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发过来,并请确保一天之内,他们身处在不会出来捣乱的地方。”
他如此回了一条语音短信,清朗的声音平缓而沉稳,收起了手机。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像实验品一样,被捆在一张实验台上,给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
她动不了,视野也是昏沉的,意识似乎在飘走和聚焦间游离;也集中不了精神,全身都是脱力的,绵软状态。
是毒发作了,还是这个混蛋后来又对她做了什么?
正上方是一片刺目的白光,无影手术灯有着蜂巢一样的密集结构,然后是那个叫做莱茵哈德的魔党纯血族。
他和个人类的医生一样,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带着口罩,只露着一双诡异的血色眼睛,带着亢奋癫狂的红,手间举着注射针,针管已经空了,只有顶尖的空洞还残渗着一丝不明的液体,泛着湛然的寒光。
她眯了眯血眸,居然还有点想笑。
像极了人类恐怖片的场景,哎,她居然有天还能演个人类的恐怖片女主角。
“别试图用那个定住时间的天赋能力了,亲王阁下,即使您定住了时间,也挣不开这些绑带的,这上面有亚伯的圣血。”
莱茵哈德的笑声中带着笃定,似乎认定她已经插翅难飞。他注视着她的血红眼睛像是在看一件自己创造的,完美的艺术品,带着极端的炙炽,贪婪和狂热像是在殷殷燃烧。
“亚伯的血?不是早就被泥土沾污了,还都被光明教廷,还有那些所谓的驱魔人收走了,做成抵抗我们血族的圣物了吗,哪里还有亚伯的血?”
她问得有些懒洋洋的,漫不经心,似乎丝毫都于她没有关系。
“我提纯了亚伯的后裔的血液,得到的纯血,你都不知道我找到他们的种族,花了多久的时间……”
莱茵哈德此时完全看着,就是个疯狂偏执的科学家,因为总算有人愿意倾听他研究而兴奋不已,眼神都带着扭曲的激进,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他惊人的试验成果,“我找了整整近三百年,才找到了这个叫做Assimite(艾裟米)家族的存在……”
闻言,她血红绚丽的虹膜,骤然缩了缩。
Assimite,是希瑟之前家族的姓氏。
……所以,希瑟他身上,流着,亚伯的血?
亚伯的血,亚伯的诅咒,神的宣判,亚伯的后裔,希瑟一直拒绝被她转化,成为血族……
还有,凯思好像曾说过什么。
在这一瞬,她的脑中有什么隐隐约约奇异的蛛丝马迹似是一瞬的白光照夜,清晰得交错纵横,连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但她依旧不明白,因为她浑噩沉沉的脑中,抓不住这转瞬即逝的灵感。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 (11) 神性和诅咒
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 (11) 神性和诅咒
L039;Eternel mit un signe sur afin que ceux qui le trouveraient ne le tuent pas.
Abel alors? Abel et ses desdants, qui portent son sang, ont leurs propres signes.
(于是,上帝给了该隐立了一个记号,见到他的人,能够折磨他,却不会杀死他。
亚伯呢?亚伯和流着他的血脉的,他的后裔,也有着他们的,来自于神标记的,记号。)
第三本笔记本的扉页如此写着。
亚伯的,后裔?
黑发的绅士翻看笔记的修长苍白的指间顿了顿,纯澈的绿眸冷湛的目光停驻在这一行斜体字间,浮起一丝,奇特的思索而带着回忆的情绪。
“亚伯的后裔?”
“他还能有什么后裔,都给始祖该隐给杀光了。我们的始祖,该隐相信亚伯后裔的血能够克制他的诅咒,有段时间专门喝这些人的血。结果,越喝诅咒越来越沉重,就越来越虚弱,最后,该隐本人在中世纪,嗯,1409年,被一个光明教廷的圣殿骑士长给干掉了,然后那位圣殿骑士带着我们的另外一位始祖,莉莉丝,消失了。”(恩,第一部第一个故事里的,顾九卿大佬干的。)
他记得少女单手支颐,眯着那双血红的瞳,好笑地从她正在翻看的那本达芙妮·杜穆里埃的?House on the strand?(沙滩边的小屋)里,抬起头看他。
她半枕着个白丝绸的抱枕,舒服地缩在书房的高背扶手椅中披着波西米亚风格的毛毯,细滑的黑发落了满肩的样子,懒散如一只优雅的黑猫,说话也是无所谓的慵懒,“所以少年,这诅咒没得救,别费心思了。”
“不过说起来,凯思似乎以前也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这些东西,他似乎相信圣杯能解除所谓的诅咒,那,他的笔记本在这里,你有兴趣拿去看。”
她漫不经心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