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急匆匆的身影,仿佛被洪水猛兽追赶一样有些狼狈。
时间缓慢行走,这几日,傅元瑶如往常一样,罗清的喜帖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云香楼上月的进账渐渐回升,并且由于新菜品的持续推出,和刘叔的建议,适时准备一些小礼物回馈老客户,反倒增加了客户的粘性。
而在金玉堂这里,最近生意有不好的趋势,三天两头有人上门捣乱,说是买到了假货,把有意向买东西的客人都赶跑了。
只剩下一些老客户,与女掌事还有些交情,透露出口风,正是上次那个,想要讹钱不成反被傅元瑶赶跑的人。
并且还派人大言不惭的叫嚣,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后果不是她们能承担的。
傅元瑶无语,这人在搞事之前,都不会先调查一下身份的吗?京中贵胄众多,天上一块鸟屎掉下来都有可能砸到一个权贵,他那么嚣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不成后台很硬?不然他哪来的底气。
女掌事也很惊讶,她在京里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敢来店里闹事的人。
“主子,该怎么做?”女掌事毫不担心,就以主子镇南王王妃的身份,目前京里还真没有比这更硬的背景了。
傅元瑶根本不把那人放在心上,她心里有事。最近顾璿有些奇怪,傅元瑶忙着应对顾璿,对其余人根本不想花费过多精力。
她回了王府,把顾二叫来,吩咐他去和金玉堂的女掌事一起把这事儿给解决了,然后她就再次被顾璿叫进书房。
她坐着有好一阵子了,但顾璿不理她,就好像没看到她这人,自顾自的坐书桌前,举笔写写画画。
这几天都是如此。
傅元瑶猜不透顾璿的想法,只好从一旁书架上拿了本闲书看。
顾璿在间隙间抬眼看她,见她老神在在,忽然没了兴致,当即摔笔,上好的紫毫在黄梨木桌上滚了几圈,掉落在地板上,磕答一声滚在傅元瑶跟前。
傅元瑶讶然,她蹲下把笔捡了起来,莲步轻挪。
她把笔放在笔架上,体贴的开口询问:“不知王爷最近有何烦扰,臣妾或许可以为王爷分担一二。”
顾璿睨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在傅元瑶走到他跟前时,忽然举起那根刚从地上拾起来的紫毫,以迅雷烈风之势,趁傅元瑶不注意,在她脸上画了几笔。
傅元瑶愣了一瞬,她摸了摸脸,满手的墨迹,一脸困惑道:“王爷?这是为何??”
几天的时间,已经够顾璿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不过好在傅元瑶当时只闹了几天,事情还未从傅府传出去,所以顾璿只知道她与罗清两人之间感情要好,并不知她还曾经想退婚。
眼看着傅元瑶似乎真的一头雾水,顾璿觉得自己的语气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丝毫没有半点戾气。
只听他说:“别擦,你还是这样更顺眼些。”
“嗯?”傅元瑶有时候真的想不通顾璿的想法,她听话的没有擦脸,转身坐回软榻,忽然想到明日便是罗清大喜之日,考虑到她曾经与罗清的关系,犹豫片刻,为了杜绝别人在王爷跟前嚼嘴皮子,动了动嘴,把这事和顾璿说了一下。
“既然是王妃表哥的大婚之日,那本王就做做好事,陪你去吧。”顾璿叹息,看着傅元瑶的眼神里似乎写着“真是拿你没办法”。
“呃。王爷不必如此。”傅元瑶虽然知道顾璿说一不二,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我只是去送个礼,很快就回来,这个就不用耽误王爷您宝贵的时间了吧。”
更何况,顾璿是什么地位,方云柔和罗清又是什么地位。他明天若真的去了,岂不是自降身份。
即使只是露个面,但也够罗清吹段日子,捞尽好处了。傅元瑶可不想被罗清白白占了便宜。
顾璿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一点也不惊讶,他挑了挑眉,说道:“本王是给你面子。”
傅元瑶连忙摇头摆手,“不用不用,我也就是去一下,绝对不久待。”
顾璿似乎是信了,没再发言,可翌日一早,等傅元瑶备好礼物,一踏出王府大门,一辆十分打眼的马车横亘在王府大门前的街道上。
傅元瑶脚步一顿,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这马车,怎么如此眼熟。”
话刚落地,便见到一洁白有力的手撩开了车窗边遮阳的布帘,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还不快上来。”
低沉耳熟的嗓音,正是顾璿。
她还道顾璿昨日怎么忽然就松口了,还以为是妥协,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也是,整个京城,还有谁敢挡王府门口。
傅元瑶被小桃扶着上了车,坐在顾璿旁边。
她这回只带了小桃一人,素玲昨日便找了借口请了假,傅元瑶装作犹豫片刻后便准了,不准的话,缺了主角,戏还怎么演下去。
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傅元瑶是很期待愉悦的,但是被顾璿这么一插手,她不知为何有些忐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