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去的。”
可房遗爱并没有善罢甘休,他走上前来,竟坐在了榻上,兴趣十足的说:“那帖子上写着,让你我二人同去!”
一听到柴令武这三个字,条件反射般的心生莫名的反感,我转过头没好气的说:“我不去!”
房遗爱推了推我,无奈的问:“就算不去,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转头不耐烦的答:“随便找个理由,你自己想!”
房遗爱突然站了起来,他大声说:“我带你去打猎吧!去终南山如何?这多少算是个事情,若是咱们人在府上偏要推脱着不去,那不合适吧?”
整日闷在房府,倒不如出去走走。我并未深度思考,随口便答应了。
一旁的静儿倒是兴奋得很:“我去准备!”
只见房遗爱依然没走,直挺挺的站在那,我从软塌上下来,他又是用手挠挠鼻子“嘿嘿”一笑。
相处的时间长了,便知道他定是有事说。他低下头闷声说:“淑儿…她…她有了。”
我猛然抬头,房遗爱看了我一眼便快速低下头去,我深吸口气:“恭喜你!淑儿我会让静儿照顾好的!”
房遗爱嗫嚅着,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耐烦的问:“还有事?能否一次说完!”
房遗爱皮笑肉不笑的问:“明天可否带着燕儿同去?”
我踱步到铜镜前,坐了下来,轻声问:“遗爱,你身边除了淑儿,还有芸娘、以及被你收在房中的几个侍妾。你是都喜欢?或者最喜欢哪一个?”
透过铜镜,只见房遗爱怔怔的思考着,他揉了揉鼻子说:“我只喜欢漂亮的,只要好看,我都喜欢。”
我顿悟,房遗爱不过是喜欢外在的女神,而不是灵魂的知己。外在的女神数不胜数,灵魂的知己可遇不可求。
我默然叹息:“好吧!带上燕儿!”
房遗爱“嘿嘿”一笑,走出了殿门,关门前还不忘对我拜拜手。呆萌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
当天晚上,淑儿敲门而入,她神色悠悠坐在榻上说:“公主,从驸马那得知,你与驸马未同房的消息以被房相知道了。”
我一抖擞,忙问:“从何得知?难不成是新来的芸娘泄了密?”
淑儿摇头:“公主,我试探过了,十有八九不是她!我猜是杜氏。”
我疑惑的看着淑儿:“她如何得知?”
淑儿蹙眉神思:“我猜是大公子告诉她的。可是房老爷子既然知道了,公主可要有所准备啊!”
我自知此事总有一天会泄露,只是这个房遗直倒是个麻烦,恐怕以后还会惹来麻烦。
我点头:“驸马怎样?他对你如何?”
淑儿满不在乎的摇头:“他对我如何这不重要,我在驸马房里,一大半是为了公主,只是那个芸娘倒是个有城府的。”
我抚着她披散下来的头发:“放心!有我为你做主,她飞不上天。平日里多留意,尤其要堵严了她的嘴。”
淑儿幽幽叹息一声:“公主,你还在等那个辩机和尚吗?何时能是个头呢?”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
静儿也走上前来,她对淑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问。
半年未见,辩机你还好吗?太想一个人,那人的轮廓越是模糊,以至于我提起笔想要画出辩机的脸庞,一时间却不知从何下笔。
今夜不知为何,我总有莫名的感觉,仿佛他就在附近,只是躲在某个我看不到的角落里,但是灵犀却那么相近。
不知何时入眠,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日上三竿,被房遗爱的敲门声吵醒,我才想起今日要去终南山。
出发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悬挂在空中,走出了房府,恍然间,颇有飞出樊笼的肆意之感,穿过闹市,走进林荫小路。
徐徐的小风吹打在脸上,燕儿、静儿坐于两端,两人不停的看向外面的风景,时而窃窃私语着。
不知为何,此刻对辩机的想念越发强烈。直到了终南山的山腰处,房遗爱与几个侍卫停了下来,这房遗爱文的不行,武艺却还不错。
在他的指挥下,那几个侍卫骑着马便跑到了林中,静儿扶我下了马车,山中的景色真美,这就是辩机常说的万物归于本真。
寻一阴凉处坐了下来,新鲜的空气,各种绿植繁茂,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
过了很久,只见侍卫们手里拿着猎杀的兔子,还有狼,房遗爱拿着一只还在挣扎的小鹿,看似不过几个月大,房遗爱兴奋的跑来:“公主,我射杀了一只鹿。”
“房遗爱你积德!”我大感一声。
房遗爱提着鹿的前腿竟走到了我面前,那鹿还在他手里挣扎,血不停的往外湧。我呵斥着:“它才几个月大,万物皆有灵性!”
房遗爱似乎没有明白我的用意,我继续说:“我见不得杀生。”
房遗爱这才会意我的意思,他不情愿的放下那只鹿,我随即命令着:“放车上!”
静儿、燕儿上前为鹿包扎。
同样的生灵,同样的世界,在每个人的眼里竟如此不同,它刚刚还在青山绿树下自由奔跑,转瞬间,便血淋淋的痛苦喘息,而我对房遗爱这个猎手心生厌烦,尤其想到辩机对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