来的是来自好兄弟“义愤填膺”的痛骂。
“你他妈就是个大傻叉!你敢抢仲氏集团,方锦梅和仲泽肯定变着法给你关到精神病院!”
仲野想象得到任允非在手机屏幕另一边生气跺脚,他背靠躺椅,抬手揉揉眉心,相较之下,他比任允非这个旁观者冷静得多。
“诺诺不能跟私生子过日子。我可以听人指指点点,她不行。”他瞳眸深处满是坚定,所言字句皆是超出年龄的凝重认真。
“放屁!老实儿当你的富二代能死吗?!私生子怎么了?杀人放火抢银行了?”
“我...我想...”仲野被兄弟一连串连珠炮反问噎住片刻,顿了顿沉声说:“...我想给她最好的。我有病,本来就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