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嬉笑着应下了。
林染回头看了看张苗，到底没说什么，虽然明显林子航喜欢张苗多于张苗对他的感情，但是林子航自己开心就好。
＊
回去的路上，林染心情大好，主动问徐清川：“去看电影吗？”
徐清川：“刚刚老爷子打过来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
“我们？”林染重复道，“今天？”她隐隐约约觉得她想象中的结婚越来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徐清川：“对，你今天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吗？”
林染：“……”
林染：“我突然觉得我还有事情可忙……”
徐清川轻笑：“时间还早，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小洋楼？”
林染：“恩。”
小洋楼就在近郊，开过去要差不多两个小时。
到了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徐清川停了车，两个人简单去吃了饭。
餐厅距离小洋楼的位置并不远，步行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今天的天气颇好，阳光散落，只有微风。
林染在餐厅门口站了站说：“我们走过去吧？”
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过了，露出干净的地面。两边低矮的常青树上还沾染着蓬松的白雪。
徐清川去车里拿了林染的围巾，扬了扬下巴道：“过来。”
林染手揣在大衣兜里，含笑走过来：“也没有那么冷啊。”
徐清川抓着围巾两头，往林染脖子上一套，接着围了几圈，然后牵起她的手说：“走吧。”
即使微风还是有些凉的，林染嘟囔一句：“我手在外面有些冷。”
徐清川无奈，拉着林染的手放到自己兜里：“这样暖和了吗？”
林染眉眼弯了弯，没有说话。
冬季，路上的行人不多，一眼望过去两边的枯树拉出长长的甬道。
她和徐清川两个人很安静的牵着走过去，林染突然就觉得那么一丝电影中男女主人公浪漫的感觉。
林染忍不住勾了勾徐清川的手指。徐清川垂眸看过来，林染突然掂起脚吻了上去。
这是很轻的一个吻，轻到似乎只有一抹淡淡的栀子花香掠过。
徐清川沉沉的看着林染带着碎光一般的眼眸，攥紧了林染的指尖，“你这样做很危险。”
“有吗？”风轻轻撩起她的秀发，林染忍住笑起来。
自从再次想见，徐清川很少见林染这样开心的笑，像是冬季的精灵一般美好。他想吻她，又不忍打破这样的美丽景色。
两个人傻乎乎的牵着手，站在路中对望片刻，林染现移开了眼，手轻轻拉了拉徐清川：“走不走啊？”
徐清川哑然失笑：“以后要拿你怎么办？”这句话很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很快消失的微风里。
林染没有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徐清川：“没什么。”
吴公馆到了。
这里是一排的欧美式建筑，外面清一色铁门栅栏。
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了，徐清川拉开铁栅栏的时候发出了生锈的吱呀声。
外面的花草已经枯了，矮墙上爬了一片干枯的藤叶，可以想象到了夏季又是怎样一番绿意盎然的景色。
推开公馆内的门，扑面而来有一股子常年不通风的凝滞感。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空气中的尘埃上下悬浮。踏入屋内，突然就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他们走进了那个靡靡风流的时代。
一面墙上还挂着相片，林染站在下面看了看，半晌指着一张泛黄的英俊男人的照片问：“你还记得我外公吗？”
徐清川仰头看过去：“记得。”
林染浅笑：“我舅舅像外公，儒雅博学，可惜我一星半点都没有学到。”
徐清川：“这样挺好。”
林染：“……”
徐清川垂眸看她：“这样就已经很不好骗了，读了更多的书那还得了。”
林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骗我？”她狐疑地看向徐清川。
徐清川无奈：“你觉得有吗？”
没有就算了。论资产她也没有徐清川多，骗也只能是她骗徐清川。
在这一方面上，林染迷之自信。
☆、第 23 章
上了二楼，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
推开门过去，沿着阳台外围的一圈还有未化净的雪。
林染站在阳台上，向屋内望去。
徐清川正低头看桌子上摆的照片。他穿着亚麻色大衣，清骏的侧脸泛着一层冷白的光。
林染心中一动，拿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这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民国时期小洋楼的样子吗？
徐清川听到拍照的声音，抬起头，疑惑的问：“你在做什么？”
林染把手机镜头移开：“你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