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和演任何情绪都睁着卡姿兰无敌大眼睛的苏美含对戏时,在场所有人都要急哭。
偏偏两人一起的戏份又多,演技差地不相上下,却又都想把演砸锅丢到对方身上,于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主仆对话硬是拖了三十八场还没过。
“两个芭比娃娃都比她们演得好。”蹲在一边的殷然忍不住吐槽。
纪少言也坐不住了, “叫他们卸妆,今天估计是轮不到我了。”
卸完妆,纪少言换上一身运动服,说要去爬山。
殷然以为她又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想到对方却要她陪同。
对减肥有益,又是工作分内,没有理由不答应,即便殷然因为苏韩明的事心情不大好,她还是跟着去了。
影视城坐落在城郊,拐个弯就是凤凰山,此时正是天朗气清的好天气,游客也不多,本以为运动运动当个发泄也挺爽的,哪知道才半个小时不到,已经生不如死。
“你当是刺客信条吗?别人散步你跑酷?慢点行不行啊……”看着纪少言健步如飞的背影,殷然在后面喊着,“不然你爬你的,我们一小时后在山下集合行吗?如果我没到,请沿原路寻找我的尸|体谢谢!”
并不是殷然矫情,换做她自己的身体,跟上纪少言是没有问题的。但殷萌萌的身体她还适应不了,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仅全无斗志,竟满脑子都是吃的!
都说运动能分泌多巴胺,让心情好起来,可对于胖子来说,这根本是个谬论。
运动导致呼吸困难,导致肌肉酸痛,导致责怪自己沉重地身体,导致更加的抑郁,导致想用吃来发泄,导致更胖。这是运作于原主身体二十多年的既定模式,殷然要打破这个怪圈,一点都不容易。
“我不干了!”她停下来,双手撑在膝上,发现小腿真的在颤抖。
“啊——”她气得大吼了一声。
这不争气的身体!
纪少言闻言折了回来,“我等你,我可不想打着手电筒在山上找你尸|体,”他扶殷然坐下,“主要是怕被狗仔拍到。”
他脖颈微微趟汗,充满年轻的运动气息,动作利落有力,路过的女生虽没认出戴着口罩的他,但不乏驻足围观,或与同伴窃窃私语的。
虽开了个巨冷的玩笑,可纪少言也却并不小觑笨拙的殷然。他扶殷然离开主干道,拐去山腰的观景台休息,这里离山顶尚有很长一段距离,位置不高,但足矣俯瞰来时的山路。
坐了片刻,殷然的腿终于不抖了,她试着动了动,感觉沉如千金重。于是放弃了挣扎,瘫在椅子上呆看着山下。
“你喜欢苏韩明?”耳边忽然传来纪少言的声音,似笑非笑。
殷然吓了一跳,连肌肉的酸痛都不再占据她的脑海,“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纪少言卸下双肩包,自己的保温瓶,里面泡地是枸杞和菊花,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殷然,“也许是我看错了,不过你刚才确实怪怪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隐瞒不住。
不过殷然知道那只是残存在脑海中的思维模式罢了,毕竟暗恋了他四年,记忆里,全是对方闪闪发光的样子。告白的场景太过丢脸,苏韩明的出现又在意料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如果毕业前夕,你跟暗恋了四年的男神告白,被一盆凉水泼下来——注意此处不是比喻——这时你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他,而他早有女朋友,并且他女朋友就是撺掇你告白的闺蜜,那么再见到这两个人,你也会怪怪的。”
纪少言半天才绕明白,不可置信地说了句,“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其实纪少言才比殷然大三岁,说你们年轻人,似乎有点过了。他从来没有绯闻,也没被挖出过出道前的感情史,殷然补习过他的作品,感情戏是教科书般的演技,虽能准确抓住观众的点,但细细品味,就能看出仍旧是缺少了自身阅历。
殷然觉得纪少言根本不是禁欲系,禁欲系只是看起来没有欲望,关键时候比谁都欲,譬如颜珏。
而他,只是法海。
自己是感情的输家,但他毫无经验,半斤对八两,被他这么说,自然是有些不服。
“法海你不懂爱。”她脱口而出。
“什么?”
“没什么,突然飘到脑子里的……”殷然站起身来,“那个彻头彻尾的感情输家在告白那一天已经死了,你面前这个,可不要小看。”
“是吗?那为什么刚才一副放不下看