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汗,很累吗?”
柔弱无骨的小手正在他的脸上滑行,手帕上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香气让陆正荣大脑顿时短路,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闵思怡上下其手。
娇嫩的手指似有似无的触碰到他粗糙的脸上,丝绸的手帕带着一丝凉意让陆正荣感到一阵清凉,舒舒服服的。
这股清凉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热潮打破,火势迅速蔓延上头,二奶奶明媚动人的脸在他眼前晃动,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扰乱他的心智。
再有一点点他就要突破他的理智了。
陆正荣在最后那一刻抓住二奶奶的手帕,挺直身子,语无伦次的说:“二奶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后退好几步,鼻尖还是能闻见淡香气的味道。
闵思怡装做恍然大悟的模样,红着脸歉意的说:“瞧我在干什么。陆副官,那我不打扰你了。”
闵思怡说着纠结的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仿佛在为自己刚刚冒失的举动而不好意思,偷偷摸摸的边喝水边看陆正荣。
只见陆正荣在她走后,立马拿着她的手帕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没一会手帕都被浸湿了。
黝黑的脸庞上一直层出不穷的冒着汗珠,陆正荣闻到一股清新的茉莉花花香,清清淡淡,围绕在他的鼻尖,明明二奶奶已经离他那么远了,可是身边的茉莉香还扰乱着他的思绪,让他呼吸紧促。
陆正荣吓得连房间都呆不下去,随意的将包裹摆放好,丢下一句,二奶奶,东西我整理好,我先走了,仓皇而逃。
闵思怡瞧见他匆匆跑开的背影,发出阵阵笑声。她还是第一次瞧见陆正荣这幅模样,真有趣。
过了一会,闵思怡收起笑容,目光深邃,表情严肃的走进房间。
要想攻破陆正荣她可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不急,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自从二姨太太禁足,陆家的女人打牌都不凑不到一块,闵思怡在陆家度过了最为开心放松的几天,没有妯娌,没有婆媳关系,每天不是花空心思打扮,就是站在小洋房里瞧巡逻走过的陆正荣。
经过她不动声色的打听,终于知道了陆正荣的基本行程。还没等她更近一步实施方案,二姨太太突然被陆大帅解除禁足了。
闵思怡是在一天午休后知道这个消息,灵儿八卦的在闵思怡耳边唠叨,一边梳着头,一边语速飞快的说:“二奶奶,听说今儿个二姨太太放出来了。”
闵思怡眉头一皱,漫不经心的问:“不是还有好长时间吗?大帅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闵思怡把玩着手上的玛瑙红的手镯,听着灵儿分享的话。
“我听说啊,是因为大爷的未婚妻特意赶来给二小姐过生日呢!大帅一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就放二姨太太出来了。”
闵思怡那些玛瑙红手镯的手一滑,砰咚一声,玛瑙红的手镯掉在梳装台上打转。
她怎么忘记了二姨太太最大的靠山不是死去的老太太,而是陆大爷,只要他在一天,二姨太太就不会倒台。
陆大爷是陆家的长子,按照中国传统思想,长子继承家业,大太太又没有儿子,二姨太太迟早会掌管陆家。
尤其陆大帅为儿子找了一门好亲事,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苏州城的余帅唯一的女儿余静凝。一旦两人联婚,陆泽霖继承父业,手中握有的权利再加上苏州城余帅的兵力,极有可能会成为统管江南省的一代军阀。
可惜这一切都是一场白日梦。
江南省的军阀怎么可能会陆家一家独大,最后陆家还不是因为野心勃勃导致下野。
上辈子明明余静凝压根没有这么早来,而是在陆文婷的生日宴上姗姗而来,这次怕是二姨太太故意让她前来,好找理由让大帅提前将她放出来。
只是不知大太太知道这个消息脸色会怎么样?
闵思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白里透红,促狭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妩媚迷人,穿着修身的淡黄色的旗袍,乌黑亮丽的头发握在灵儿的手上,整个人散发出自信得体的气质。
镜子里的房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早将雕花红木柜扔进阁楼,米黄色的欧式大床罩着一顶雪白的蕾丝蚊帐,和整个卧室欧式风格融为一体。窗户边摆放着一瓶淡黄色的野花,生机盎然。
灵儿紧张的看向镜子里的露出一丝神秘微笑的闵思怡,担忧的问:“二奶奶你说,二姨太太会不会……?”
“怕什么,二姨太太才刚解禁,还不敢太嚣张?”闵思怡捡起梳妆台的玛瑙红手镯戴在手上,说。
“可是.....”以二姨太太的性格,上次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后面的话不用说闵思怡也知道,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闵思怡制止了灵儿下面的话,说:“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不容拒绝的声音让灵儿立刻闭上嘴,关心你都不要,反正只要不影响到她就好了。灵儿安静的给闵思怡打理好头发,像往常一样出门找小姐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