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间房,“你这般出去可不行,这副打扮要是让嬷嬷瞧见了,铁定罚你鞭子。”
“我……”沉香支吾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妹妹,手里没有合适的行头?”新人手头紧也是常有的事,玖姬眼波一转,又吃吃一笑:“既然今日遇了我,也算缘分。玖姬我呀,干脆好人做到底,你瞧瞧我屋里的衣裳首饰有无合适的,看上了姑且先借你穿这一回。”
玖姬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花楼年年有新人,但如眼前女子这般姿色卓绝的,着实稀罕,指不准这位小美人哪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到时候,多少也会念着她这位姐姐的恩情。
沉香在衣橱前没主意,玖姬干脆利落给她套了一身孔雀绿纱裙,翠绿的金边丝绦从腰上垂下,流水般顺滑的披帛轻柔搭在肩膀上,雪白的颈脖下□□柔嫩、吹弹可破。
玖姬执笔,简单地给她描眉画唇,再在额上用朱笔轻点下三瓣花样。
沉香睁眼,镜子里的女子明艳夺目,嫣红的唇色好像吃人的妖精。
玖姬也颇为满意自己的眼光。
“就是这了”她领着妆扮好的沉香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客房门前,“去吧。若是哪日妹妹有出息了,可别忘了你的玖姬姐姐。”
抛下一个娇俏媚眼,玖姬扭着腰肢离开了。
沉香靠近门边,没有听到里头动响。
于是她轻轻推开门缝,无声无息地潜进了房中。
这间客房奢华巨大,水晶帘被风吹得叮咚作响,隔着巨大的屏风,沉香隐约看到屋中央的酒桌边,一个高大的光头男子正在斟酒自酌。
灯火昏暗,男子光着上身,往她这边瞧了过来。
“既然来了,就赶紧过来!”男子耳朵灵敏地捕捉到门口的动静,放下酒杯对着屏风后的沉香嚷嚷道,语气中颇不耐烦。
沉香深吸了一口气,从屏风后走出来。
光头男子几乎一瞬间愣了愣神。
他来到 “香艳秾”寻花问柳已有半月光景,美人玩了不少,但如眼前这位绿衣女子一般明艳逼人的,他第一次见。
特别是那妩媚而又天真的眉眼,简直如毒药般的魅惑。
“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嬷嬷藏得可真严实。”光头男人朗然一笑,站起了身。
“你就是……弥弥尔?”沉香丝毫没有警觉,反问来人。
“是我。”光头男人长相并不可怕,甚至带着阴柔的秀美。
“一点都不像妖僧。”沉香小声嘀咕,光头男子听后仰头一笑,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身前。
“行走江湖,没有个吓人的名号怎么行。”弥弥尔一指挑起沉香下巴,呼出的酒气打在她脸上,“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沉香第一次被旁人贴这么近,一瞬间有些慌神,张了张嘴,竟答不上话来。
弥弥尔将她满脸的生涩看在眼里,眼底一抹精光划过,“你不会,还是个雏儿?”
沉香满眼疑惑,正欲开口,弥弥尔递过来酒杯,“陪我喝了这杯酒,我们再继续。”
沉香端着酒杯迟疑,弥弥尔半眯了眼,“不愿喝?要我喂你?”
眼见弥弥尔又要欺身过来,沉香连忙举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白酒浓烈,呛得她连连咳嗽,眼里漫上星星点点的泪花。
沉香放下酒杯,却见方才人高马大的弥弥尔轰然趴倒在桌上,酒杯骨碌碌滚落在厚重的绒毯上。
两只玉白修长的手指轻点在弥弥尔后颈穴位上,沉香顺着那双熟悉的手望上去,这个面容森冷的白衣男子,不是卫洵又是谁。
暗夜香浓
“师父……”
沉香的声音怯如蚊鸣。
卫洵冷眼扫过她这身装束,眉宇间一片阴沉。
臂膀雪白,□□半露,浓重的墨绿更衬得她肤如白雪。小脸上怯生生却又娇羞妩媚的模样,好一朵秋水芙蓉。
“你倒是有出息了……”卫洵眼风冷冷扫过她身畔,眼中染上一层薄怒。最后冷袖一拂,转身不再看她。
他只比她早进来片刻,那时弥弥尔刚享用完两个女子,一脸满足从床上走下来。
卫洵还没来得及现身,就听见有人进来的声响。只是没想到,来人竟是她。
沉香做贼心虚垂下了眼,老老实实把刚才的事情交代了,最后嗫嚅道:“我只是……只是想跟你一起过来找那件宝物,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
卫洵不理会她,四下扫视一圈,径自走到衣架边,伸手从行囊里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璧。
落入手中,一片凉润。
说是玉璧,乍一看更像奶黄色的普通石头。
卫洵将它放入早已备好的小木匣中,匣内壁写满了咒文,可以暂时封印住不妖璧的气息。
木匣合上的瞬间,桌边本来已经昏过去的弥弥尔忽然睁开了眼,眼里寒芒闪射。
“哪来的小偷!”他手中凭空抖出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