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舒服了然后怪罪她。
一定是这样的。
男人俯下身，对上她的眼睛，低声道，“不去卧室，我就在沙发上等你。”
她舔了下唇，妥协，“……那也行。”
两分钟后，乔清菀端来了两杯蜂蜜水。
她从木质托盘上取下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我刚才试了试，水温正好，你现在就可以喝。”
沙发上的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水杯，拇指细细摩挲着杯柄，“这是你的杯子？”
乔清菀点点头，“嗯，有什么问题吗？”
莫昶延没再说什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果然他记忆力还没差到那个地步。
他记得这家酒店没有这种杯子。
乔清菀捧着脸，问他，“甜吗？”又伸出手比划，“我放了一丢丢糖。”
“嗯，很甜。”
“莫先生，你喜欢甜食吗？”
“还好。”
“还好的意思就是，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我理解的没错吧？”
男人望向她，眼眸微眯。
她今天的话倒是比平时多了不少。
这个小女人是被江斯聿刺激到了？
“没错。”
她轻声道，“那你把它喝完，酒醒了明天应该就不会头痛了。”
江哥哥很少喝酒，但也在她面前醉倒过几次。
他话不多，但她也从他口中知道了关于他的一些事。
他喝酒的时候，一般都是想他的亲生母亲了。
可能因为他们两个人这方面的情况相似，对于他的心情，乔清菀特别能感同身受。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她良久没反应，他问，“在想什么？”
乔清菀被他一句话扯回了现实，她立刻摇头，“啊……没，没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寂静，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说实话。”
她不想把那些旧事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嘴硬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男人喉间溢出一丝低笑，他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莫太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乔清菀对上他的视线，毫不示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昶延眉眼阴郁，把剩了半杯的蜂蜜水放回桌上，淡淡地陈述，“你有喜欢的人，而且现在还没忘掉他。”
乔清菀眉头微微皱起。
他干嘛用这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看她？
她这个年纪，没有喜欢的人才是不正常好吗。
“你猜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莫昶延面上并不任何波澜起伏，他手臂伸长，随意地搭在沙发上，语调淡然，“我无意间看到了你的日记。”
他知道她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但也没想到她能坚持这么多年。
可他也不确定，现在他换一种身份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她还会喜欢吗？
他连模样都变了。
这两年来，他每次照镜子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现在这张脸很陌生。
更何况是她？
乔清菀，“……%￥*”
天知道她现在多想说脏话。
她深吸两口气又缓缓吐出，攥了攥手指，勉强稳住了情绪，但眉头还是不受控制地拧了起来，“你竟然偷看我隐私，莫昶延你真的太过分了。”
“那本日记对你来说很重要？”
她咬着唇，脸都被气红了，“当然了，这还用说！”
日记本里夹了一张她和江哥哥唯一的合照，还有她偷拍他的一张照片。
这个男人不会都看到了吧？
太过分了啊……
“既然重要，还随便乱扔？”
乔清菀：？？？
她什么时候乱扔了。
“我没有。”
他放下手臂，盯着她的眼睛，言语间满含警告意味，“日记本是你自己落在车上的，我没把它当垃圾扔掉已经很仁慈了。”
小丫头丢三落四的毛病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改掉？
还好这次捡到东西的人是他，万一这本日记被别人捡了去，她的某些小秘密可能早就被公之于众了。
到时候岂不是更尴尬？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她长长记性。
关于他的东西，不应该好好保护着才对吗。
怎么可以随便乱丢。
乔清菀吐出一口气，伸出手，“莫先生，请你现在就把日记本还给我。”
“还给你当然可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乔清菀抿了下唇角，思考两秒后才道，“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对于她来说，那本日记里面的内容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那里面夹着的照片。
男人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