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那辆公交车翻在地上,在这个时候,她的脸上也起了汗珠。
揽月瞧着眼前的场景,凝着眉,道了句:“这场景……我瞧见过……”
揽月紧紧的抓着张笙寒的手,加之他手中有伤,这一握,便被揽月握的生疼,血都染红了青色的手绢。
张笙寒将揽月揽在怀中,道:“揽月,你怎么了?”
“爸妈……爸妈在公交车上,他们的头磕在了车窗上,他们的头上都是血……头上都是血……,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揽月低着头,哭着。
“揽月,被怕。”
“血,都是血……好多的血……”
“揽月,我在你的身边,别害怕,事情都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
严蕊听揽月说着这话,转过了头,瞧着低着头的揽月,皱着眉,爸妈在公交车上,他们的头磕在了车窗上,严蕊反复的在心中重复着这一句话。
梅梅看着前面的路,提醒转头看向后面的,似乎是因为什么分神了的严蕊,道:“蕊蕊,前面有柱子……你盯着揽月看什么啊,你快看前面,快停车啊。”
严蕊听了这话,才反应了过来,她转过了头,踩着刹车,却已经躲闪不及,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柱子上。
——
仁和医院
严蕊头上戴了纱布,躺在病床上,以烈握着她的手,守在她的身边。
“蕊蕊,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不听你的话,和你一起去的。”
严蕊缓缓睁开了眼眸,以烈惊喜道:“蕊蕊,你醒了啊,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吓死我了。”
“我没事,对了,她们怎么样了?”
以烈道:“梅梅姐带着那个小姑娘去警察局了,对了,她们拿着你的摄像机了。”
“是我错了,不顾你们的劝阻,一心想要拍到资料报道,将所有的人都置于危险之地。”
以烈见她一脸责备之色,抬手,刮了刮严蕊的鼻子,道:“哼,现在知道错了,叫你以后不听我的话。”
“韩以烈——”严蕊瞪着他,以烈道:“媳妇,我错了,我只听媳妇的话,媳妇让我向东,我绝对不往西走,媳妇是天,我是地,媳妇在上,我在下,当然如果媳妇日后让我在上,也是可以的……”
严蕊愣了片刻,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瞪着他,道:“你这个臭男人,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骗我……”
以烈握着她的手,道:“这个是真的,我是清白的,我这一具身体只给你。”
“一具身体?”严蕊瞧着他,“你是多么不会用量词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听成一具尸体了!你想要吓死我吗?”
“就算是我成为一具身体,这身体也是你的。”
“……”严蕊瞧着他,道:“你能不能别将这情话说的如此惊悚……”
他摸了摸头,疑惑道:“这哪里惊悚了?我和你生死都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严蕊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了,她想着昏迷前听到揽月说的那两句话,有些疑惑,难道说,揽月和她自己有相同的经历,父母是死在公交车上的,她问道:“对了,揽月和张笙寒呢?她和他怎么样了?”
“揽月和笙寒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以烈点了点头,道:“她看到了车祸的场景,受到了刺激。”
严蕊听着这话,想着当时揽月抱着头,痛苦的场景,凝着眉头,陷入了深思。
看到车祸的场景,受到了刺激。
车祸中她的父母都死了,而且……也是在公交车中?
公交车的车祸真是多。
张笙寒带揽月看了医生后,便带她回到了家中。
他扶着她,让她上床休息。
揽月上了床,躺在床上,他给她盖上了被子,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4点了,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很担心她。
他瞧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在这里陪你,好吗?”
他很担心她还会做那个梦,那个医生所说的‘幻景’的梦。
他带她去看医生,才晓得,她一直会在做一个梦,一个她和父母一起在公交车中,看到父母撞向车体的梦,看到她父母的头流了好多血的梦。
这些年来,她多少都对十年前的事情有所恐惧,即便是他当时通过类似现在‘催眠’的手段,让她忘记了她原本是在公交车中,造成了她记得她是在电话亭旁等待的事实。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总是会在梦中想起十年前真实的,但是,让她认为,或者说在别人认为是她所想象的‘幻景’。
他问了这一句——‘我在这里陪你,好吗?’的话,便抿着唇,咬着舌尖,瞧着她苍白的脸,很后悔当时因为觉得他要送回家,她很小心翼翼,认为他是想要害她,他让她上了车,开到路下,对她说,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当时的她虽然在笑着,但是,她心中,是有多么痛苦的。
他很后悔那时对她说的话,开玩笑般说的话。
是他对不起她,让她近十年受到这样的精神折磨。
揽月瞧着张笙寒被绷带缠着的双手,他的一只手是为她挡着刀子受伤的,另一只手,是因为在她撞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