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挺好的,简直是禽兽。
几人这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放过话头。
龚氏坐直身子后,问道:“昨日你公爹和婆母拜会到你舅舅这里,我还当你出什么事了。”
许姨娘和张姨娘倒是没听过这事,许姨娘问:“亲家夫人,他们去做什么?”
龚氏说:“去借药,说要安南一味奇药治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府上大公子病了。”
连海深点头:“她也来找我借过,只是我没借。”
李至案真相大白后,虽然相家兄弟没有被李至拖累,可是几个世家也知道其中有他们的参与,许姨娘更是气得直骂:“他一心想要害咱们家,还指望给他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龚氏说:“小姑的嫁妆里就有这味药,姐儿,我得同你说说这树黄金。”
连海深只知道树黄金是相佩生治病用的,具体怎么用还真不知道,龚氏想了想,说:“在西南,树黄金只用来引蛊用的。”
“蛊?”两个姨娘都没有听过这可怕的东西,十分惊讶。
“舅母说引蛊?”连海深问:“能将蛊毒从体内引出来用的?”
“对。”龚氏解释道:“主要是用来引情蛊用的,因为情蛊这东西也说不好,万一什么时候就相看两厌了都是有可能的,引出情蛊,两人相忘江湖的也不是没有。”
连海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归宁宴直到午后才结束,风俗新嫁娘归宁是不能在娘家呆到天黑的,到了下午,再依依不舍几人也要分别了,这一日过后南下的南下,离别的离别,就不知道今生何时才能见了。
回程的马车上,连海深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相衍伸手戳了戳她:“怎么,不高兴?”
虽然觉得有些难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连海深皱了皱鼻子:“倒也不是很难受,只是觉得日后山高水远,再想见就很难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都带你去走走。”
连海深笑着说:“圣人离不开您的,再说了,以您如今的身份地位,要远离长安除非被贬择。”
说着她捂住嘴,笑眯了眼:“瞧我胡说八道,您还是步步高升,高官厚禄好。”
她的眉眼笑起来弯弯的,温柔又漂亮,相衍靠在车壁上,冲她勾了勾手:“来。”
他席间陪连士良、沈束河和几个表哥喝了两杯,看着有些微熏,连海深攀着他的手缠上去,说:“右相大人啊......”
相衍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见她狡黠的双眼,揉了揉眉心:“怎么?”
“今天姨娘问我,是不是在房里也管你叫右相大人......”她故意凑上去往男人耳朵吹了点风:“好像是这样诶,这可怎么好?”
“夫妻之间这样,是不是太生疏了呀?”尾巴那个音儿勾了勾,听得人心痒痒的。
相衍配合地点头:“是,那你想唤我什么?”
她佯装不懂,依偎着相衍的身子,掰着指头数:“应该大多数闺阁妇人,都叫老爷的罢?”
“那不将您叫老了?不好不好。”
“您生得美,自然不能是那些老态龙钟,大腹便便的老爷,对不对?”青葱般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洛氏管相佩生叫夫君,你呢?喜欢吗?”
相衍偏头去叼她的指头,说:“一个称谓罢了,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他差点脱口而出你唤的都喜欢,咬了咬她的指头,憋回去了。
连海深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着鼻子道:“你身上酒气也太重了。”
说着要把指头收回来,被男人用力叼住,温热的唇吻了吻她的指尖:“前面几个都不喜欢,继续想。”
嗯?
连海深张了张嘴,捏着一把嗓子问:“那您喜欢什么呀?跟着观壁叫您爷好不好?”
说着悠扬地拐了个妩媚的音儿:“爷~”
指尖忽然被狠狠咬了一下,她疼地一缩:“呀!痛!”
相衍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胡乱放在嘴边亲了亲咬红的地方,说:“继续想。”
连海深气鼓鼓地任他啃手,另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凑上去说:“问你喜欢什么又不说,提的几个又都不喜欢,怎么这样难伺候嘛?”
出城的时候碾到一块石子,整个马车都震了一下,连海深惊呼了一声跌坐在他腿上:“唔!”
相衍连忙抱住她的身子,免得整个人后仰摔下椅座,捞着她的背直笑:“是难伺候,怕了?”
她恶劣地将湿漉漉的指头抹在相衍背后的衣裳上:“哼。”
抹着抹着,抬眼看见相衍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悄悄收回手小声争辩:“还不是你舔的......”
又小声抗议说:“你都跟谁学的呀,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改知不知道?”
看她一本正经跟训小孩似的,相衍压着她脖子凶狠地亲上去,边从唇齿间漏出一点恶狠狠的话:“惯狠了是不是?真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